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固因回说:“这个不能多讲,反正我要听他的就对了。我看你刚刚台上跳舞,他铁青的脸。你可别惹他。惹到了,我可帮你处理不了。”
说罢,两人也急匆匆的出去了,就看到鹿呦在那边缠着陈十八教她防身之术。陈十八也不厌其烦的教导着她。说实话,陈十八虽比鹿呦大几岁,人生阅历也丰富很多,但是这么看着背影倒是俊男靓女的般配。
此时,李鹿呦看到念奴娇开心的跑过来扑进她的怀里,撒娇的说:“姐姐,你就请这个十八先生教我防身之术罢?”
念奴娇一改刚刚的冷漠,温柔的笑着说:“你就在这坊中有我们守候着,谁敢动你?”
李鹿呦撇着嘴,眼睛耷拉着说:“万一你们都不在呢······”
念奴娇拗不过她,因说:“那回头我帮你请一个,十八公子是贵客,不是教防身术的。”
李鹿呦挣开了念奴娇的怀抱,过去拽着陈十八的袖子说:“十八公子你就答应罢,别人教我我不放心,我就认你。”
陈十八看着念奴娇:“我闲人一个,闲暇时教你几招倒也没大问题。”
念奴娇看既然如此,虽不知这个陈十八是什么人,但是心里却知道与其去外面给她请,倒不如陈十八安全。
过了冬日,便是春日。朔方的春日,早晚也一样的寒冷。有了赵家公子的事情,永巷坊彻底在朔方站稳了脚跟。也因为永巷坊,这条紧挨的街道都有了气色,以前冷清,如今热闹非凡。
这日,中午时分,念奴娇刚从院子过来,就听到裴坊主在安慰哭啼的鹿呦。
念奴娇过去问道:“怎得?可是练功伤着了?”
谁知她听到念奴娇来了,哭的更厉害跑开了。念奴娇要去追,裴坊主拦住了她:“小女孩的心思你不懂。”
念奴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带她一年多了,你比我懂?”
裴坊主睁睁得看着她问道:“你且说她为何哭?”
念奴娇因说:“不就是她哥哥要接她走吗?这早是迟的事情。虽有不舍,但终究也是要走得。”
裴坊主瘪了瘪嘴说:“你以为她是舍不得你吗?还是舍不得这舞坊?”
念奴娇一头雾水说:“难不成还是舍不得你?”其实,她心里隐隐知道什么原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还不是为了那个跛脚陈。”裴坊主说。
念奴娇不悦:“你个坊主怎么浑起外号。”
裴坊主说:“这奇怪了,朔方认识他得都这么叫,我怎么就不能叫了。”
念奴娇也不理她,径直向鹿呦的房间走去。看到鹿呦抚着桌子哭啼。忍不住说到:“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只听她委屈的边哭边说:“我不回去。”
念奴娇抚摸着她的背说:“你回去,你哥哥定给你安排好了出路。在舞坊不是女孩子应有的出路。”
鹿呦哭的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念奴娇因问出了心里的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对陈十八有情?”
鹿呦突然停止了哭啼,她跪在念奴娇面前,坚定的看着她,抓着她的双腿,说:“是的姐姐,我心痛得要死了。求你跟哥哥说让我留下罢。”
念奴娇愣在了原地,这些日子,陈十八偶尔带她练习防身术,或在朔方城玩闹。她虽有想过,但鉴于鹿呦在她眼里还是孩子没有深思。她轻轻扶起她,看着鹿呦长高了不少,虽不及她高,但是俨然都是一副大姑娘摸样了。怪道李子旷要接她回去嫁人。
念奴娇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说:“那他对你呢?”念奴娇很是期待的看着她。
鹿呦因点头说:“我可以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
是啊!那满是宠溺的眼神,她也看到过。念奴娇因说:“那你别哭,我问问他,如果他真的也喜欢你,这事我再跟你哥哥商议。”
鹿呦这才满意的不哭了说:“真的?姐姐不要骗我。”她一头扎进了念奴娇的怀里撒娇的说。
次日,她便匆忙的叫人喊来了陈十八。他看见念奴娇出来了因说:“怎么了?着急忙慌得喊我过来。”
念奴娇因请他坐到榻上说:“鹿呦要回长安了?”
