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入殡,韩妃殉葬,太子允炆顺利登基为新皇。而自己也不再戍守外九门,被封了一个后府都督佥事的官职,虽说是这个官虽然是升了。但是并无实权,只是跟在都督黄绾至的身边办理一些杂事。而太子允炆的也忙着料理朝臣以及商量如何削藩之事,无暇顾及其他。他因腾出空来找寻含山,就在此时含山送来书信,书明皇上和韩妃死去未能尽孝的悔恨,也说到了腿上的寒疾在那边找到了先生,可以有治愈的希望,因此留在那里调理。尹清也很想去找她,可是因为削藩等事宜,太子已经派兵将燕地等重要藩王的封地都围住了。而含山所在的骊山又是在燕地的,因此他很想面见太子亲自去瞧瞧。但是一直未有机会。直到有一日他从淼酉家的酒肆出来遇到了胡观。
在新帝未登机前,他从未明确自己的立场。新帝登基后他已经成为了新帝跟前的红人。新帝主张文,而所用武臣并不多。而胡观原为武将,这些年也历练的铮铮铁骨,为人又较之前圆滑许多。他本就话多,此时多了几分老成,在朝廷很是吃得开。现如今朱棣已经因削藩软禁等事宜,心中很是不快,因此奋起反抗。皇上已经将胡观任命在李景隆跟前去讨伐朱棣,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
胡观从马背下来,看着喝了微醺的尹清,因下马来作揖说:“尹驸马近来可好?”
尹清知他惯用的挑衅自己,也就很是习惯。对于韩妃娘娘去世后的诸多事宜,因自己当时身处要职不便入宫,他都是托付给胡观和南康尽力料理的。因此,对他也是相当熟悉了。而自从尹清入武以来,和这个胡观有个共同的话可讲,而胡观也对他另眼相看。若是自己庸庸碌碌,怕驸马之间也没有知心之人了。
尹清因作揖回礼:“呦!这不是大将军吗?可是往那里去?”
现如今的尹清很是对胡观的胃口,他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长的粉粉嫩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年郎了。他因在此地见他,还有事情找他。因说:“这不来找你喝酒,不成想你竟然在这小巷子里吃独食。”
尹清因笑着说道:“果真如此甚好,趁着夜色快要来临之时,不妨跟我一起再喝几杯。刚才着实未有尽兴。”尹清也正好找他,想要看有没有机会得见太子。
俩人进入酒肆,淼酉将下酒菜和两壶上好的酒放下就进去了。
胡观因四处张望说:“这可真是巷深藏酒!我在京师这么多年竟不知这里还有这么个酒馆。很是僻静。可比邱志那里强的太多。”
尹清也是入了当初太子一党开始,才知道邱志是太子手下的奴才。而驸马郭镇,驸马谢达当时立场也在太子这里。尹清帮他倒满了酒,“您如今可是大贵人那,多少好酒送入你的府中,你还差这点?”
胡观看着尹清聒噪他,笑着将酒喝下肚,嘴巴里啧啧称道:“那些酒可真的不能比这个好喝。你呀,这么好喝的酒不给本将军说。本将军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尹清听着他这些上杆的话,也不予理会:“平日里你可也没有时间同我喝酒,今日可是有求于我这个平民?”
胡观知他现在有识人的本事,因此也不做过多的隐瞒。只是又喝了一杯酒,长叹一口气说:“即日就要启程去燕地,哪个日头归来还不一定呢。”酒喝得猛了些,辣的他又咳了两声,骂骂咧咧吃了几口牛肉。接着说:“我此去诸事可都放心,唯有一事放心不下!”
尹清看他说到此事眉头皱成一团,因此问:“没想到胡观驸马平日里头浪荡子,竟然对南康公主如此上心。现如今能让您上心的恐怕也只有南康公主了吧?”
胡观因连连摇头说;“公主毕竟是公主,即便是生变她也相安无事!也只有你一心想着保护你那个脑满肚肥的公主。”
尹清听到他说含山,知他是半开玩笑,还是不能忍,一杯酒就泼在了他的脸上。谁知他竟没有躲开,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周围说:“好酒都给你浪费了!”又为尹清斟了一杯酒说:“这杯算是我赔罪的吧!”尹清也不予他计较了,碰了一杯完事。
胡观看他还是有些生气,因说:“我也知你要面见当今皇上,但皇上初登大典,根基不稳,他的烦心事可比你我多了许多。现如今你想见他可是难得很。”又说:“含山公主如今在骊山养伤,可不比在这里好!您就且放心吧!”
尹清知道这些道理,可是心里就是不放心。尤其,含山将先皇上和韩妃的死只是表达悲痛,并没有半点要人接她回来的意思。以含山性子绝不会就这样的。但此事也只能这样。
尹清听胡观说了这么多,知他也没有办法,因此只能作罢。问他:“那你说放心不下的人不是南康公主可是谁?也没听说你在酒池肉林再有风月事呀!”尹清知他一心向着仕途,这些年倒是对这个未曾上心,因此问。
胡观因收起了往日嬉闹的脸,正经的看着尹清说:“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找你保她的。如若一切顺利可就罢了!如若这里生出许多的变故,而你又是闲职定能置身事外。到时候我若回不来,你定要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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