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林染离开之后。
纳兰霜也打了个哈欠：“那就这样吧，小洗，明天记得叫我起床啊……”
地上的水鬼顿时呆住了。
足足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
“什么什么叫你起床？”
“虽然小洗这个名字还不错，但是……”
“凭什么我要给人类洗衣服？我不！”
纳兰霜顿时顿住脚步，扭过头去。
和小桶齐刷刷地开口：“凭我们也在给人类当牛做马！”
水鬼当即凝固住。
又是五秒钟过去。
水鬼的声音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愤怒：“凭什么！凭什么啊！你们疯了吗！”
“我不要，凭什么给人类当鬼？！”
水鬼发起火来，和刚才诉苦将自己经历的时候差不多，说话嘟嘟嘟嘟跟连珠炮似的，让人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简直有损我当鬼的尊严，我不要！你们是不是疯了？！”
“一个堂堂千年修行的女鬼，按照人类的评级，S级，特调局都不敢惹你！”
“一个A级饕餮，跟其他物种的S级都能打个来回！”
“你们给人类干嘛？当牛做马？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们还要不要脸！”
“尊严呢，做鬼的尊严呢，操守呢！？”
“就算你们给人类当牛做马，居然还要拉我下水，你们……你们是不是东西，你们有没有人性？！”
纳兰霜和小桶顿时齐刷刷摇头。
“我们本来就没有人性啊！”
水鬼深吸了一口气。
再次开口的时候。
那张嘴呀，说话那叫一个难听。
那叫一个不堪入耳。
纵然纳兰霜活了千年，见多识广，但此刻只能听见一堆********。
但。
顶着骂声，纳兰霜不怒反笑，反而一脸轻松地对小桶说道：“还好主人出去的时候带上门，不然就要听见这些脏东西了呢。”
小桶认真点了点头：“对。”
纳兰霜继续道：“既然主人把我们留在一起，那就是对我们的信任。”
“现在……一起说服她吧？”
小桶继续点头。
纳兰霜笑眯眯地凑近水鬼：“不要生气，不要暴躁，生活中充满了希望，给主人当牛做马的每一天都充满了光明……来，我给你加个buff。”
……
林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
忽然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
眯缝着眼睛看过去，一阵人影晃动。
林染已经猜到，里面大概在发生什么事了。
不由得摇了摇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反抗，就不会受苦啊。
而很快。
还没等睡意再次袭来。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卫生间的大门被人跌跌撞撞地撞开。
穿着一身粗布衣的女子光着脚从里面跑了出来。
一头及肩的长发挽成低低的马尾垂在脑后，即便衣料粗糙，但暴露在外的皮肤依旧光洁柔嫩。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泫然欲泣的神色，温婉而下垂的眸子里挂满了泪水。
几步扑腾到林染床前，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林染静静地看着对方。
月光之下，对方满是柔弱凄楚的美感。
看上去楚楚可怜。
林染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看来……揍得不轻！
而很快，对方就开口了。
“主人！主人！水鬼小洗，愿为主人当牛做马洗衣做饭，刀山火海任凭差遣，只求别让他们再打了——”
……
次日清晨。
林染从卫生间洗漱完毕走出来，小桶已经下楼买好了早饭，摆在桌面上。
林染隐约听见小桶和小洗在聊天。
小桶：“诶小洗，你和我说实话，你没嫁人是不是因为十里八乡都知道你骂人难听啊？”
小洗：“桶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样污蔑我你*********”
纳兰霜：“闭嘴。”
林染没理会，悠然走到桌子前开始吃早餐。
碍于林染的威慑力，三人这次算是彻底闭嘴了。
而吃完早饭之后，林染终于起身：“好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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