陈十八迟疑了一下紧张的说:“哦,那你也去吗?”
念奴娇摇头说:“她已经到了出嫁得年龄,要出去择好人家嫁了。”
陈十八点点头说:“嗯,也是到时候了”又说,“那是什么时候走,我看有时间就送送她。”
念奴娇从他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失落得表情。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问。“你最近身边可有中意得姑娘?”
陈十八摇头:“我每日天忙的昏天暗地,我那里一群大老爷们儿,哪里认识姑娘去?”
念奴娇看出了他脸上确实很疲惫,因说:“那你对我们鹿呦?”
陈十八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念奴娇镇定精神,索性一口气讲完了:“你可愿娶我们鹿呦?”
陈十八的眼睛里有吃惊也有酸涩,因疑惑道:“我不愿意,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此时,只听得一声响,在屋外偷听的裴坊主和鹿呦出现在两人面前。
裴坊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你不喜欢我们鹿呦,你带她逛朔方,教她防身术,对她那么好?”裴坊主差点就脱口而出三字经了。
此时,鹿呦还没从他拒绝的话里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大家都在等待他的解释。
陈十八无奈的摆摆手说:“她不是你闺女吗?”他看向了念奴娇。
念奴娇吃惊的回问:“谁跟你讲的?”
陈十八说:“他们都这样讲,况上次班在昭,你不也说自己孩子受伤之类的话吗?”
裴坊主哑然的说:“她当然不是了,我们娇娇哪里来这么大的私生女。你好歹也是个精明的人,这个事情也分辨不出来吗?”
陈十八看看念奴娇又看着鹿呦说:“你不觉得她们两个长相神似吗?有时候神态都很像。”
裴坊主也看了看,平时在她身边倒是不觉得,此时有人讲了。她看了下,真的是十分相似。怪道会认错。念奴娇这才意识到为何第一次看见她会这么熟悉。
此时,几人都没明白过来,鹿呦似乎明白过来了。哇的一声哭着跑出去了。念奴娇赶紧追了过去。
裴坊主看着陈十八,打量了一番说:“你真奇了怪了,不喜欢年龄小可以掐出水的妹妹,倒是喜欢脾气差年岁大的姐姐?”
陈十八这才搞明白,原来鹿呦不是她的闺女,害自己还内心纠结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爱屋及乌。因问说:“她们到底什么关系?”
裴坊主因说:“她和鹿呦的哥哥曾经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璧人。这么讲你可明白?”
听到曾经两字,陈十八心想,这下可闹出乌龙了。但心里还是酸酸的。就在此时,有陈十八手下的小厮过来找他。他便匆忙的离开了。
念奴娇在鹿呦的房间外面好久,直到第二日鹿呦给她开了门。她眼睛哭的桃子一样的肿。念奴娇伸手想给她擦掉泪痕,她躲开了。似乎就是一夜的时间,这个姑娘突然之间就长大了。
“你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吗?”鹿呦问道。
念奴娇点头:“你老实告诉我,你哥哥专门让你找我学舞,到底让你嫁给什么人?”这是念奴娇的疑问。如若不是鹿呦这次哭的这么厉害,她还只是存疑。但经过这个事情她多少明白了些。
鹿呦老实的说到:“我要进宫,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念奴娇心沉了一下,果然他还是利用了自己。或许他对自己的众多怜惜也夹杂着一点自己像他妹妹。蒲城的第一面他设计好了,带走姬敏,长安的相遇,他救下自己。一幕幕都在念奴娇眼前消失了。
“你倾慕他还是倾慕哥哥?”鹿呦眼睛灼灼的看着念奴娇。
念奴娇冷冷的讥笑:“我只倾慕我自己。”
鹿呦痴痴的坐在那里:“或许我的一生就这样了。”
念奴娇因心疼的说:“若你不愿意进宫,我可以跟你哥哥讲。”
鹿呦摇头,漠然的说到:“我心真的很痛,现在进宫是我唯一的出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窒息。”
念奴娇还是将她心疼的拥入怀里。那种心痛她知道。在她还做皇后的那几年,天家突然宠幸了舞姬卫子夫,得知她有孕的那天。她痛的无法呼吸。
鹿呦走的那天,上马车前频频回头,却始终没等来陈十八。她满载着失望回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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