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会议室内只有材料所几位青年院士在叹气。
现在，又多了计算机所和军方的专家一起在叹气。
李卓然问道：“难道真的就找不到了？”
计算机所的专家说道：“理论上来说，一个人不可能在网络上不留下痕迹。”
实战派军方专家也点点头：“唯有对方技术高出我们太多。”
军方专家又补充了一句：“对方这技术，绝对可以在信息安全领域当上青年院士！可惜了呀，没找到对方。”
李卓然一个头两个大，让你们来帮忙找到对方真是IP，你们倒好，开始赞叹起对方的计算机安全水平来了？
看你们刚才的架势，也是想请对方来给你们上上课是吧？
到底是我们材料所找人还是你们计算机所找人啊？
但事到如今，人都没找到，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一名计算机专家说道：“李院士，你再讲讲看，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头到尾，我看看能不能从对方的行为上分析出些什么，也好给大家换个思路。”
李卓然无奈，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
他说道：“一开始，是我发现我上高中的女儿在看直播，才知道苏城那边有个直播里有篇计算材料学领域的论文……”
军方专家提了一下眉毛，像是发现了盲点：“为什么手机直播里有计算材料学论文，令爱高中又为什么看这种高水平论文的直播？”
李卓然解释道：“也怪我和你们没有讲清楚事情最开始的发展，事情最开始是一名叫雷沐沐的女生在网上骗毕业论文……”
听到解释后，几名专家也是觉得这次的事发展的离奇。
一个毕业生去交易平台上骗论文，能骗出一篇让严老都不惜脸面想请到原作者的论文？
而且对方还能避开他们几名专家的追踪，拥有超高的信息安全技术？
这放到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吧！
军方专家突然说道：“我们似乎是找错了方向，我们直接去问问那个交易平台试试？”
另一名专家有些怀疑：“对方如此谨慎，我估计交易平台上的网店也是用别人的信息注册的。”
“先试试吧，反正现在也没思路。”
几名通过权限，联系好了雷沐沐剽窃论文的交易平台。
对方听说的炎国龙科院的人，又有足够的身份证明，很快就传回了数据。
“苏白，IP地址是在苏城。”
军方专家问道：“没有身份卡信息？”
另一名专家回道：“有……但我看他的信息，感觉对方是借用他人的身份证。”
李卓然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专家说道：“这个叫苏白的人，只有二十岁。”
李卓然：……
计算机专家们：……
二十岁，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水准！
即使他们曾多次在顶尖学校接触过年轻学神，他们也敢保证，二十岁，根本不可能在数学、材料学、计算机学上同时有如此的成就！
那名专家敲了下电脑，电脑上出现了苏白更详细的信息。
“苏白，男，二十岁，就读于苏城科技学院自动化控制系……”
李卓然道：“更加不可能了！这个学院只是一所大专！”
不是李卓然有着学校歧视，就算换任何一个人来，都不会觉得大专学生会去研究空心碳球。
做学术，除了一定的智商外，更重要的还是有后天的学术氛围培养。
就算苏白高考落了榜，就算他没去复读，但大专院校怎么会有合适他的学术环境？
大专里的老师，甚至都不做理论上的研究！
这苏白研究出空心碳球，绝对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
看着电脑上苏白的证件照的，李卓然感觉被点燃的希望又被扑灭了。
他说道：“我订一趟明早去苏城的飞机，亲自去看看吧。即使不是，或许也能找到些线索。”
计算机专家：“带上我们！”
……
第二天酒店，材料学青年院士李卓然带着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苏城。
此次前往，李卓然靠着龙科院的名义开了介绍信，当他到学校的时候，苏城科技学院的校领导已经恭候在了门口。
一番寒暄后，李卓然也是挑明了主题。
“何校长，我们这次来，也是想找一名贵校的学生。”
苏城科技学院的领导有些懵，这几位龙科院的青年院士来，竟然只是找一名学生？
这学生，难道是谁的亲戚？
何校长问道：“不知道你要找哪位？我马上派人帮院士们喊过来。”
李卓然说道：“我们要找苏白，控制系的大三学生。”
何校长听到这个名字，恍然：“你们要找他啊？”
李卓然：“何校长认识苏白？”
何校长挺了挺自己的啤酒肚，笑呵呵道：
“这孩子去年一年都在给我写校长信，请求我批一间实验室给他，说是要做什么研究。”
李卓然：“您批了？”
何校长摆摆手：“他说要搞什么空心球……我一问他导员，说这学生经常翘课，不好好学机床控制，我当场就拒绝了！”
“各位院士也知道我们大专的情况，他要是能做研究，还能来我们苏城科技？学校有分工，我们只培养务实人！”
李卓然嘴巴都有些哆嗦了：“他说的是不是要研究空心碳球？”
何校长面露疑惑，回想了下：“好像是这个玩意...我们几个老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感觉啊，这孩子不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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