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真有你的。”
半个月后，安置好一切后的雍州州城锦衣卫衙门内。
王老乐声道。
此番李诚入局，一举定鼎，捞了所有的功劳，连带着他都有好处可拿，至于镇江军、水府军...他们算是白忙活了。
“那王老，我千户职...”
李诚搓了搓手看向王老。
“早就通传京都了，不出意外，你这千户是稳的，我的面子，锦衣卫里或许不太好用，但司礼监里却是好使。”
王老摇了摇头洋洋自得道。
“司礼监？是掌印还是秉笔...”
……
同一时间，京都皇庭司礼监内。
掌印太监魏纶眼帘微垂的听着手下小太监的汇报。
“这么说来，是王充那老家伙要的职了？”
“回干爷爷，是这样。”
小太监低头轻声道。
“给了，那老东西，小时后就横的很，现在不给，怕是又要搅风搅雨。”
大手一挥，魏纶满不在乎的说道，千户职，特别是锦衣卫的千户职，他垂手可得！
“可是，干爷爷，秉笔那边...”
“他指明要压一压那李诚的，允了这差事，干爷爷你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得罪了。”
小太监面露难色道。
“秉笔徐充？哼，那老东西最不老实，早就把手伸到江南道锦衣卫里了，那李诚既然有本事，那就让他去江南道吧，搅搅江南那摊浑水。”
“干爷爷高明。”
闻言小太监双眼精光一闪，竖着大手指道。
……
“咸鱼翻身，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北镇抚司内，镇抚使许炼撇了撇嘴不屑道。
作为打压李诚的主力之一，他是最不愿意李诚升官的几人之一。
“那大人，我们怎么办？”
下手，有人问道。
“怎么办？凉拌！江南道那摊浑水，那是普通人能淌的吗？就算是我过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传信去吧，就给他千户职，我就不信他能活着走出江南道！”
“是！”
……
半月后，走马上任的李诚立于姑苏城下微微感叹。
真论繁华，中原江南，当属魁首，就算是京都都犹有不及。
“吴郡，姑苏城，快了，想来再有两日，我们便可抵达扬州州城了。”
姑苏城下，李诚仰视城门道。
“公子，跟着的人退了。”
一旁，田言上前附耳小声道。
“退了？也是，江南四州十一郡，鱼龙混杂，他们有官身在，不敢深入，情理之中。”
砸吧砸吧嘴，李诚笑着点了点头。
片刻后，客栈之中。
为了更清晰的领略江南‘风光’，这些天李诚一直都是走走停停。
一方面是为了探寻各方势力的分布，另一方面则是在等一个人。
现在，他见到了。
绝美面庞半掩薄纱，一双眸子顾盼生辉。
是，颜若菱！
“依你给那孔文的卦解，你不觉得这样相见，未免矛盾吗？”
看着早早就坐在房中的颜若菱，李诚微微摇头道。
“你不愿意见我？”
清冷的声音透过薄纱，颜若菱抿着嘴道。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是你给孔文的卦解。”
李诚放下两枚钱币，目光灼灼的看着颜若菱。
“然，天地无常。”
“天地之间，理本一贯，没有不变之天气，没有不变之人事。”
“我知道你我不合，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你于穿肠毒药无异。”
“但你同样也要知道，人是会变的。”
“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最怕一个算尽一切的神算子。”
“你我之间是不是有点讽刺，这样的宿敌，居然也会产生感情。”
低眉看着钱币，颜若离没有取，只是慢慢的说着话。
而李诚...
“有时，我是真不知你是真的太上忘情还是假的。”
苦笑一声，李诚无奈的叹了口气，捏起桌上钱币，轻轻牵过颜若离的手放了上去。
“你听过问虚入世时说的那句话吗？”
“问虚？若要成仙先忘我，我心不死道无门？”
李诚讶异道。
“他是道门真传，游走各大道门之间，还兼修了佛门白骨观。”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是天道无常的印照。”
“真正意义上的佛道双修或许没有，但他一定是最接近那一步的，因为他找到了变通之路。”
“而我的太上忘情...”
“修也没修，一念所至太上忘情，一念缘起，情为何物。”
说到这里，颜若菱洒脱一笑：“为何缘起？为了那一盒胭脂？那一顿早点？还是那一件衣服？”
“都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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