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王三的乌龙事件也算圆满的收场。
我自得其乐看了一会书,抻了抻腰,在抻腰一瞬间,呵呵一笑,心里窃喜。父亲的书房,竟然没上锁,也许,我最近良好的表现,让父亲大意了。
我大摇大摆走进书房,东看看,西望望,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书桌的抽屉都上了锁,无聊的我,嘴里啍着万里长城永不倒…。
此刻,一边倾听着自我的旋律,一边把腿还跷到了桌面上,还微微的抖动着。
砰的一声,抖动的腿,碰到了电话机,话筒脱落,落在了桌面上,这时,话筒里传来悦耳的声音,首长好!请问接哪里?
我瞬间慌张,措手不及,稍一沉默,话筒又传来声音,首长好,请问接哪里!
我胆怯的伸出了手,故装镇定,压低嗓音,道:噢,机要员张秀玲!
好的首长,请稍等!
片刻后,我听到了她的声音,首长好!我是张秀玲!
我装腔作势,道:小张啊!
她却回道:我知道就是你!
我道:知道,为啥还叫首长?
她道:不告诉你,嗯,找我有事吗?
我想了想,道:嗯,秀玲姐!明天星期天,听说县图书馆来了许多新书,我们去看看吧!
她沉默了片刻,道:好吧,明早八点,站台见!
我道:好的,明天见!
放下电话的一瞬间,我仿佛感觉我在飘,嗯,我竟然约她了,她还答应了。
嘿嘿,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我高唱,我飘荡,心里却期待相遇的场景。
今夜注定无眠,天刚亮,我已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就用自来水一遍一遍的抹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迫不及待的冲出家门,奔跑着,来到了公车站台。
也许来的早了,也许等的久了,也许头发上的水抹多了,我的头发上早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的冰层,但我却浑然不知。
我却不停的,不断的,眺望着营区方向,良久,一个红色围巾的丽影,映入眼帘。
她,向站台走来,向我走来,她今天很美,穿着一件淡红色格子昵大衣,黑色的长裤有一条笔直的裤线,脚上一双发亮的皮鞋,哒哒的,从雪地上走来。
我高兴的向她挥手,秀玲姐!
她点头微笑,走近我的一瞬间,我闻到了雪花膏淡淡的香气。
但她却忽然捂嘴大笑,用手一指我,这一指,让我莫名其妙,左顾右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她抿嘴微笑,道:冬天下雨了吗?
我摸了摸头,我的天,头发冻成冰了,摸起来一簇一簇的就像刺猬一样,我急忙的,尴尬的,用手顺着,擦着。
她道:为什么不戴帽子?
我道:忘了!
她轻轻一叹,关切道:你不冷吗,脸都红了,快用手搓一搓,嗯,别把耳朵冻掉了。
说着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用戴着棉手套的双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此刻的我不仅不冷,却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嗯,冬季虽凉,我却热血澎湃,心已波澜,却用微笑掩饰着,大声道:脸红,精神焕发呗!
她呵呵一笑,道:你真够逗的!
我道;这是我偶像的名言!
她点头,道;不错,杨子荣是大英雄!但就怕遇上座山雕,就麻烦了。
我哈哈大笑,道:座山雕,是干啥的?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呀!
我道;嗯,像大院里卖豆腐的,豆腐,豆腐。
她已笑出声来,忽然道:别闹了,嗯,你看谁来了。
母亲骑着自行车,地上雪滑,一路摇晃,一路寻来,但我只顾谈笑风生,母亲走近,我却浑然不知。
她话音刚落,一顶棉帽戴在了我的头上,这时的她却有些慌乱,退了两步,道:阿姨好!
母亲看了看我,又微笑的看了看她,说:张秘书,你们是去县城吗!
我匆忙道:我叫秀玲姐,陪我去县城买书!
母亲点头道:很好!知道进步了。
她微笑道;阿姨是的,我和小兵去县图书馆。
母亲微笑着与她聊了起来,这时的我却仿佛成了旁观者,只能十分无聊的,用脚踢着地上的积雪,心里却想,妈,您咋还不回家呢!
我看了一眼母亲,她们竟然无视我的存在。我道:妈!我…
我刚一开口,母亲却点头,道:噢,知道知道。
母亲慷慨解囊,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全国人民大团结,递给了我。
不远处,传来了老爷车的轰鸣声,它是一台老态龙钟,屁股冒着黑烟的大客车,但它更像一头勤恳的老黄牛,从五十年代末,就一直为人民服务了。
母亲眺望着老爷车,眼神里已充满了感慨,亲切的道:它不仅承载着运输,更承载着记忆!
说完,母亲一脸幸福和喜悦,道:你们早点回来,我在营区值班!
老爷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我一蹦三跳上了车,她微笑的看着母亲,道:阿姨!我们先上车了。
母亲点头,挥手,道:好!
我们刚一坐下,就对窗外挥着手,母亲微笑着点点头,车子开动了,我们说话了。
我说的是,最近很火的港剧《霍元甲》还讲起了霍家迷踪拳,她美丽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神闪烁着,她就像一个乖乖的小学生,静静的倾听着。
忽然,她轻唱起了主题曲,动听的旋律由低渐高,她甜美的歌声,引来乘客们欣赏的回眸。
众人的眼神,让她美丽白皙的脸庞,瞬间泛起羞涩的红晕。她稍稍礼貌的微笑,又匆忙低下了头,停止了歌唱。
我们低头侧脸,互相看着对方,彼此微笑着。
我小声道:你怎么会唱的?
她也小声道:听广播呀!
我伸出了大拇指,她又笑了,笑的那么美。车子到了县城,我和她向图书馆走去。
我们愉悦的交谈着,但不知何时,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却跟随着我的脚步,但我却浑然不知。
我和她高兴的走进了图书馆,各自寻找着自己喜欢的书。她选择了《苏非的世界》,我选择了新版的《天龙八部》。
我和她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的翻阅着,已嗅到书页里透出淡墨的气息,却让我和她情不自禁的陶醉着,不约而同抬头微笑。
她微笑道:快春节了!这本书是我送给你十八岁的礼物!
我点头道:好,谢谢!但你的书必须让我来,嗯,也是我送给你春节的礼物!
在彼此的书上,我们留下彼此的姓名,走出了图书馆,外面的气息是多么的美妙。
风的问候,让美丽的微笑者,背身前行,我却迎风领路,她每一次回眸的微笑,让我心痴心醉,此刻,终于明白了,啥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突然,在凛冽的寒风里,我停止了脚步,一脸淡然,伸手拉住背身前行的她。
她停止了脚步,微笑的转身,却也僵住了。
凉风拂来,眼前站立着五个流里流气的身影,他们拦住了我们,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身影,看着我,摇头晃脑道:猛将兄!我们又见面了。
我头一昂,一脸不屑,道:张操,我们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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