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看着车上的指挥员，说道：“你小子怎么和土匪一样？”对旁边的战士们，“都让开。”
战士们让开。
吉普车上。
旅长和毕参谋长、黄政委等人看着。
旅长说道：“这个小子怎么和年子枫一个德性？”
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什么人带什么兵。土匪带出来的当然是土匪。”
毕参谋长说道：“我以为他们都不会让开路的。”
旅长看了毕参谋长一样，没有言语。
黄政委摇摇头，没有言语。
毕参谋长说道：“我说得不对？”
旅长说道：“你以为他真的只是吓唬？”
毕参谋长说道：“真的敢开枪？”
黄政委说道：“我们上过战场，都知道动手和吓唬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们也知道这些人是不可能吓唬他们的。”
摩托车下的战士都上了摩托，和后面的军队绵绵不断地向前开进。
地上的指挥员对后来的指挥员说道：“首长，就这么放过他们？”
师长说道：“你不服气？”
指挥员说道：“是。我们让路，凭什么？”
师长说道：“我是师长，我觉得我们让出路来是心甘情愿的。”
指挥员说道：“什么意思？”
师长问道：“就凭着他们消灭‘老虎军’和肖有恩他们。”
指挥员说道：“是。”
师长说道：“我也不想服气，但是，我们并没有消灭‘老虎军’，所以，我们面对他们，就是硬不起来。”
吉普车上。
旅长和黄政委、毕参谋长等人依旧在交谈。
旅长感慨地说道：“军队是好军队，就是匪气太重了一些。”
黄政委看着旅长，说道：“你不喜欢？”
旅长也不在意地说道：“惹祸的军队，怎么可能会喜欢？”
黄政委不客气地说道：“你喜欢绵羊一样的军队？”
毕参谋长想了一下，说道：“说实话，能打仗，还是这些有野性的军队；不能打仗的，还是和绵羊一样顺从的军队，他们也没有出息。”
旅长说道：“所以，年子枫就是领着一些土匪军队。”
黄政委说道：“否则，他也不可能战胜肖有恩的‘老虎军’。”
旅长说道：“命令所有的其它的军队给年子枫的军队让道。”
毕参谋长迟疑地说道：“这个······对其它的军队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旅长不客气地说道：“不够公平？是么？要公平可以，首先要抢过‘土匪’的速度，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比土匪的速度快才行。”
毕参谋长说道：“这不可能。”
旅长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毕参谋长说道：“人的两条腿怎么可能会比得上四个轮子？”
旅长说道：“既然知道，他们让道不是正常的？”
黄政委扶了一下眼镜，说道：“不让道也可以，只要他们跑得过四个轮子就行。”
毕参谋长说道：“这还不是一样？”
黄政委说道：“这可不是我们心术不正，而是就事论事。”
旅长说道：“抗战的时候，我们都知道年子枫让战士学习开车，当时觉得是多此一举。现在看来，他是有先见之明。”
黄政委说道：“我们开车的人几乎都是他的人。”
毕参谋长说道：“这倒是。我们其它的部队，把缴获的汽车和摩托车等战利品都扔到一边，不屑一顾，年子枫却捡了个便宜。”
旅长说道：“‘土匪’这一套，并不是人人都学得会的。”看着黄政委，“你调走的命令，改变的很不错。这样可以随我们南下。”
黄政委说道：“也就暂时。是陈首长要我的。可能我们马上就分开。”
年子枫站在村头，看着村子；他的旁边停着吉普车。
刘涛从车上下来，站在年子枫的身边，说道：“你看什么这么久？”
年子枫有些茫然，说道：“很久吗？”
刘涛说道：“是。”
年子枫说道：“江南水乡。”
刘涛说道：“我知道。”
年子枫继续说道：“我们多久没有看见了？”
刘涛露出回忆的眼神，说道：“很久了。”
年子枫说道：“你不怀念？”
刘涛说道：“我也很怀念。”
年子枫说道：“你也是江南人？”
刘涛说道：“你说呢？”
年子枫说道：“我们都是一样的。”
刘涛说道：“我当时离开这里进行长征的时候，已经是成年了；而你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
年子枫说道：“是。”
刘涛说道：“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当然是印象深刻了。”
年子枫说道：“你的印象不深刻？”
刘涛说道：“说实话，我也是做梦都回来看过这里。原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看来，是我们有些习以为常，或者是熟视无睹了。”
年子枫说道：“我们一旦离开了很久，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里。”
农家。
旅长看着地图，毕参谋长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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