黑暗无边，圣姑只感觉没有了星星和月亮，自己被封闭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她知道这肯定是对方的气，能引发异象，已经是无法想象的境界了。
面对这样的强者，她无法怀疑邪君已死的现实，除了乖乖配合，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她并不想死。
“很好，我只是需要问几个问题罢了。”“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确定我位置的？”林凡问道。
“是圣门令，前辈身上带着圣门令。而我修炼的《圣门印》和圣门令是配套的，所以我才能通过圣门令感知前辈的位置。”圣姑并不隐瞒。
“是不是这个东西？”林凡拿出之前捡来的金属令牌，正面刻了‘百无禁忌’，反面是‘圣门独尊’。
“是。”圣姑毕恭毕敬地说道，果然圣门令就在对方手中。
“这是什么金属？”林凡之前就好奇了，因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承受自己攻击的金属。
“禀告前辈，这并不是金属，这是气凝结而成，是我圣门历代邪君死前都会把气输入其中，花费千年演化而成。”
林凡了然，这是气化形，形化质，花了一千年，人族完成了大自然的工作，用气创造了一块无坚不摧的金属令牌。
这圣门有点意思。
原来是气生成的新金属，怪不得以前没见过呢。
“为什么来玉兰关？”林凡继续问道。
“是邪君出关，向圣门传递命令，我们才聚集在一起。至于为何，我也不知道。”圣姑无奈地说道，邪君死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为何召集众人了。
林凡倒是没想到那个邪君确实是个人物，可惜明明有这样的身份，做事起来却不知轻重，看到宝贝就想要，也不想想后果。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让人都回去吧，就告诉他们邪君死了。”
圣姑却说道：“前辈不可，若是邪君一死，圣门群龙无首，恐有大患。”老实说第一个死到临头的就是她。她是圣姑，是邪君的代言人，平时八大高手都给她面子，其实都是看在邪君的份上。
一旦大家知道邪君死了，那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情况会非常危急。
林凡考虑了一下，圣门应该就是大家口中的魔门了，门内多乖张暴戾之人，如果没有了统一的领导，确实会纷争不断。
“那你就别告诉大家邪君死了，只说邪君交代他们好好练武，日后有大用。”林凡表示既然不能说实话，就随便骗骗他们就行了。
“若是邪君不现身，只怕会引发怀疑。邪君失踪多年，我在门内的地位已经动摇，本来圣门八大高手都应该拱卫在我周围，但现在却只有一位高手还愿意继续尊我为圣姑。其他高手之所以没有翻脸，也只是因为邪君的威名还在。”“若是邪君不出现，他们肯定不会再按捺下去。所以我希望前辈能假扮邪君，震慑圣门高手，然后我再整顿圣门，才能稳住他们。”圣姑的如意算盘噼啪乱响，见这位高手不认识圣门令，就知道对方肯定是隐士高人，而且还是那种不贪图名利的高手。
只要拉大旗作虎皮，狐假虎威，自己的安全问题就解决了，不用担心圣门高手图谋不轨。
林凡听她这么说，大概也知道了对方的小心思。不过假装邪君震慑圣门高手确实是个办法，不过真的是麻烦。
“你应该好好提升自己的武艺。”林凡表示如果对方有实力，根本不需要找人假扮邪君，年轻人要上进。
如果自己的实力足够威慑高手，圣姑也不想这样，可问题是武艺这东西强求不来，她又不是不练。“前辈教训得是，可是眼下除了假装之外，已无他法。”说着，她还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真别说，圣姑五官标志，容貌娟秀，装可怜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若是一般男人定然会神不守舍，心甘情愿为她办任何事情。
奈何林凡可是经过美色考验的，圣姑的美色还不足以动摇他。
“少装可怜了，就我所知你们魔门口碑稀烂，多有噬杀之人。要不是怕麻烦，把什么八大高手全杀了才是正解。”林凡不动手已经是客气的了，哪轮得到他们讲条件。
“前辈误会了，我圣门并非作恶的门派，只是思想不受主流待见而已。想远古时代，盗极率领八千众横扫天下，开创时代。六百年之后，又有初代剑圣以窃国大盗之名震撼江湖，证明了九渊之实。盗极和初代剑圣，口碑都很差，都被称为大盗，但谁人能否定他们的功绩？”“我圣门只因不同意主流思想，就被打为魔道，完全是正道太过霸道。”
林凡觉得好笑，说道：“倒是会给自私找借口，难道正道逼你们滥杀无辜了？”
圣姑却说道：“正道的滥杀无辜也不少，而且他们还放高利贷，逼良为娼，害得多少家破人亡？前辈你不能只准正道嚣张，不准圣门杀人。”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正道就算再垃圾，也能让大部分人安居乐业。而魔门除了杀人，除了保护魔门的利益之外，会去保护无关者的利益么？正道会，正道在保护自身利益的同时，也会保护无关者的利益，虽然正道也只是保护一部分无关者，但光是这点已经比魔门强了。”林凡可是穿越者，很清楚保护的人越多，才能成为正道。
正道当然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也不是能保住所有人的利用，甚至正道自己也会侵占别人的利益。但至少能保护大部分人，才被称为正道。
而魔门除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之外，不会保护任何人。
圣姑没想到这位前辈这么冷静，这下她没法反驳了。正道确实很虚伪，但真的确保大部分人能安稳生活。而魔门确实不考虑保护任何外人，魔门只在乎自己。
“正道没有你说的那么虚伪，魔门也没有你认为得那么伟大。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窃钩者只有自己的利益，而窃国者包含了自己利益以及一部分百姓的利益，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说了这些之后，林凡语气一转说道：“不过世界上总是有利己主义，不然你们魔门也不可能传承千年。所以我也不会杀光你们，因为杀光你们，还有其他的利己者，没完没了的。这样吧，我可以帮你狐假虎威，但你能给我什么？”
最终林凡决定做交易，魔门确实不能乱，但他能得到什么呢？
圣姑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对方什么，论武功对方比自己强太多了，论钱财估计对方也不稀罕，难道要以身相许？
圣姑考虑了一番之后，觉得找对方做靠山也行。反正自己年轻，对方估计已经一把年纪了，肯定活不长，自己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到时候对方死了，自己还年轻，还能继承对方的遗产。
想到这里，圣姑说道：“我没有什么是前辈需要的，若是前辈承蒙不弃，我愿意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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