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梓铭缓缓走在疫情主街,先挨个人来细细打听情况,做着所谓的大数据分析。
很像村共有三百余名感染者。
据不完全统计在疫情爆发的这一月零六天的时间里,共死亡二十位,算上刚才武生砸死那位共计二十一位。
死亡人员大多本身都有或多或少的基础性疾病。
而未死亡人员中百分之七十重症,百分之三十轻症。
会伴有虽时间推移而加重的情况。
目前没有疫苗、特效药。无中药保守型诊断治疗。无大夫护士过来就诊,协同抗疫。
据街上随便聊聊消息,村里大夫也在感染中。
每天日常补给:一个窝窝头,无数烂菜叶。
死亡者年龄分布在三十到四十五周岁之间。
感染者年龄据街上随便聊聊统计最大六十七岁,最小十八。
平均年龄三十岁。
感染男女性别比例:算不清楚,男性居多。
所有感染者中职业分布杂乱,无力境修行的武者。
无儿童,只一位老者感染,奄奄一息中。
巫梓铭拿着树枝在土地上歪歪扭扭比划了一大面字,终于有了些许眉目。
为观一旁的几户轻症人家看着巫梓铭比比划划了一个时辰,以为算命先生在这开天眼呢。
“大哥哥你真厉害!”
巫梓铭听一个小朋友夸了自己一句,顿觉在这异地世界里有了小小知音。
“小弟弟,你看懂大哥哥写的字啦?”
“没有,我只是在想大哥哥怎样做到面不改色地吃了我们家三个窝窝头。”
………………………
遵照吉德林法则,认识到事情的问题,并把混乱的思绪写出来,便已经解决了一半。
现在便是大胆取证的时刻。
最突出的感染数据问题,永远是疫情的突破口——居委大妈如是说。
巫梓铭又一次走到了那位六十七岁的老者面前。
“嘿……你个软儿子”
“大爷,我刚才问您的,您就如实回答我一次,您真要走了我定给您送终”
“你……咳咳……你是要把我气走啊……咳咳……”
“大爷这很关键!关乎我们能否活着出去!”
“你个软儿子咳咳……害!爷我去过!前夜里去的!你快走远点儿吧!”
得到突出数据的准确回答,巫梓铭在心里终于确定这瘟疫靠的就是精血传播,且存在无症状感染者分布在县城之中。
感染率百分百,潜伏期多数七天左右,体弱者病发快,整体致死率低,但旧社会救治率几乎为零。
所以,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会去死,只是时间问题!
时不我待,但愿零号感染者没有在密林死尸的那一堆中。
“村长!我有重要情报!”
“嘿!你个挺不起来的家伙,找死是吧?”
“村长大人,我能治好这瘟疫。”
呸呸呸,巫梓铭你这只xx穿越穿到脑子瓦特了!怎么脱口就说能治好瘟疫呢!
“你?”
“嗯!”
村长再一次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个打扮的不伦不类的白嫩小伙,像是哪家的书生,又像是谁家糟了嫌弃的上门女婿。
“你哪个村的?”
“村长,他是算命的,我们刚看他在街上做法比划了好一阵呢!”
村长一听算命的立马来了精神,眼里的光都不一样了。
巫梓铭看到这表情,才忽的反应过来,这年代算命的要比科研的有地位,有权威。
立马装出一副高冷神秘的样子。
抬手看了眼卡西欧,对着旁边帮腔的村民说:“老夫叫你别声张!这天机泄了还了得?”
顺势摘了手表对着太阳哼了句: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漆黑如墨的卡西欧被巫梓铭对着太阳双手举高高,那一圈金灿灿带有着刻度的表盘差点没晃瞎了村长的狗眼!
“来人,快快给仙师放行!”
丰县,县府衙门。
我四个捕快赶着六辆马车,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从旁县运来的抗疫物资你一个小小田长竟敢私自分给了亲族?
何人给你的权利!
我大武朝就是因为你等小人没了生气!衰了国运!
庙堂之上,威严凛凛却又是满身疲惫的丰县县令李德梓正在审问贪污物资的田长。
“卑职也有苦衷啊,大人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田长在厅堂下跪着哀求道。
“报!报!报!”
