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族战场和神兽山脉的交界处,一只似鼠非鼠似狸非狸的动物正两脚站立,抬起头望着万族战场方向,鼻子用力的闻着什么。
若是让外人看到肯定要疑惑一阵,似乎这种动物并没有在万兽录上出现过。几千年前人族发现一处秘境,其中就有一本万兽录,但最后似乎缺失了几页。后来的万兽录便是以这本万兽录为原型改版的。其实这种动物正在万兽录丢失那几页中名叫——仓兽。
此兽天生地养,百万年难出一只,成型原因暂时不可考究。仓兽幼年似鼠黑白毛色,以万物为食,成年后头似虎、身似麒麟、足似狮、角似龙,对万兽有先天的压制。对五系元素免疫,天生掌握完整空间元素。有记载以来出现过两次,每次出现都会伴有动乱——摘自《万兽录.仓兽》
自从有意识开始它便在万兽山脉深处,八年前万族战场里的元素平静下来,它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在本能驱使下从神兽山脉深处一路来到了这里。可赶到这边时,里面的元素再次暴动,对于危险的警觉让它不敢进去半步,可离开又不甘心,只能呆在这里。
最近半年来,那种味道越来越明显,而这两天这股味道越来越浓,似乎离它越来越近!这种感觉令它亢奋不已。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在晨辉中,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万族战场中,慢慢向它走来。随着越走越近,身影的轮廓也渐渐清晰。
只见出现在万族战场中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除了腰间围了一些碎布其他地方身无寸缕,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病态的白色,身体干瘦,看起来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再往上看去,一头黑发已然披到腰间,散乱的垂着。偶尔的一阵风把头发向一边吹去,却露出一只明亮的眼睛,但诡异的是此人黑色的瞳孔后面似乎还有一个不显眼的三角形瞳孔。
随着少年走来,小仓兽明显激动起来,显然这少年或者说这少年身上有吸引自己的东西。
“该死,这到底是哪里。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里,已经走了六天了,除了在那处空间喝了点水,其他滴水未进!再走不出去不是被埋死而是要饿死了。难道又要再死一次吗!”此时凌源心里不禁想到。此刻的他连抱怨的话都讲不出来,只能心里默默念着。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前面的老鼠好大,还站着跳舞?不知道能不能吃!”想着想着‘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十天前,凌源恢复意识的一瞬间,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只容得下自己翻身的空间。睁开眼满目的黑色,伸手不见五指。再然后通过身体与四周的碰触,慢慢的一个轮廓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这是…棺材?难道自己死了么。
他只记得自己正在抗洪,已经连续在前线奋战了24小时,在连长的命令下才退回营地。在前线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还没什么感觉,回到营地简单的吃了两口馒头后,便两眼发黑不省人事了,最后只听到身边战友的呼喊声。
当凌源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这里。难道是战友们以为自己死了?正在想着怎么出去的他突然一阵阵疼痛传来,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周观,当年七岁。当时的人族并不强大,为了能够在人启星上有生存的地方,周胜和他的异姓兄弟樊曲、古丘子三人建立了人族史上第一个国家‘周国’,以此来万族战场争夺一席之地。而周观的外公周胜就是当时周国第一任国主。
原本的周胜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还没有成家便跟随父亲走上万族战场,最后战死沙场,当时的小儿子周延才九岁。剩下女儿却被魔族少主魔克掠去,当她跑回来时肚子已经有七个月身孕,无奈之下只能生产下来。生下来之后随了外公的姓取名叫周观。
由于是魔族的孩子,从小除了外公、母亲和舅舅外,外人都是以怪物的眼光看他。
但同时周观除了外貌,其他地方从小就表现的和人族孩子不同,先天的五行元素亲和力让周观更像一个怪物,,毕竟当时普通修士第二次觉醒才能修炼两种元素。
七岁那年已经修炼到三品固体境界的周观被神秘人偷袭,他的母亲为了救他而死。而他也在生死边缘徘徊,体内的修为也渐渐丧失。当时正是万族战场开战的日子,他的外公只能带着他进万族战场,希望能找到魔族,毕竟血浓于水希望他的父亲能想办法救他。
周观的最后一段记忆是外公抱着自己去找自己的父亲时被人族埋伏,最后拼着重伤逃出重围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这是周观对外公最后的印象。当时周观的魔族父亲见到他时只说了一句,这是被暗元素所伤,需要时间慢慢清除。我有一法,但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活下来,只能试试。
‘哎,我可怜的孩子。’随着一声叹息,凌源的意识慢慢回归。
“哎,真是可怜的孩子!”仿佛放电影般的看完周观的一生,凌源不由感叹道。
随着记忆的涌来,凌源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有点分不清了。我到底是凌源穿越过来的?还是说我是周观做了一个我是凌源的梦?
