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所趋，阁下应该感谢我，感谢我为蜀地带来了一线生机。”
嘴角微勾，李诚说着一步踏出，直奔远方而去。
……
片刻后，剑冢埋剑地，此地是百年前老剑主大败而归，一剑轰出来的地界。
自从百年那一败之后，他就再未走出剑冢，此地也就成了他苦修之所。
入内环顾，这地方也不大，也就百米方圆这样子。
内里不能说是简陋，只能说是...简陋至极！
正中，一老者盘坐群剑之中，四周洞壁上微弱的烛光印照其身，衬出一股独特意境。
“你可知老夫心性如何？”
沉默了足足一炷香时间，见李诚颇有耐性的样子，老剑主微微摇头终是开口。
“沉稳？不争？清静无为？小子不知。”
李诚猜测了两句，随后光棍道。
“呵，你这小子，心性倒是跳脱，我听说过你这些天在雍州的所作所为，更听说过你在中州的一切种种。”
“你和我很像，和我年轻时很像，一样的杀伐果决，一样的年轻气盛。”
“直到那一年，我遇到了谷仲。”
“谷仲？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眉头微皱，就在李诚思索之时，老剑主又道：“道门大小周天的确立者，一剑两分大玄南北的谷三道谷仲。”
“是他？！”
双眼微眯，谷仲之名，李诚或许不太记得，但谷三道这个名字，他却是记得十分清楚。
当年老剑主下山一战，败就败在他手里。
“当年其实我与他并无差距，就算战上十天十夜，他也败不得我，可我就是输了。”
“输在根基，输在运数！”
“从龙之功，天命所归，其九由太祖所持，问鼎中原。”
“余下的一，便由谷仲所得。”
“有天命紫气加持，那时的谷仲应该是成就中原内修第一人之名了，我，不如他。”
“我虽胜了剑招，但最终却还是败在了根基之差。”
老剑主说到这里突然洒脱一笑：“我胜了，但也败了，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自那以后，我便自封此地，我的心已入极端，剑招、根基，两者取一，我做不出选择。”
“但现在，你似乎可以为我给出答案？”
“我？小子出生之日，老剑主就已是名扬天下的剑道圣主，小子怎么给的出答案？”
李诚闻言一愣，不由摇头道。
“非也，有人告诉我你可以。”
老剑主说着手掌一翻，一枚闪烁金光的金钱腾空而起。
李诚定睛一看，脸色顿时一变，手心一闪，取来当日曲口城外颜若菱助局铜币道：“这？？颜若菱那丫头？”
“非也非也，此曰落宝金钱，乃是传说中招宝天尊、纳珍天尊共有之物。”
“后圣人盗得之，视为传承重宝，由每一代的圣人盗主持之。”
“而你这，只是仿品。”
老剑主在摇头道。
“那就是颜若菱的师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瞳孔猛缩，李诚脸色巨变，他是穿越过来的，以前也让颜若菱算过一卦。
记得当时颜若菱说他的命格就像是无根浮萍，不可卦算，难以度量。
而颜若菱的师傅早就死在二十多年前了，那会，他李诚都还没穿越过来，这一卦，怎么算的？！
算一个不存在于世上的人？上一代圣人盗主那还是人吗？确定不是真仙下凡？
“现在，你有答案了吗？”
一阵沉默，老剑主将落宝金钱抛了过去问道。
反观李诚，接过落宝金钱，定睛看了一眼后僵着脸道：“剑招吧。”
“不成仙，根基终究存在极限，可剑招没有，超脱凡俗的招式，天下很多，就比如旧楚绝学——斩剑三式。”
“哈，果然像我，英雄所见略同！”
“当今天下，不成仙，就算有再多宝药续命也就能活个三百载光景。”
“凡俗之躯，三百载，就算打磨出佛门无漏金身，其上限依旧存在。”
“剑招，哈！哈哈哈！”
大笑一声，老剑主挥袖一甩，李诚视线一阵模糊，再看已是埋剑地之外！
耳畔，老剑主的声音回荡。
“妖族，我来摆平，你且留于剑冢山下几日，老夫会给你一个公平一争的机会，成则大善，不成，则天意如此！”
“那落宝金钱，记得还与圣人盗当代传人，它已经在老夫手里蒙尘一甲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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