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刚好是饭点,我带着大姐直接来到自选快餐店,“姐,人我给你带来了!这是我大姐,印山秀。”
老板娘笑逐颜开:“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快来快来,累死姐姐了!”
大姐二话不说,脱了外套,背上围腰就站上灶台,麻利地炒出第一锅菜。
没用过煤火,第一锅菜有点糊,但客人直说好吃,还说比老板娘炒的还香。
老板娘放心了,问我:“山秀的住处安排好没有?”。
“还没碰到平子娃呢,平子娃负责租房。”
“那快去叫他过来吧,叫过来一起吃饭。”
我跑回俱乐部,平子娃正准备淘米做饭,大哥也在,平子娃说今天大哥休息,一起帮着找房子。没见着大姐,平子娃问:“怎么,大姐没接来?”
“已经上岗了。走,别做饭了,老板娘说去她那里吃。”
一段时间没看见大哥,大哥更健硕了。
路上,我问平子娃:“房子租到了吗?”
“没有!跑了几天,都没租到合适的。还是大哥想到了办法。”
大哥说:“我们车队女生宿舍刚好有个女同志结婚搬走了,剩下另一个女同志一个人住,正愁没人作伴。上午去说好了,让你大姐住进去。也跟车队领导说了。就是远了点。”
“谢谢大哥!远点没关系,不到两公里吧。实在不行,我给大姐买辆自行车。”
“说起自行车,去年发年终奖,我们宿舍几人一人买了一辆,但很少骑。你姐要是不嫌弃那是男士载重单车,先借给她骑。”大哥说。
“那还得麻烦大哥先教她,我姐单车都没摸过呢!”
来到快餐店,已经没有客人。平子娃把大哥介绍给老板娘和大姐,老板娘让大姐炒了几个菜,大家一起吃中饭。
席间,平子娃问老板娘:“我这个大姐怎么样?”
老板娘眉开眼笑:“好!炒菜比我好,眼睛里看得到事,勤快肯干,人也漂亮!”说得大姐不好意思。
“那就定下来?”平子娃说。
“我是肯定想要,不知道山秀你意下如何?”老板娘说。
大姐看看我,点点头。
我说:“我家大姐从没出过门,城里很多规矩也不知道,还需要老板娘你多带带。要不这样吧,先试用一个月,大家都相互适应适应。如果可以,再谈以后的事。”
“这样也好。我呢,是个直人,不喜欢藏话。山秀试用期间,主要负责炒菜,在店里吃,一个月30块钱,怎么样?”
大姐眼里泛着光,说:“老板娘,洗菜切菜洗碗我都会做。”
“让她两个做吧,你都做了,她们干什么?”老板娘笑着说。
吃过饭,大哥带着我们去安排大姐的住处。路上,平子娃问大姐:“大姐,你今天炒了几份菜?”
“二十四份。老板娘说,最近生意不怎么好。”大姐说。
大姐的室友叫喻小红,在粮油公司上班,瘦瘦小小,很亲和,帮着大姐铺床,不停和大姐说话。
铺好床,喻小红又带着大姐配了钥匙,买了日常生活用品。我把身上剩下的十多块钱全部给了大姐,和平子娃先离开。
明天要上课了,我还有一堆作业没完成呢。
下了晚自习,我和平子娃在教室耽搁一会,出来的时候,白蕊在校门口等我们。平子娃和白蕊打了招呼,朝前大步走去,给我们腾出说话的空间。白蕊说:“听平子说,你这几天回家了?”
“我家大姐要来城里打工,我去接她了。”
“大姐来了?我要见见大姐,我要看看我有没有大姐漂亮。”白蕊调皮地说。
“论长相呢,你肯定比大姐漂亮!但是,大姐比你高。”
“你说我是矮子是不?”白蕊噘起嘴。
我拉过白蕊,我和一比,“嗯,快要有我肩膀高了!”
白蕊给我一掌,“去!”又笑着说:“给你说个正事呗,马上要放假了,带我去你家玩玩呗。”
“想见公公婆婆了?”
白蕊一脚踢到我小腿上,“给你一大脚!谁是你媳妇了?成天都是流氓想法,三句话不离本行!”
我牵起白蕊的手,白蕊没有退缩,任由我牵着。“昨天妈妈说起你带来的酸菜,赞不绝口,说可惜我那是在住院,不能吃。我想去你家——吃酸菜!”
“好!放了假,我带你去我家。你要是愿意,我让你吃一辈子酸菜!”
白蕊停下来,看着我,“这句话我爱听,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实在!”
我拉起白蕊,跑起来,我要完成在墓地没有完成的事。
追上平子娃,我们没有停留,平子娃在后面喊:“二哥,我今天找大哥有事,不回来了。”
跑过大街,跑进贸易公司后面的小巷,跑到俱乐部,我迫不及待打开门。
很香很甜。我不断沦陷。
白蕊推开我,“不行不行!”拉开灯。
“白蕊,我爱你!”
“我也爱你!”
“白蕊,嫁给我吧。”
白蕊看着我,慢慢摇摇头,“我们还小呢!等我们长大吧。”
白蕊整理完头发,“我要回去了。”
“白蕊,我等你长大!”
白蕊点点头,开门走了。
坐在沙发上,回味着白蕊的温柔,我久久不愿睁开眼睛。
几声敲门把我惊醒,打开门,是四妹!
“你一个人?平子娃呢?”
“去大哥那里有事去了。”
“不是说大姐来了么?”
“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来找你们,平子娃说你去接大姐了,今天回来。大姐呢?”
“大姐一来就上班了,在自选快餐店。说去看你和二姐,都还没时间呢!”
给四妹倒了水,四妹接过喝了一口,“一个月多少钱?”
“还没具体谈。先试用一个月,三十。”
“让她先做着吧,如果不乐意,就去我们那里。”
“你们找到地方了?在哪里?”
“在盐市街,老房子改造的,现在正在抓紧装修,过几天就开业。”
“还是卖百货?”
“嗯嗯,这两年,我们拉下来一些固定客户,不想甩了。”
突然,四妹从沙发上捻起一根长发,“这么长,白蕊的吧?”
我点点头。
“你把她睡了?”
我摇摇头,脸红了。
四妹盯着我,眼神慢慢变得迷离。突然,四妹猛地拉了灯。
我拼尽最后一丝清明,喃喃地说:“别,别,白蕊,白蕊。”
“我不和白蕊争!但现在,你别去祸害她,你,祸害我,一个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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