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你任务办好了？这么快？”
“还没有，有份文件忘了拿。”她目光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预料中的那个身影。
“我有文件没给你？”蒋涛问道。
“不是，来看看你还在不在，需要你盖个章。”说完林玥歌就转身，似乎要去拿文件。
也就在这时，张楠楠和关宁雪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三人碰面。
气氛在这一刻紧张到炸裂。
看热闹的职员们似乎在这一刻似乎看到了修罗场的降临，安静到冰冷的气氛让不少人都寒毛在这一刻颤栗。
虽然张楠楠没有后退，但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两人之间气场的不同，张楠楠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而林玥歌却是意志高傲的金孔雀。
张楠楠明显输了不止一筹。
最后，还是关宁雪上前一步，挡在了张楠楠的面前。
“林小姐有事吗？”
林玥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回道：“回来拿份文件，顺便看看他在不在，让他盖个章。”
“哦。”
“林……学姐好。”
“你好，张楠楠。”
“学姐你认识我？”张楠楠不记得她跟林玥歌有什么接触。
“我知道你……有时间吗？聊一聊？”
“林小姐不是还有任务要做吗？”关宁雪自然不会放任张楠楠独自面对林玥歌。
林玥歌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张楠楠。
“宁雪……”张楠楠一只手搭在关宁雪的肩膀上，关宁雪转过身，看到了张楠楠坚定的眼神。
“你……”
张楠楠没有再说什么，跟着林玥歌一起走进电梯，来到天台，因为在这里说话没人会听到。
……
关宁雪在他们离开后便进入了蒋涛的办公室，看到蒋涛正低着头处理文件，似乎对外面的一切毫不知情，她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蒋涛抬起头，笑问：“担心什么？担心玥玥会害了楠楠，还是担心楠楠会被她说服离开我？”
关宁雪皱眉。
蒋涛接着说道：“玥玥是一个高傲的人！像她这样的人，是做不出与楠楠争抢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事情来的，更别说为了我去害楠楠。”
“而楠楠虽然容易自卑，但也不是一个软弱、玻璃心的人。如果她是，刚刚就不会选择跟着玥玥走了。”
正因为对两个人的性格都拿捏得死死的，所以蒋涛从一开始就不排斥两人的见面。
终其原因，就是蒋涛从一开始就摆明态度选择了张楠楠，而不是玩暧昧，脚踏两只船。
所以，在他这里从来都没有所谓的王见王和修罗场。
关宁雪闻言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所以……你是把这些都预料到了，才坐在这里有恃无恐？”
“嗯。”
“渣男！”
“……”
……
天台，林玥歌走到围栏边，风吹起了她的长发，这一刻的她又美又飒。
转过身，她扬起高傲的下巴，就像一只白天鹅，看着张楠楠这只丑小鸭。
张楠楠抿着唇，倔强地与她对视。
许久，林玥歌才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跟你抢蒋涛？”
张楠楠没有回答，她不是以为，而是怕。
因为她不管是家世还是样貌，乃至于能力，都比不过林玥歌，在林玥歌的衬托下，她真的就像一只丑小鸭。
看到她的表情，林玥歌哂笑道：“我如果真的要抢，又何必等到今天。”
“我林玥歌又不是没人要，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和你抢一个我不要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学姐想和我聊什么？”张楠楠问道。
“……”
是啊，聊什么呢？
林玥歌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自己又在不甘心什么呢？
那一夜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是她选择了不要他，那她现在做这些又是图什么呢？
但林玥歌毕竟是林玥歌，哪怕是落寞，她也要藏在身后，不会轻易让人窥见。
于是，她倔强地回道：“虽然我拒绝了他，但说到底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作为朋友，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他未来的伴侣是个什么样的人。”
“学姐想了解什么？”张楠楠问道。
林玥歌看着她，眼前的女孩似乎已经适应了与她对话的节奏，眼神中的坚定已经战胜了卑微，她开始尝试和自己平等对话。
“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实话实说，我调查过你，你的家庭、你的人际关系，甚至是你小时候读过的小学，我都查过。”
“按理说，你这样一个平庸的女孩根本不可能进入他的眼，更何况在这之前你们甚至没有多少交际。”
张楠楠张了张嘴，她本来以为林玥歌的调查最多也就是通过她身边的人了解她平时怎么样，学习怎么样，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翻族谱的调查方式。
