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三人早早的取了快马,一路北上赶往姑苏。
姑苏城地处太湖东岸,素来就有人间天堂的美誉。一行三人一路上未作停留,除了休息,其他时间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没几日便来到这闻名遐迩的姑苏城外。之所以这么着急赶路,完全是因为段誉要找到此行的关键人物鸠摩智。
这日三人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于是进了一家客栈,这客店牌匾上赫然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刚坐下段誉就根据其他两人的喜好,点了几样小菜,然后叫了一壶酒。二女彼此看了一眼,都是心中暖暖。
就在三人等待酒菜的时候,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人。抬眼望去,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不禁在心中感叹: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
只听那人冲小二喊道“小二,三斤牛肉,五斤高粱酒快快上来。”段誉打量良久以后,也大声的喊道:“小二哥,这位兄台的酒菜都记在我的掌上。”然后微微点头向大汉示意。
大汉并无多言,也只是点头示意接受了段誉的好意。段誉是何等聪明之人,观这大汉言行,便知是位英雄慷慨之辈,内功之高应在自己之上,手长脚长肯定是位顶尖的外加高手,放眼天下断想这人定是那乔峰无疑。
“段大哥,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人啊?”钟灵笑声的问段誉。
只看段誉神秘一笑,开口小声说道:“神交已久,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那天下第一的大英雄了?”
木婉清经常跟母亲在江湖上走动,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甚多。听到段誉此话也不经脸色一变,崇敬的问道:“大哥莫非说他是那顶顶大名的北乔菲?”
“正是。”
其实金老原著中记载了段誉和乔峰在松鹤楼斗酒的场面,段誉是知道的。但是现在的这个段誉才没有那么傻,乔峰的酒量,十个自己绑一起都喝不过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与其偷奸耍滑,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喝上几碗直接认输得了。再说了,乔峰本来就是我大哥,在他面前认怂不算丢人。
段誉举杯遥敬一杯,大汉见到同样也杯回敬。饮罢,大汉开口说道:“兄弟过来与我共饮如何?”段誉见状立刻答应。两人换了大碗,连干三碗后段誉就有点撑不住了,只好笑着赔礼说道:“兄台好酒量,只是我的酒量太差,希望不要怪我。”
乔峰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闯下了北乔峰的名号,岂是识人不明之辈,见对方言语真诚,目光澄澈便有了结交之意。
两人相谈甚欢,互相通报了姓名家世。
就在两人喝的兴起之时,乔峰提出要义结金兰。段誉心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乔峰,他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值得信任的朋友。到目前为止,他真正信得过的人也就木婉清和钟灵,所以这次出行,也拉着二人同行。
在古代,结拜是件大事情,首先要选择一个庄严庄重的地方,摆上关公造像,造像前供上祭品,再准备一只公鸡,一本”金兰谱“,依照年龄长幼一次在金兰谱上签名按手印。
结拜仪式正式开始后,每个人都会捧着一炷香,然后将公鸡宰杀,把鸡血滴入酒杯,再刺破指尖,往酒杯里加入自己的血,让血水与酒水搅拌均匀。随后,将杯中酒滴在地上三滴,依照长幼的顺序,每人喝一口血酒,最后将剩下的杯底放在关公像前,让关二爷做个见证。
当然像乔峰如此英雄人物,岂会去做如此繁琐的事情。只见他端着酒碗,拉着段誉,跪地便拜。发了同生共死的誓言,互相通报了年龄,排个长幼,将酒一口饮尽,这就算是礼成了。
木婉清和钟灵看到段誉跟如此豪杰结拜,也都是欣喜不已,纷纷上前见礼。只是段誉支支吾吾的介绍三人关系的时候,引来乔峰哈哈大笑。乔峰是何等聪明之人,哪还能不明白其中自有原有,于是也不再多问,举碗便拖着段誉继续喝酒去了。
这场酒一直持续到深夜时分,只见乔峰是越喝越清醒,段誉则是眼神迷离,身形晃动。待木婉清和钟灵回房休息之后。段誉言语不轻的开口说道:“据我所知,大哥所在的丐帮一直都在北方集结帮众,应该谋划的是抗辽事宜,只是不知道大哥此次南下江南,所谓何事?”
乔峰见四下无人,也不再隐瞒:“兄弟有所不知,最近江湖上有很多人都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本帮也有多人死于非命,江湖传言,这些都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姑苏慕容所为,此次前来就是查证此事的。”
乔峰说完看向段誉,只见他并无要开口说话,只是稳定了心神。运起功来。只是瞬间,就从左手小指逼出了体内的酒气,变得神清气爽,哪有还有一点醉酒的样子。乔峰见到如此神功也是吃惊不小。出口问道:“二弟使用的这么功法就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吧?果然神奇。”
“让大哥见笑了,这门功夫我也是新练,只能用来喝酒偷奸耍滑了。”段誉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
“大哥对此间事情恐怕判读有误,在兄弟看来,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慕容复所为,我这次来到姑苏也是为了查证此事,总觉得背后有偌大的阴谋。”
乔峰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感觉挺诡异的,天南地北的到处杀人,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就在此时又听到段誉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少林寺的玄悲大师在大理,也死在了自己的绝技-无相劫指之下。当时就有其他会无相劫指之人也在大理。”
“不知二弟说的是何人?”
“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段誉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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