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习俗之中,人在临死之际,末了的时候,会有亲人,将其中指扎破。
那时,血液还能流动,未曾凝固!
以指尖血,点在纸人的眉心,这个仪式,就是让纸人认主。
通常,这纸人,就是纸扎的一对童男童女!也就是人死之后,在阴间地府的仆人!
没有这个仪式,很有可能,刚刚去世的人,是收不到这对童男童女的!
至于葬礼之后,再烧的纸人与纸钱,想要让死去之人收到,又是另一套仪式了!
或是叫魂,或是喊名字,或是有直系亲属在场、或是就在坟前……
再说两位法王!
她们两位,以指尖血点在石羊的眉心,石羊又一直供奉在丁引大神的神像旁边!
这也是一种认主仪式!
更是一种通灵之力!
简单来说,她们被血魔童子给卖了!
卖给了血魔始祖丁引大神!
之前,江临在跳山羊的时候,云芝仙和钟无双会觉得后背有些痒,那只不过是仪式刚刚结束,通灵之力,还没有散去!
她们想要和江临,再次建立那种联系,非要等到下次仪式才行!
平常的时候,根本察觉不到这种感觉!
而她们身为血魔宗的法王,等同于圣女!
圣女的功用,本就是用来取悦神灵的……
说是伺候神灵,也不是不可以!
身为被伺候的神灵本灵,江临满脑门子的无语!
这叫什么事呀?
造孽啊!
六丈高的神像下面,檀香已经烧掉半截!
两个人影,正在谈话!
一提起两位法王对于血魔始祖的状态,血魔童子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锦袍啊!”
“今天白天,紫衫法王带来的那个童子,只怕有些古怪!”
“最近一段时间,你可要帮我看好了!”
“别闹出什么问题来!”
“猴精猴精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肥水不留……”
“始祖的人,还能让外人给骗了去?”
不去管血魔童子,指着和尚骂秃驴的话,江临算了算时间,就要到半夜三更了。
再不走,就要“两头堵”了!
看了一眼六丈高的神魔宝像,又看一眼血魔童子,江临自认为有些不够意思。
这猴子,可是保护动物啊!
玩坏了,可不行!
先前绣袍祖师来的时候,血魔童子语言流畅、思路清晰。
如今锦袍祖师来了,这家伙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毕竟是几千年的老猴子,帕金森、阿尔茨,说来就来。
真玩坏了,实在罪过!
“诶?”
“绣袍怎么还没来?”
“我去找他!”
江临脚底抹油,哭叉一声,再次飞走。
血魔童子大叫一声:“回来!回来……”
依稀还能听见血魔童子的声音,江临带着“肿么肥事”、“毛毛躁躁”、“两个都不省心”这几句话儿,飞出水帘洞。
血魔童子,一阵暗恼,左等右等,等不到两个徒儿回来。
有心去找,又怕丢了老祖的份子,只叫他口中发苦。
默默定计,一旦两个夯货回来,必须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极度慈祥、什么叫以德糊人!
可是,这一等,就是一夜……
……
刚一飞出洞府,江临就看见两道云朵,直面而来。
早有天机遮掩,江临变换身形,拦住对方!
“锦袍、绣袍,肿么肥事,现在才来?”
薄雾笼罩,星辰点点,群山之中,宫殿隐隐!
山巅之上,锦袍祖师、绣袍祖师,联袂而来。
还未赶到老祖的修行之所,他们两位,就看见老祖迎面而来,驾云将他们拦住!
“弟子锦袍,拜见老祖!”
“弟子绣袍,拜见老祖!”
血魔老祖,气度威严,又极具慈祥。
“不必多礼!”
“老祖料定,你们来了,闲极无聊,出来看看!”
锦袍绣袍,不胜惶恐:“是弟子脚程慢了,让您久等了!”
血魔老祖,把袖一挥,毫不在意。
“不久!不久!时间刚刚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师徒三人,还是找个地方,慢慢聊聊吧!”
锦袍绣袍,左看右看。
只见山巅之上,风声呼呼!吹得仙袍,猎猎作响!
确实不是说话之地!
稍稍点头,他们就发现老祖南辕北辙,没有去往水帘洞,反向落在了一个小山头上面!
两位祖师,不敢过问,紧随其后。
山头上,一座小亭,三五个弟子,正在吐纳午夜子时之力。
内丹法门,炉中丹火,刚刚点燃!
大小周天,奇经八脉,将将搬运!
看情况,是要开炉炼丹,直到旭日初升,把内丹之中,纳入一道紫霞!
绣袍祖师就要开口,让他们赶紧离开。
锦袍祖师,大袖一卷,使用法力,便把他们挪移去了另一座小山!
几个弟子,入了大定,不知不觉,仍在修行!
血魔老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却略为颔首。
绣袍祖师,心中一急,拜了又拜:“老祖叫我们半夜三更前来,不知是否要教我等二人,合击之术?”
血魔老祖,将他扶起,摇了摇头。
“你们怎知,我要你们半夜三更前来,是要教你们合击之术?”
绣袍反问道:“不是合击之术,那为何白天要连打三下?”
锦袍祖师也问道:“既然不是合击之术,不知老祖有何深意?”
血魔老祖背负双手:“此事不急,你们先陪我走走吧!”
一个童子,带着两个,高他九头的弟子,慢慢走在山间小路。
一时无言!
“锦袍啊!你跟随老祖,有多少年头了?”
“回老祖,怕是快三千年了!”
“时间可真快啊!”
锦袍祖师,言语模糊。
血魔童子,模糊言语。
同样的话儿,再问了一遍绣袍祖师。
“回老祖,至少也有两千五百年了!”
暗中点头,江临正要找两个阅历够的人,问问情况呢!
“你们跟随老祖,这般年月!”
“除了丁引大神的事情,可知老祖还有什么心愿吗?”
只当老祖心有感慨,想要考校他们一番,顺便聊聊家常。
锦袍祖师开口道:“斗剑大会之事,应该算是一件!”
绣袍祖师也道:“蜀山剑宗与我血魔宗,三千年的恩恩怨怨,自然要算!”
“既然是恩恩怨怨,到底有何恩、有何怨?绣袍啊!你就说说看看吧!”
“这……”
“随便说!老祖以德服人,从不计较!”
“弟子只是听说,那蜀山剑宗的宗主,长夷仙长,袁长夷,曾是您烧过黄纸、拜过把子的结拜兄弟!”
“真是狗血……”
“嗯?”
“没什么!继续说吧!”
“恩是恩、怨是怨,长夷仙虽然是您的结拜弟弟,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欺骗兄弟之情,把您手中的两柄仙剑借去,从未归还!”
“借剑不还!有点意思!”
江临随口一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仙剑?哪两柄仙剑?”
绣袍祖师没有发现不妥:“当然是青罡剑与紫影剑了!这可是蜀山的上古真仙,留下来的绝世神兵啊!”
暗暗腹议,江临着实有些好奇!
两柄木头剑而已,十万年过去,没有化为齑粉,就算神奇了,怎么还成了绝世神兵了?
锦袍祖师毕竟入门较早,了解的多一些,开口解释到。
“据传说,十万年前,灵气沸腾,青罡剑和紫影剑受到影响,剑灵复苏!后来,便化为两条游龙,飞入青冥!”
“自上古年代以来,接近十万年,这两柄仙剑,从未显露过踪迹!”
“都说是,追随着上古真仙,白袍真人邓不利的行踪,去往天外天了!”
“没想到,接近三千年前,一阵地动山摇,两柄仙剑便落到了,老祖您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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