于捕头三个报字惊扰了李县令。
“何事如此慌张?没看到我正在办案!”
“报告大人!是很像村”
“瘟疫又严重了?”
李县令从高堂之上站起了身。
“不……不是!是有人说可以治这瘟疫!”
“什么?还不快快给本官请来!”
李县令从高堂之上大步走下来。
巫梓铭同村长缓缓跟着捕快来到了县衙公堂。
“见到县令还不快快下跪!”
巫梓铭听到于捕快提醒,紧忙低下身姿。
“少侠不必多礼”
李县令扶住巫梓铭的身板。
“可曾是少侠所说能除去我丰县这瘟疫?”
还没等巫梓铭回话,村长立刻小声说:“李县令,这位是我请来的仙师。”
“哦?想不到少侠俊明阳朗,竟是个仙师?”
李县令再一次打量一番巫梓铭。
“县老爷,承村长抬举了!我就是有些关于瘟疫的重要消息向您汇报汇报。”
“哦?那为何于捕头却说仙师能除去这瘟疫?
于捕头你可知欺骗本官,是何罪行?”
“回县太爷,杖刑五十。”
巫梓铭听着县太爷和这于捕头的一唱一和便知自己这仙师是吼不住一县之长的,只能骗骗村官,逗逗村民。
“回县太爷的话,我虽乃晚辈小子,口出未必狂言。在下的确有些眉目,才盼村长带我前来面见县太爷,要真根除这瘟疫,需要您……”
巫梓铭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哦,仙师可知,这瘟疫已持续一月有余,本官也曾找过几个仙师,要银要粮要女人,最后反倒是又要了自己小命。”
听罢这话,巫梓铭转过头看了眼村长。
心想我xx你!
村长看了眼县令又眉眼温情的看了眼仙师说:“你一定行!”
于捕头在一旁弱弱道:“上几个你也这么说的……”
“县令,您还没听完在下的需求。在下不要米面粮油,御姐黑丝,在下只要几个人手,愿您同意。”
“哦?”
李德梓县令又一次打量了面前的年轻人。
面容间略过几分正视:
“何为御姐黑丝?”
……………………
搞错了,重来。
“仙师可否先透露一番这瘟疫的解症?”
我刚才在街上溜达聊天,不对。
“老夫方才在街上摆了一阵,察觉很像村天狼星方位紧靠地海星,乃大凶之兆。
这天狼星主阳,地海星重阴。阴阳本是相生协调之物,怪就怪在这地海星隐隐有挤压众星之势头,恐怕是一阴多阳,一女多淫,百男受侵啊!”
巫梓铭举着卡西欧,条条是道,自己都快相信了。
“那仙师的意思是?”
“县令没发现很像村的瘟疫都是精男壮女所染得的嘛?年龄大约在十八到四十五岁之间。”
“对啊!我丰县迄今为止感染的三百余人都是那精壮汉子和能生养的妇女!我也是干着急啊!”
“那您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什么蹊跷?”
“为何老幼无碍?”
“你的意思是这瘟疫会在房事时染上?”
“大人神武英明!在下佩服不已!小的五更起半夜睡修来的一身观星术,不及大人短短的一刹领悟!”
巫梓铭不知是左手抱右拳还是右手抱左拳,反正九十度一个大鞠躬!
“哈哈哈!还是仙师独具慧眼!”
李德梓已经一个多月没笑的这么真心了。
“禀大人,这小子在撒谎!
卑职贱内于三日前便已被感染,我这几日虽藏纳了些许物资,但一直在外巡逻瘟疫之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因此并未归家与贱内做过那等亲昵之举。
所以这小子在撒谎!”
仍跪在地上的田长犹如抢下头功般窃喜。
“你说你是不是个绿色儿的猪脑袋!”
于捕头在一旁听得入神,倒也懂了几分,怼了句田长。
“那仙师打算?”
“寻找零号感染者!”
“何为零号感染者?”
“病毒的第一任宿主!”
“何为病毒?”
“瘟疫的起源”
“那又何为第一任宿主?”
“第一个做有悖人伦之事的人!”
“仙师能否说点人话?”
“啊,所谓这精血同类相吸,异类相斥!只有这人与物的精血相融时,可算有违人伦之事!,自然遭天谴,种瘟疫!”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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