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喝了点酒胡乱说话。”
“爹,我没喝酒啊。”
“没喝酒就说胡话,要是喝了酒还了得!”
齐浩一心想要在“美人儿”面前表现一番英雄气概。
哼了一口,理都不理自家老头子。
“我还对我爹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若是真有本事,理当报效家国。”
“当今天下,北有金辽来势汹汹,西有蒙古虎视眈眈,西夏吐蕃扶桑等诸多异国,也是包藏祸心,恨不得天下大乱,他们好坐收鱼翁之力。”
见他越说越没边,越说越过分,齐燕洲怒目而视。
“老五,你看看你看看,还说他没偷喝酒!”
“大哥,这次少爷是真没喝呀!”
“还没喝呢,你瞧瞧他说的这话,没喝十斤二十斤的说不出这种话来。”
齐浩大手一挥,大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意思。
“虽说外敌环伺,可我大宋也是人杰地灵,江湖朝堂,诞生过多少英雄豪杰。”
“要是我大宋男儿的刀剑能一致对外,人人以驱除蛮夷,收复山河为目标,安能国富民弱,安能被外敌欺压至此!”
护卫老五哆哆嗦嗦,目瞪口呆。
齐燕洲脸色陡然大变,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的小祖宗啊!你可憋说话了!!!”
这话是他在家里教训齐浩时说的,但也就在家里说说得了,在外面怎么敢说这种话。
“哈哈哈!”
青城派的于人豪,罗人杰两人大笑,尖锐的笑声充满嘲讽的味道。
“难怪牛在天上飞,原来是有人在地下在吹啊。”
“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干嘛要打断别人的豪情壮志,我还想继续听呢,跟说书似的。”
侯人英轻蔑冷笑,“我看以后大宋要是再和金辽西夏开战,一定要让这位兄弟去一趟,用唾沫就能淹死百万大军!”
齐浩一看林朝暮,面色通红,在心上人面前怎么丢人。
又想到刚才这三人居然敢欺负“她”,更觉得愤怒难平。
“你们三个放的什么屁!”
“再敢胡说八道休怪小爷对你们不客气!”
于人豪,罗人杰大怒,“格老子的,小杂种还敢骂人。”
齐燕洲虎目一睁,声音冷淡。
“哼,青城派便是如此管教弟子的么。”
于人豪和罗人杰“刷”的拔出剑来,两道寒光一闪,两柄剑指向齐燕洲。
“老家伙,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青城派。”
“格老子滴,趁着爷爷没发火,赶紧给我们跪上磕上十个八个响头。”
“没准爷爷们高兴,还能饶你们一命。”
“好,好,好,余沧海教出来的好徒弟,就是你们师傅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
“我今日便替他教教你们什么叫尊师重道。”
齐燕洲一拍桌案,桌上的长刀腾空,抽出刀柄。
刀光人影如闪电般划过,齐燕洲也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只听到砰砰两声响,齐燕洲又返回座位。
再看于人豪和罗人杰,竟倒在地上,两人的四道眉毛被削得干干净净。
这一举动,立刻引得茶馆以及看热闹的江湖人捧腹大笑。
于人豪和罗人杰慌乱的从地上爬起,听到笑声两人面面相觑,互相指着对方空空的眉头。
两人大怒,要找齐燕洲报仇,却被侯人英拦住。
对方能一招将他们打倒在地,并且丝毫不伤二人的情况下削去眉毛。
这种刀法功力,怕是比起他们师傅余沧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高手,绝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
侯人英作为四秀之首凭的不只是武功,还有审时度势(欺软怕硬)的眼光。
“回去告诉余沧海,今日教你们规矩的是大旗镖局齐燕洲。”
话音一落,江湖中人纷纷议论。
“大旗镖局齐燕洲!”
“原来是“金刀行万里”齐总镖头,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这下“青城四秀”要吃哑巴亏咯,就算是他们师傅余沧海也不见得是齐总镖头的对手。”
齐浩满脸得意,就差鼓掌叫好,等到齐燕洲坐下,他连忙问道:“爹,你用的是咱们家传的齐家刀法?!”
齐燕洲微微点头,收刀入鞘。
他出行总是带着两把刀,一把是祖传的虎头金刀,凶狠且锋利,出刀必见血。一把是用精铁打造的长刀,也就是他此刻用的这把。
精铁长刀自然没法和虎头金刀相比。
但虎头金刀威力杀性太重,不是好驾驭的,再说他们走镖走的是人情世故和往来交际,并非打打杀杀。
因此齐燕洲一向是主张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齐浩心中更觉得得意,以前怎么不觉得自家的刀法这么厉害啊。
“爹,你看我要练几年能达到您这种境界啊。”
他说话间的余光一直看着林朝暮,就等着齐燕洲夸赞他两句。
“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啊!”
就在这时,忽的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从长街走出一批精干的汉子们。
穿着一样的服饰,一样的长靴,配的也是一样的兵器。
两两一组,共提一只大而厚重的箱子。
来到一众江湖人士跟前,驻步,纷纷打开箱子。
里面赫然是金灿灿的黄金!
汉子们将箱子里的黄金倒在地上,金光闪闪。
每个箱子里至少有千两黄金。
“哇,好多的黄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
“好大的手笔!六分半堂到底是六分半堂,财大气粗!”
“哼,万两白银都烫手得很,何况是万两黄金,恐怕是好看不好拿。”
汉子们没理会繁杂吵闹,静静地站在两侧,像是在恭迎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一众江湖人也都把注意力集中长街尽头,楼上的江湖人也纷纷打开窗户。
“好大的架势,不知道是六分半堂的哪位堂主驾到?”
“你们说会不会是雷媚雷堂主,她可是个大美人啊。”
“我看不见得,六分半堂这么大阵仗,来的可能是大堂主狄飞惊。”
一时间,整个长街的人都沉寂了,都在等待这位即将出现的大人物。
“六分半堂啊,看来雷损又要有大动作了。”
“来的人会是谁呢?如此大张旗鼓的,会是她吗?”
林朝暮也期待盼望着。
没一会儿,又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几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
后面是八名身穿劲装的男子,个个英武不凡,雄健干练,显出一股悍烈之气。
但他们只是抬轿子的。
抬得是一顶精致奢华的圆顶轿子。
杏黄色的流苏从轿顶向下铺盖。
一看轿子的款式和风格,就知道轿子里的人定然是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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