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内。
谢放静静地坐在凳子上。
花蕊衣已恢复女儿身轻盈地走进来。
谢放回头,见一美貌似仙的姑娘走进来,大吃一惊。
“你,你是谁?撞到我闺房里干什么?”花蕊衣故做惊状。
谢放张口结舌:“我……我……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花蕊衣:“我哥哥的朋友?”
谢放:“对,是他让我待在这的。”
花蕊衣嗔怒道:“你一个大男人,闯到女孩子家的闺房里,传出去,我怎么见人,要是让爹爹知道了,小女子我如何说得清。”
谢放不知所措:“对,对不起,我这就走。”
咚!咚!咚!有人上楼的声音。
花蕊衣花容失色:“呀,不好,爹爹上来了,这如何是好?”
谢放也慌了。
啪!啪!有人敲门,“女儿,女儿,开门!”
花蕊衣快急哭了:“怎么办?”
谢放:“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你哥哥可以作证吗!我向你爹解释。”
花蕊衣:“我爹出了名的不讲道理,你说是我哥哥让你来这的,现在我哥又出城了,死无对证,让爹爹一刀将我杀了,那倒是小事,可是小女子的名节……”
谢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谢放:“你就说你不舒服,已经上床歇息了。”
花蕊衣忙道:“爹爹,女儿身体稍感不适,已经上床歇息了。”
花不开的声音:“女儿,你不知道,近日附近常有采花贼出现,我叫人来加固一下你的门窗。”
谢放对花蕊衣道:“你就说不用了。”
花蕊衣:“爹,不用了。”
花不开:“不行,事关重大,一定要加固。”
谢放:“那我跳窗逃吧。”
花蕊衣:“也好。”
谢放打开窗户,刚要跳,见楼下几个丫环在戏耍。
谢放忙道:“这怎么办,对了,我藏床底下。”
花蕊衣:“不行。”
谢放:“为什么?”
花蕊衣:“听说男人钻过女人的床底,会一辈子走霉运的。”
谢放:“那如何是好。”
花蕊衣:“你躺到床上,将被子盖上,把蚊帐拉上。”
谢放:“这……”
花蕊衣:“来不及了,快!”
谢放拉开被子刚要钻,又问:“钻女人的被窝不会倒霉吧。”
花蕊衣:“不会。”
谢放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花蕊衣暗笑。
花蕊衣将门打开,花不开提着工具箱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花不开打开工具箱,拿出钉子、锄头在窗户上瞎钉了一会。
花不开:“小心那,那个采花贼可厉害了,他居然打着谢放的旗号到处做坏事,这样吧,我让小兰陪你睡。”
花蕊衣:“不用了,爹。”
花不开:“不行,得让她陪着,小兰!小兰!”
小兰咚咚地跑上楼,走了进来:“老爷,有什么事?”
花不开:“小兰今晚你睡小姐房。”
小兰:“好的。”
花蕊衣连忙:“不用了!不用了!”
三人相视暗笑。
小兰忍住笑:“小姐,就让我陪你吧。”
“就这样吧,以防万一,爹在你屋子外面安排百八十个人保护你。”
花不开走了。
小兰暗笑着向花蕊衣使眼色。
花蕊衣指床上的被子。
小兰忍住笑,然后道:“小姐,你知道吗,今天那谢放来过咱家。”
花蕊衣:“是吗,我怎么没见着?”
小兰:“奇怪刚才还在这屋内,也不打招呼便跑了,呀,不好,那个谢放不会是采花贼,假冒的吧,唉,真玄呀,这采花贼真可恨,敢冒充谢公子。
花蕊衣:“说不定那是真的谢放。”
小兰:“那他人呢,咦,小姐这被子怎么鼓鼓的,不会是谢放吧。”
花蕊衣假装大怒:“谢放怎么能钻进本小姐的被子呢,不要胡说。”
小兰:“是啊,我真糊涂,谢放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会钻进女人的被窝呢。小姐,你可不能让男人钻你的被窝呀,不然你会遭很大的报应的。”
花蕊衣忍住笑,故做害怕地:“什么报应?”
小兰:“死后下地狱,被火烧,被锯子锯,开水烫,油锅炸,还有……反正多了。”
花蕊衣惊了:“噢,太可怕了。”
小兰:“除非……”
花蕊衣:“除非什么?”
小兰:“除非嫁给那个钻被窝的男人,否则……,小姐咱们不谈这个,我想睡觉了,我先上床躺一会儿。”
花蕊衣忙抢先坐到床上:“待会儿再睡。”
小兰:“我现在就想睡。”
花蕊衣暗笑:“不行。”
小兰指指自己的脖子,花蕊衣会意,一掌砍在小兰脖子上,小兰昏倒在地。
花蕊衣拉开被子,慌慌张张地:“公子……”
谢放长出口气,看了看地上的小兰,说:“小姐,这……这,现在怎么办?”
花蕊衣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谢放不知所措地:“我……我……”
花蕊衣:“你也听道了,下油锅,被火烧,小女子倒不怕,只是我一个清白女子,平生除了我爹爹和哥哥没见过第三个男人,没想到,竟让一个男人钻了被窝,小女子自幼读《烈女传》,知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小女子今日无颜活在世上。”
躺在地上的小兰暗笑。
谢放:“我又没干什么?咱俩是清白的。”
花蕊衣:“咱俩知道自己清白的有什么用,小女子怎能再苟且于人世。”
谢放:“大不了我娶你。”
花蕊衣暗喜,但仍旧道:“公子怎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自做主张,私定终身。”
谢放无可奈何地点头:“那我过几天托个媒人来说亲。”
花蕊衣:“不行,你如今落拓江湖,一文不名,我爹是个势力眼,他怎会答应。再说,依你刚才的口气,好象是万般无奈才说出娶我的话,小女子不怨你,并不是非让你娶我。”
谢放:“这左不是,右也不是,依着你该怎么办?”
花蕊衣:“小女子命苦,你走吧!”
谢放:“那好吧,我谢放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如今便去闯荡江湖,干出一番大事,然后再来迎娶你。”
花蕊衣:“小女子并不指望你娶我。”
谢放一把将窗户打开,飞出窗外。
小兰站起来,两人相视大笑。
小兰:“小姐刚才何不乘势让他娶了你?”
花蕊衣:“那终究得不到他的心。我要让他答应娶我,他既答应了我,绝不会再答应任何女子的追求。这一手,足以绝了天下女子的爱欲。”
小兰:“小姐真聪明。下一步怎么办。”
花蕊衣:“得到他的心。”
小兰:“那怎么做?”
花蕊衣:“同他携手闯荡江湖。”
清晨。树林中。
谢放背着包裹走在林中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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