这个问题困扰了凌源或者说是周观很久。许久之后从棺椁里传出一声叹息:“既然如此,我既是凌源也是周观!”由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躺了多久,保险起见他决定先用凌源的身份。
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凌源不再犹豫。双手双脚同时用力往上推去,本以为很难推动的盖子居然轻而易举的被推开,随着一束阳光照射,凌源用手遮住了眼睛坐了起来。
随着眼睛逐渐对环境的适应,一片绿地出现在眼前。凌源所处的地方被一片绿地包围,绿地外还有一圈小河围着,小河的外面还有十八棵柱子,再外侧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随着空气流动而变换着形态。
爬出棺材,凌源又犯起了难。这该怎么出去呢?来到小河边,俯身望去,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河里倒映出的面容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此时的少年身无寸缕,脸上还带着七八岁小孩应有的稚嫩,只是双眸却显得异常深邃,原本黑色的瞳孔里多出了一个三角体般的瞳孔,随着凌源的注视神秘的三角体也随之转动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眼睛怎么这样了?”显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当他仔细盯着河里的自己时,眼前的河仿佛活了起来,而他眼前的景色也变的不同起来。
原本绿色的草地上出现了一朵朵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而他眼中的小河也泛起阵阵灵气,外面的十八根柱子顶端也出现了十八颗各色各样的兽核,散发着光芒,再往后有一道门毫不突兀的显现出来。
“啊!”又一阵头疼袭来,凌源忍不住疼痛抱住脑袋在草地上打起滚来。
过了一炷香后才疼痛才慢慢减缓,这时凌源再次睁开双眼。四周的景物丝毫没有变化,草地还是草地,小河还是小河,那十八根柱子上面也没有兽核,再后面也没有门!
“难道是幻觉吗?”凌源不禁怀疑起来,想到刚才的遭遇,头疼的死去活来,他再也不想体会这种感觉了。但此刻连门都找不到了,怎么才能出去?
万般无奈下凌源再次集中注意力向四周看去,很快刚才的景物再一次浮现。有了准备之后凌源发现除了那道门没变,原本的奇花异草渐渐枯萎,那条小河上的灵气也渐渐消散,十八根柱子上的宝石也渐渐没了光芒。随后一阵压抑感袭来,似乎看到一颗灰色泛着黑气的东西从远方袭来,尽头居然是自己刚才躺着棺材…
难道…自己能看到以前发生的事情?
有了刚才的经验,在头疼即将袭来之前,凌源迅速收回目光,原地打坐恢复起来。刚才那颗灰色的东西是什么?怎么会进入棺材,难道进入自己体内了!凌源仔细观察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没有不同,也就不去多想了。
现在凌源终于有了猜测,可能是这边的环境让这具肉身不至于消亡,而自己机缘巧合下进入了这具身体,又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下,自己的眼睛产生了变异能看到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太消耗精神力,现在的自己还不能长时间消耗。目前来说最多只能维持五秒钟。唯一不解的是那颗灰色的珠子。
猜测了原因后,那么想出去,就只能消耗精神力找到那扇门了。想到这里,凌源站起身往刚才看到的那扇门走去。
随着一脚跨出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战场,各种骨骼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分化。能够幸存下来的只有兵器和一些保存完好的甲胄。回头看去,刚才自己出来的地方泛起阵阵涟漪随后消失不见。凌源再次集中精力在眼睛上,只见他所在的地方人声鼎沸,有人族、魔族、妖族甚至还有尸体破土而出。
“轰隆隆”
也就在此时,一阵雷声打断了凌源的眼前的场景,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一下子阴暗下来,可等了半响却不见落雷,似乎是错觉般再次消失恢复了晴朗的天空。
“这地方好诡异!得赶快离开这里。”说完凌源认准一个方向往前走去。
而原本万族战场上狂暴的元素之力,对凌源却丝毫没有影响,反而凌源走到哪里,哪里的元素都会变的安静下来似乎凌源本身就是它们中的一部分般。如果有外人在的话肯定会直呼不可能,狂暴的元素每十年才会有个稳定下来的周期,而且是只针对体内没有元素之力的人。
凌源就这么一路走过去,直到看见那只站着跳舞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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