“怎么了吗？”林玥歌问道。
张楠楠摇头，回道：“既然学姐你已经查过了，那应该也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林玥歌看着她，摇头：“我不觉得他会因为救命之恩就喜欢上你。”
“是啊。”
闻言，张楠楠笑了，她突然觉得她赢了。
因为林玥歌一点都不了解她，也不了解蒋涛。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看来，她身上除了对蒋涛的救命之恩，已经没有其他吸引他的东西了。
但当她拿着这个问题问他的时候，得到的答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的理由有很多，有你的趁虚而入，有你的救命之恩，但最重要的是你对我全心全意的喜欢。”
“我不会因为一个人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对方。”
“这是道德绑架，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但当一个人对我的喜欢超越了生死，那我想我需要学会珍惜。”
“不可否认，我在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
“你或许不够优秀，不够漂亮。但爱情最美好的地方不就在于我为了你努力变强，而你为了我努力变好吗？”
……
“所以……”林玥歌听到张楠楠的回答，脸色说不出的复杂。
“我倒是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你们的红娘。”
张楠楠闻言觉得有理，眼睛一亮：“那个……谢谢你。”
“嗤……”林玥歌哂笑道：“你这算是嘲讽吗？”
“不是不是。”张楠楠摆手：“是真心的感谢。”
林玥歌：“……”
还不如是嘲讽，这样她或许会好受些。
林玥歌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张楠楠，想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谎，想看出她是不是在伪装。
但她失败了。
转头，她移开视线，目光越过无尽高楼，落到远方，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的眼神深远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你放心……”
“我不会和你抢的，你也……配得上他。”
……
张楠楠被林玥歌最后一句话触动了，这是来自林玥歌的认可。
所以从天台下来的时候，她的眼眶微红。
但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不一样的情景。
在他们看来，张楠楠这是输了，被林玥歌怼哭了。
“怎么了？怎么了？”关宁雪急忙跑到张楠楠身边。
“她……骂你了？”虽然关宁雪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明白，林玥歌不是那种会骂人的人。
“不是……没有。”张楠楠摇头：“宁雪，我……很高兴。”
关宁雪：“……”
“吓我一跳！”她用手指戳了戳张楠楠的脑门，“高兴你哭什么呀？”
“我没哭，我就是高兴……”
“……”
另一边，林玥歌拿着一份新打印的文件来找蒋涛，蒋涛只是简单翻了一下，就拿出印章盖了下去。
这份文件究竟是真的忘了拿还是她随便找的回来的理由，蒋涛并没有去卦算。
因为这种事情猜也猜的到，如果真是文件缺漏，那未免也太巧了。
“你那条围巾……”林玥歌注意到了蒋涛脖子上的围巾。
“哦，她织的。”蒋涛笑道，眼里满是温柔。
林玥歌的心刺痛了一下。
围巾明明那么丑……
她突然明白自己输了。
那个女孩愿意花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从头开始学起，一点点为他织一条围巾。
而她，这么多年，一次礼物都没送给他。
唯一送的一个杯子前些天也被她偷偷拿了回去。
她甚至连他生日是哪一天都记不得了。
……
林玥歌并没有待多久，就好像她真的是为了拿文件才回来的一样。
张楠楠中午吃完饭就回去了，因为下午有课。
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是公司员工的休息时间，不少人都趴在桌子上休息，呼噜声此起彼伏，就像在公司里上演的一场交响乐。
当然，总有人没有休息，比如关宁雪，比如蒋涛。
蒋涛悄悄打开了关宁雪办公间的玻璃门，女孩正在加班，因为刚刚陪张楠楠，她一些工作没有做完，现在要赶紧补。
看到蒋涛进来，她问道：“有任务吗？”
“没有。”蒋涛回道：“我就是进来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
“围巾。”
关宁雪想说你的围巾不是在你的脖子上吗，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蒋涛要拿的不是张楠楠送他的围巾，而是自己织好的那条。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跟她讨要。
“学长，你……越来越渣了呢！”
“渣了你就不喜欢了？”
“……喜欢。”
……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