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老神医凝重,他颤声问道:
“神医,我家少爷怎么样?”
听到管家的问话,孙神医回过神:
“吴公子脉搏强劲,神魂稳固,只是身体有些受寒,再将养几天也就无妨了。”
“不需要吃点药吗?”
“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别吃的好。”
“孙神医说的对,好好的吃什么药呀。谢谢孙神医!”
吴好棋半躺着对孙神医拱了拱手。
“不用谢。”
说着,孙神医已经收拾好了药箱。
“倒是石小兄弟昨日忠心救主,老朽见了颇为感动,不知小兄弟能否送送老朽。”
“噢,好好。”石长根小心地搀扶着孙神医离开。
“吴叔,劳烦您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坏了。”
吴好棋感觉身体特别虚弱,好似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好好,厨房备着稀粥,我这就着人给您端些来。”
管家说着就往门外疾走。
“再弄点肉食,我感觉身体被掏空,需要大补。”
“不行啊少爷,您大病初愈,吃肉食会克化不了的。”
“不吃肉哪来的力气克化,赶紧去吧,肉煮烂一点就行了。”
吴好棋觉得还是石长根更讨人喜欢,不像管家,想法太多。
……
此时,石长根正搀扶着孙神医往外行去,一路上孙神医似乎和石长根特别投缘。
“小兄弟是哪里人啊?观小兄弟形貌似乎不是本地人啊!”
“南方昊山国人。”
石长根恭谨地答道。
孙神医目光一闪:
“怎么小小年纪就到这里了?”
石长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那时候我们家乡连年战乱,八岁时我们家人在投亲路上被乱兵袭击,幸亏大将军路过救了我。后来大将军就收留了我,让我保护少爷。”
“唉,你打我我打你的,苦的都是百姓啊!”
孙神医叹息着,一脸感慨。
“可不是,我们全家人好好的走着路,天杀的那帮乱兵突然之间就来了,上来就杀人。”
孙神医伸手拍了拍石长根的肩膀,眼中仿佛追忆着什么,叹息道:
“唉,所幸遇到个好人家,小小年纪就长得这么壮实,可见大将军家对你不错。”
石长根举起双臂,鼓了鼓肌肉,骄傲的说道:
“嘿嘿,我这人笨,可就是力气大,两百斤的石锁我一只手就能举起来,拳脚也厉害,少爷不管去哪带着我,所以平时少爷吃啥我吃啥,吃得还比少爷多。”
孙神医幸然:
“好啊!好啊!小兄弟你这是天生神力啊!”
石长根面露羞惭之色:
“也不是天生就这样,小时候我也很瘦小。大概五岁的时候乱吃东西,把我爹捡来的一个珠子给吃了,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感觉力气大了很多。”
孙神医了然地点点头,捋着须道:
“竟有如此奇事!不知你吃的那个珠子是什么样子的?待老朽将其记录一下以供后来者参详。”
石长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时我年纪太小,记得不甚清楚,好像就是个淡黄色的圆珠子,大概有我小指头肚子大小。别的都记不清了。”
孙神医点点头,欣慰地说道:
“有这些就很好了,虽然如此奇物别人遇到的可能很小,有一点资料记录就可以让医者有个参考依据,免得平白让人遭罪。”
“孙神医真是心善。”
石长根崇敬地说道。
孙神医摆摆手:
“什么心善不心善的,我只是按照师门规矩行事。”
说完,孙神医又非常郑重地向石长根拱了拱手:
“石小兄弟,其实老朽单独叫你出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石长根连忙摆着手站起来侧身避让:
“不敢不敢,当不起孙神医如此大礼,您救了我家少爷,有什么事需要我干您只管吩咐,我一定办好。”
孙神医从药箱夹层里掏出来一本封皮上写着“厚土经”三个大字的古旧书籍。郑重地递给石长根。
“这是我师祖年轻时得到的一本功法秘籍,我师祖当年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可惜一直无法练成这本功法中的神功,师祖也因此郁郁而终。”
孙神医说着叹了一口气。
神情略显落寞的孙神医停顿了一会,又开始讲述:
“师祖临终前才打听到,原来这厚土经属于仙家功法,要有修练资质的人才能修习,可是有这种资质的人万中无一,哪有那么容易碰到。
正因如此,所以我师祖学了一门确定人是否有修练资质的法门,和这厚土经一并传给了我师傅,可惜,我师傅也没有修练资质,多番尝试也没能成功修练成这厚土经。”
说到这,孙神医神情略微振奋,稍微提高声音:
“后来我师傅收我为徒,因为他确定我有修练资质,可惜,不管老朽怎么努力,老朽也无法参透其中奥秘。
因此,修炼这门功法却成为我师门一个无法了却的心愿。”
孙神医唏嘘着,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石长根:
