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道路两边的商贩和路人都看着三人奇怪的组合,一个面如菜色的老道,一个衣衫褴褛的脏和尚,后面跟着一个身姿挺拔,仪表堂堂的俊小伙。
“谁家的小伙子怎么这么帅呢,我家的二姑娘还没找婆家了,这小伙子挺合适。”
“合适啥呀,看人家长得,再看你家姑娘长得,人家这小伙子得配那春香馆的头牌姑娘。”
“你才胡说,这小伙子也就20来岁,看着就一身正气,绝对看上烟花柳巷的姑娘。”
“得是王公贵子的千金小姐才能配的上他。”
济公听见路人这样评价他心爱的徒弟,很是得意,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一路上因为吉冬长相引来的议论不绝于耳,济公长老从没被人夸过帅,徒弟长得如此英俊也算给他长了脸了。
再看看吉冬,是越看越喜欢。
来到李家门前,被李家家丁拦住。
“刘老道,你还来干什么,昨天没逮到你,给了那两个小兔崽子几个大耳刮子,你还赶来,是来找打吗?
我家小少爷,自从你来做法以后就昏迷不醒了,现在这人只有出气没进气了,老爷太太正在屋里哭呢。
你呀,听我一句劝,赶紧走,一会儿打的更狠。”
刘太真说:“今天我带了我师父道济长老来,就是为了救你家小公子的性命。”
“别废话,赶紧走!”
刘道真眼看对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马上就要发作,心里也更是着急,今天要是不能做成这场法事,那十两银子更是没有着落了。
今晚还得睡箱子,饿肚子。
吉冬上前一步:“家中少主病危,主人家自然焦急。但是二位小哥,干着急是没用的,得想办法找到原因,才能救贵府公子性命。”
听到门口吵吵嚷嚷,有一个丫鬟就出来了,她在李家小姐身边的。
“小姐说了,快请灵隐寺道济长老进来,不得无礼。”
家里现在乱做一团,弟弟病危,父母都守在弟弟身边,家里当家主事的就是李家大小姐了。下人听见门口刘老道报出灵隐寺道济长老的名讳,就赶忙进去报告了李家小姐。
三人迈步进了院门,刚才的小丫鬟露出一脸花痴的表情看着吉冬,“好帅呀,城里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怎么从没见过呢?”
丫鬟名叫小芝,小芝引着师徒三人来到厅堂,吉冬从小芝身边走过时,心中碰碰跳,小鹿乱撞,脸色绯红。忙低下头,快走两步,当前面去引路。
刘老道轻车熟路,不用丫鬟指引,自机就能认路走进厅堂。前天他便来过一次,当时也是仆从家丁远接高迎的走进来。今天只能灰头土脸藏在师傅身后。
吉冬双手背后,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跟在济公长老身后,有这么一个徒弟跟在,济公也觉得自己面子很足。
到了厅堂门口,吉冬快走两步立在门旁,伸出一只手,谦逊地请师傅先进,排场十足。
李家小姐见济公带着一老一少两位进门,老的是道士装扮,少的意气风发,一看就是功力深厚之人。
便飘飘下拜:“拜见道济长老,见过二位高士。父母都为家弟伤心欲绝,不能操持家事,只能有我一届女流代管家务,请勿见怪。”
济公长老虽然平时,言语无状疯疯癫癫,但是他是装的,分得清场合和身份。就像现在,面对举止淑雅的李家小姐,他也颇具风范地回道:“李家小姐请起。”
李家小姐闺名湘云,外人是不能叫的,只能叫她李家小姐或李姑娘。
李姑娘鸭蛋脸,肤若凝脂,眉长入鬓,端庄娴静。穿着淡蓝色苏绣罗裙,头上简单插了两支白玉兰花的簪子,举手投足之间一派大姐闺秀气派,不像是李员外这样的商贾人家养出来的姑娘。
姑娘看了一眼吉冬,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赶紧收敛了眼中星光,未在吉冬身上多做停留。
这姑娘别说是古代,就是放到后世现代百花争艳的时代,这姑娘也算的上好看的,自带一种从容恬淡的气质。吉冬只是礼貌对视了一眼,便立正站于师傅身边。
济公抬手指向吉冬介绍到:“这是小徒吉冬,同来协助于我。”
吉冬和李湘云互相点头致意。
济公又伸手指向刘道真,叹了口气“这位就是前日在你家做法骗了十两银子的刘老道,当然那十两银子你家后来要回去是对的。”
刘老道感到一阵羞臊,没敢说话,也没敢抬头看李家姑娘。
李湘云大方地说到:“耳闻家中提到过刘道爷,家弟此次病地诡异蹊跷,不能讲是道爷做法无用。”
刘道真前日到李家来,李家只告诉他李家少爷的似乎被吓到,高烧惊厥,夜间大喊大叫。嘴里叫嚷着一些“不要过来”之类的话,刘道真也有详细得问清缘由,,只把这件事按照普通的小二惊吓处理,假模假样的摆了供桌,点上蜡,少了两张符纸。
心里琢磨,小孩子惊吓了,睡一觉就好了,就心安理得地拿走了酬谢的十两银子。
没想到,李家小少爷不但没好,还更加严重。
李家老爷李员外是个财迷,十两银子花的本来就心疼,看着儿子陷入昏迷,应该先想着个好大夫,或者再找个高僧名道过来招魂,他却没这样做,想到的头一件事是去三清观把钱要回来。
眼见儿子有出气没进气了,更是慌了,今天要不是济公长老主动前来李家,估计李家公子的命是保不住了
吉冬明白,师傅今天选择来李家,绝不是为了那十两银子,肯定是要出人命了。
同时也体会到了美音伽蓝的妙用,这是一种佛门护法的功法,遇到阴气就会自动觉醒。
自从进了这宅子,就感到东南方向气息不对,阴气森森,似乎还有人在暗中窥探。体内一股力量呼之欲出,牵引着他往那个方向过去,但被他马上压制住,出手不急于一时,搞清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掌握的信息越多,越有可能一招制胜。
济公长老说:“姑娘,给贫僧讲讲家里出了什么是吧。”
李家小姐开口讲:“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昨日才回的家。大前天收到父母的传信,说是弟弟不服管教,和父亲起了冲突,执意要搬出去住,让我回家劝劝,我才和老师告了假回家。
回到家就看到这幅情景,问父母,父母因为太过伤心也闭口不言。”
李湘云把家里的老管家李泰叫了进来,让他讲讲这事怎么发生的。
老管家李泰六神无主地走了进来,头上的汗水哗哗地往下淌:“大小姐呀,门外有一个”
说着捶胸顿足:“这话让我怎么和您这样一位未出阁的姑娘讲呢?”
看的出老管家欲言欲止,肯定是遇到了难事。
李湘云摆摆手,镇定自若地开口:“家里已然乱成这样,多出一件也无妨,趁着济公长老在,也能给咱家做主。”
吉冬没想象到这么娇娇柔柔的姑娘,不过十七八岁,遇到事情却比普通人都强。
李泰只好先把眼前的事说了:“姑娘,门外有两人,自称是母女,说咱家少爷许了诺言要娶外面的那个小姑娘。
那个自称是母亲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有人说她是……”
顿了顿,又咬牙说了下去:“是万喜楼的老鸨。”
吉冬见李湘云把眉头皱了起来。
“那妇人说,今天少爷要不把娶进门,就得让咱们家给她黄金百两。”
“凭什么?”李湘云怒目圆睁。
“她们说,那个年轻姑娘怀了少爷的骨血。”
“胡闹,弟弟才十五岁,怎么会如此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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