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功和但旦相视一眼。华佳莲打了一个哈欠。姚添福见阿正出去了，转身就关门。
“姚先生！还得辛苦你一下，我们要讨论案情。”娄功看着姚添福说道。
“哦，没事！”姚添福又打开门，站在门口望风。
“老大！已经真相大白了，案情还有什么好讨论的？直接商量谋杀刘城彬手段就是了。”但旦说着一屁股坐到床边上。
“还有两疑点没解开。”娄功说道。他又开始抄手踱步，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老大你就别卖关子，有什么疑点直接说出来，这么晚了，大家都打瞌睡了。”华佳莲坐到但旦身边，不耐烦道。
“第一个疑点：他只拿我爹的信来，从我手里抢的金条和宝石到哪里去？第二个疑点：刘城彬的声音不是面具人贾善民的声音。”娄功说道。
“不记得问一下阿正，刘城彬有没有送金条和宝石给卢呈祥。”但旦说道。
“这还用问，卢呈祥见刘城彬只不过是我爹的义子，又没有孝敬他什么，所以借口警署不缺人。恰巧家里急需一个佣人，省得去招，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他留下了。”娄功说道。
“你们今天晚上去那个无名厂，查到什么没有？”华佳莲问但旦。
“问老大，我没进去。”但旦答道。
“那个厂里惨不忍睹，全部是尸体。”
娄功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讶。
“那怎么不把我女儿的遗体弄回来呀？”一直躺在床上静听的黎高英打断了娄功的话，一骨碌坐起来了。
同时，姚添福转身睁着疑问的眼睛看着娄功，等待答案。
“姚望的尸体没在那里，我找遍了整个厂都没找到。”娄功愧疚的目光从黎高英脸上转向姚添福，同时说道。
黎高英失望地躺下去了；姚添福默默地转身，继续望风。
“他们要尸体干什么？”华佳莲问道。
“这又是一个疑点：那厂房旁边有个浸尸池，用药水浸着几具尸体。第一个车间全部是穿着衣服的尸体，刚才运进去的原材料。第二个车间有点像流水线车间，案板也只有少许的刀具，看不出如何生产。第三个车间，也就是最后一个车间，全部是成品，包裹好的尸体。厂里压根就没有做包子、做罐头的设备。不知道把那些尸体弄去干什么。”娄功说道。
“哎呀！如果我去了就好，就全部拍下来了。”华佳莲追悔道。
“罪证倒是全部拍下来了，在那相机里面。”娄功说话间指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塑料袋。
“啊！真的呀？”华佳莲欣喜若狂地起身，走到床头柜边，从塑料袋里拿出相机，取出胶卷，如获至宝。
“拍下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卢呈祥的权这么大，咱们是扳不倒他的。”娄功气馁道。
“怎么没用呢！这个新闻肯定轰动上海滩。”华佳莲说着坐回床边上。
“如果在上海就好咯！只要你表舅一个电话就够了，哦！”但旦挽着华佳莲的肩膀，对她笑道。
“嗯，我记得我表舅说过，他跟蒋委员很熟的。卢呈祥是国民党的军官，蒋委员不会不管吧？”华佳莲想了想，说道。
“对呀！赶快给你表舅打电话。”娄功和但旦惊喜地齐声道。
“深更半夜的吵醒人家，惹恼了他的话，他才懒得管哪！”华佳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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