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整整下了一夜。
陈余走出房门，拿出扫帚开始扫雪。
院落里快要扫完的时候，远远的听见门前小路的方向传来扫雪的哗哗声。
陈余停下，看着那里。
见周芷若一身翻毛小夹袄，正挥舞扫帚一路扫向这里。
“陈余师叔……看，我都快扫到你家了。”
周芷若身子娇小，但裹在夹袄里看起来团团的，小脸累的通红。
正挥着手里的扫帚跟陈余打招呼。
陈余一笑：“你倒是起的早，别急，扫雪也是一种享受。”
周芷若眨眨眼，陈余师叔就是高人，连扫雪都能当成享受。
“那我是不是抢了陈余师叔的好事啊？”她扬声喊道。
“那倒也不至于，这么享受的事分给你一些也是应该的。”
周芷若嫣然一笑：“陈余师叔唬人。”
陈余呵呵一笑，迎着周芷若的方向扫过去。
哗哗哗……
很快，两人就碰头了。
这条小径其实挺远的，从竹林当中穿过，直奔峨眉派所在的建筑群。
陈余的二层小楼脱离那个范围内。
小径弯弯曲曲，白雪掩映下看起来很美。
周芷若抬头，小脸红扑扑的。
“累不累？”
“嗯，有点。”
“肯定有点啊，多远呢，走，陈余师叔给你做好吃的。”
周芷若一把挽起陈余的手臂：“好！”
这个变故有点让陈余意外。
不过他倒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知周芷若是有意为之，还是下意识的亲近，挽上陈余的手臂之后，就狠狠的低头，也看不清脸色。
陈余呵呵一笑：“小妮子，知道害羞还得寸进尺，昨天刚教你三招剑法，今天就使劲跟我套近乎。”
“哪有啊，人家就是……就是……”
“怎样？你倒是说说看。”
周芷若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反正那一刻就想挽着陈余的手臂。
她扭头看着两条连在一起的小路，偷偷一笑。
小丫头的心思很难让陈余理解，这方面，他是个大猪蹄子。
回到院子里，陈余从柴房搬出劈好的木柴，准备生炉子。
昨天劈的柴都摞到窗下，但柴房里却早已堆满了。
陈余早早的就为了过冬做准备。
他可不想大雪封山的时候还去为柴火发愁。
虽然懒，但提前的准备工作却比谁都积极。
生起炉火，很快屋子里就暖和起来。
昨夜的炉火在后半夜的时候就熄灭了。
煤炭太精贵，陈余拥有的不多，不到真正的大雪封山，凛冽寒冬，陈余是不舍得用的。
“想吃啥，说话，陈余师叔今天豁出去了。”
“嗯……山鸡。”
陈余一瞪眼。
周芷若一笑：“大雪封山啊，哪有山鸡呢。”
“没有就是没有，你激我也没用。”
“那还是烤地瓜吧。”周芷若低头，嘟嘴。
陈余呵呵一笑：“小妮子，跟我说说，你今天怎么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平时你可跟我不是这么说话。”
周芷若脸上开花，笑道：“陈余师叔，你的三招剑法一定很厉害。”
“你练的怎样了？”
“你看。”
一句话说完，周芷若走出屋子，凌空飞起，直奔院落中。
回身之际，长剑在手。
剑风呼啸，三招剑法循环施展开，绵绵不绝，首尾呼应，连接的行云流水。
就像是一套画圆的剑法，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之后又是第一招，如此循环下去，竟似没有尽头，也没有开始！
陈余暗暗点头。
这周芷若难怪是灭绝最看重的人物，这短短的三招剑法，她一夜的时间全部贯通不说，竟练出了自己独有的见解。
不错，人才啊。
三招，周芷若练起来没完没了，终于长身一站，剑尖朝天，左手掐腰，还来了个完美的收官。
陈余点头道：“可以啊，难怪你今天这么兴奋。”
周芷若急忙跑上楼，一拉陈余的手臂道：“陈余师叔，你……还有多少招？”
“嗯，先烤地瓜。”
周芷若眨眨眼道：“陈余师叔，你说说，我练的咋样？”
“不错。”
“就……不错吗？”周芷若自认为这一夜把三招剑法运用的已经完美，而且还有自己的感悟，本是想来邀功的。
小女孩的心思，是想陈余多夸夸。
但陈余一句不咸不淡的不错，让她有些失落。
陈余道：“如果只有这三招剑法，你已经做的很好，但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上面的一招，再有下面的一招，将来你再练到这里就会被今天的练法所迷惑，短时间内难以做到连贯新的招式进来。”
陈余说着，做到椅子上，开始烤地瓜。
“所以你今天的表现有些过头了，过犹不及说的就是你。”
周芷若低头沉思，没想到陈余会这样评价。
“不过呢，单从这三招来看，的确值得夸奖。”
周芷若抬头，疑惑的看着陈余：“那……结果到底是怎样呢？”
“结果就是，我今天再教你一招，你今夜要是还能领会，并如今天这样贯通下来，我就把整套剑法都传给你。”
周芷若立刻一笑。
“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今夜要是能过了这关，我才会教你全套剑法，明天过，不算。”
“好，嗯……陈余师叔，真的没有山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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