“现在我把这秘籍交给你,希望你能练出个成果来,也好让我师祖和师傅含笑九泉,也让老朽能一睹仙法真容,了却老朽一桩心愿。”
石长根一听,忐忑不安地搓了搓手,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我修练没问题,可是能不能修练成我可管不了,您这样老神仙一样的人物都练不成,我估计更不行。”
孙神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你行,你肯定行,我查看过了,你有修练资质。”
说完又凑近石长根的耳畔低声说道:
“秘籍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包括你家少爷。”
石长根郑重地收起那“厚土经”放到怀里,对孙神医说道:
“好,我知道了。”
“那老朽就放心了,你好好修练,一年后我再来找你。”
说完起身就走。
石长根连忙搀扶着孙神医离开将军府,乘马车一直将其送到了下榻之处。
在吴好棋卧室,吴好棋吃过一盆炖的稀烂的羊肉后,躺倒就睡,经过这一番离奇的经历后,他疲累欲死。
可他睡的并不安稳,各种梦境纷至沓来。
他梦到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也梦到了前世父母还有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小胖,更有自己被吸成人干的恐怖场景。
他还梦到七彩锦鲤,还有那船舱门口狰狞的笑。那可恶的笑容让吴好棋好生厌恶,于是他冲上去挥动着手臂就是一个左勾拳。
“哎吆……少爷你干吗打我?”
石长根捂着右边脸颊。
吴好棋睁开眼就看见石长根那委屈的表情,微微错愕。
等听见石长根的叫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梦中打人了。
“谁让你不长记性,喊错了称呼。”
吴好棋板着脸。
“可您先打的我。”
石长根更委屈了。
吴好棋继续板着脸:
“你当着我阳光了。行了,你知道错了就行,赶紧给咱弄点肉吃,饿了。”
“噢,好的,这就去。”
吴好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催促道:
“快去快去,你想饿死我咋滴?”
石长根赶紧一溜烟跑了。
一觉起来,吴好棋感觉好多了,浑身无力的感觉基本消失,于是就下床穿戴好,溜达着出门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吴好棋推门而出,伸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很舒爽地打个哈欠,深吸一口室外的清新空气:“咦……”
这里的空气除了清新以外,吸入体内的空气中似乎有一些活跃离子的跳动,使人顿觉轻松舒爽。
感受了一会,吴好棋疑惑地睁开眼睛,四下一扫,一个又大又圆的月亮映入眼帘。
要问这月亮看着到底有多大,各位看官可见过农村用驴子拉的那种石磨,就那么大。
这月亮不像前世世界的月亮,白天看着也是又大又圆,通体泛着淡淡的金光,间或有七彩霞光从其上射出,璀璨夺目。
“好拉风的月亮啊!”
吴好棋惊叹。
“月亮是什么?”
端着两盆肉食的石长根听见吴好棋的感叹,不禁好奇。
“呶,那不是吗?”
吴好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石长根恍然:
“原来是钥月啊,少将军的叫法真别致。”
“是啊,月亮……”
吴好棋落寞地转身,心里想着:
“那阴晴圆缺的故乡的月亮啊,再也见不到了。”
二人回到房间正在快乐的干饭,院内传来一个带着浓浓的关爱和欣喜的声音:
“弟弟,听说你醒了,起初我还不信,没想到你都已经可以走动了,真是谢天谢地。”
随着声音,一个身穿武士袍、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
吴好棋见是他的堂兄吴志远,淡淡问道:
“原来是堂兄,堂兄今天怎么有空回家?”
“我是特地回来看你的,二叔不在家,你又昏迷着,家里一直没个自家人照看你,我也不放心,所以特地告了半日假回来看看。”
吴志远急急走进来,双手扶着吴好棋的肩膀,上下打量着道:
“嗯,看来是大好了,真是祖宗保佑啊。”
吴好棋不着痕迹地拨开了吴志远的双手:
“多谢堂兄的关心,我很好。”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都是哥哥没照顾好你。”
吴志远见状,自顾自地找了个凳子坐下。
吴好棋神情淡漠地看着吴志远,突然问道:
“是你干的吧?”
“什么?”
吴志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吴好棋就没接茬,继续问道:
“周崇礼是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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