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杨过正在背诵口诀,自然是毫无意外,没有一点错误!但是鹿清笃却是神情古怪的盯着他,这杨过竟然被赵志敬带跑偏了,这是什么神展开!自己要不要按照昨天模拟的人生轨迹走。那个风流英俊,叛逆机智,情绪激烈的一代大侠,就这样被消失了可还好,不管如何这也是自己孩提时的偶像存在啊!
杨过正在背诵,抬眼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鹿清笃满脸纠结的看着他,他以为自己背诵错了,连忙又复述了一遍,没有错误。
“杨师弟,你已经来到这山上第三天了,这三天感觉怎么样?”鹿清笃没有头绪,只能试探着问问杨过的想法。
“很好啊,山上吃的饱睡得好又不用做工。”杨过说话明显是言不由衷。
“你有什么疑问,或者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忌讳,也不必害怕我会因为你我上山之初的矛盾就报复你。我前日已经说的明白,我喜欢就事论事,该教你的,一定会教你,而且不会在其中使任何绊子与你为难。”鹿清笃明白杨过心里的小九九,便直接打断他的话直接挑明的说。
“那鹿师兄能不能直接把全真心法口诀一次全部传给我,其实我的记忆力非常好,你每天只教授我数十句,我当场就会背了,剩下的时间因为我刚来到山上也不敢乱跑,就只能在房间里发呆。”看鹿清笃如此说,而且神态也算诚恳,杨过就大着胆子问道。
鹿清笃这次沉吟好久也没有回答,杨过心道果然,这死肥猪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时候,突然听到鹿清笃说:“好吧,这次我就将所有的全真口诀全部交给你,只不过我会的也不多,也全是基本的内容,毕竟我也就比你早入门了几年,只不过全部传给你之后,我就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以后就只能由师傅他老人家亲自教导你了!”
说罢,鹿清笃也不犹豫,就将全真派内功心法的诸般口诀,心法一并传给了杨过,还额外传授了杨过剑法口诀,各个招式的诀窍,除了没有真的传他练法,鹿清笃这次真的没有任何保留,一股脑的填鸭式教给了他。
“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鹿清笃最后说了一句杨过摸不着头脑的话,留下他在原地背诵,自己则出门信步而走。
这次鹿清笃行走在终南山上和昨日的心情完全不同,昨日他还是志得意满感觉自己有了金手指这个外挂,实力一下子变强,有种挑战一切的冲动,而今天这是感觉云淡风轻,风平浪静。
自己的心境发生的改变也正是由实力的提升带来的,他现在看任何人都不自觉的用自己武技出神入化的眼光来看,只感觉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全身存在破绽,自己长剑在手,完全可以一剑刺死。
自己现在的武功,确实是在剑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什么剑气之争,还有全真教的这七脉大比,应该也是开派祖师故意为之,为的是后人所猜想的那样使后辈进行良性竞争,保持宗门的良性循环,只不过还是那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后人完全曲解了先辈们真意,导致一个个悲剧的发生。
行走间,他突然想到后来郝大通所创的华山一派之中的剑气之争,其中岳不群劝诫徒弟们说道:“剑宗功夫易于速成,见效极快。大家都练十年,定是剑宗占上风;各练二十年,那是各擅胜场,难分上下;要到二十年之后,练气宗功夫的才渐渐的越来越强;到得三十年时,练剑宗功夫的便再也不能望气宗之项背了。”
内心不禁有些沮丧,自己的剑法高绝又如何,拔剑可战天下又如何,还是不能够无敌天下,只能在同辈中称雄罢了,自己的前路该如何选择,鹿清笃不禁感到迷茫起来,一时间他竟是陷入了魔怔当中,人也越来越消沉。
“啊哩”一声鹤唳传来瞬间惊醒了他,他抬头看去只见几头仙鹤在他前面的山涧中翩翩起舞,那阳光照射的大地上鹤影之间,光华流动,映入他的眼中却是一道道行剑的轨迹,他一动不动,心中念头不停翻涌,眼前竟好像出现了一条条剑道运行轨迹。
良久之后他长啸一声拔出手中长剑飞快的抖动,身形扭转,右手长剑一剑刺出空气中竟然响起了尖锐的蜂鸣之声,这一剑还没有止住又是一剑一剑不停歇的挥出,竟然剑剑都带出蜂鸣之声,十数剑之后长剑竟然直接断裂开来,他还不肯罢休,左手一指点出竟然以指代剑有点出一剑,竟然也刺出了蜂鸣之声,只不过自己这一指点出,鹿清笃停了下来。
“似乎悟到了什么啊!”他心中暗想着,回忆着刚才自己沉于剑法中的感觉,忽然之间,他的腿一软,跌倒在了地面上,这个时候,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他却没有苦恼,嘴角却泛起了一丝憨憨的浅笑,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显现出一种纯真。
他的浑身上下,竟无一处不累,无一处不酸,似乎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寸经脉都被人狠狠的踩了几百脚一般,这十来剑的刺出的竟比昨日施展的数百遍剑法加起来都累。
“我这是怎么了,是渐入门径了,还是走火入魔了!”鹿清笃苦笑了起来,肥胖的身子艰难的挪动了几下,靠到一株大树的树干上,“我好像感觉到悟出了什么,可是却又不能肯定!”
自己感觉只要抓住脑海中那股念头,将之前的十几剑留在自己的记忆里,自己的剑术就能又有长足的进步,而且这种进步和模拟人生得到的进步是不一样的,是自己领悟而来。
浑浑噩噩间他又想到电视剧中风清扬教导令狐冲所说的现代人都能够说得至理:无招胜有招,以前只是感觉是小说家言,现在看来却是有几分道理。因为刚刚他出手那几下,根本就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可是在威力上,却是自己之前的数倍。
鹿清笃这时根本顾不得考虑任何东西的,他的身体疲惫至极,憋足了劲头的引着自己的内气在体内拼命的流转,想要恢复自己的体力,一时间,他的脑袋里面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内气的运转根本就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了。想要再使一次刚才的那中间剑法,谁知道这样还恰好符合了全真派心法中那种心无旁鹫,和天地融合的至理。
一丝丝真气从天地灵气中被剥离了出来,温柔的席卷了鹿清笃的全身,洗涤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强化着他的每一丝神经、每一条血管、每一块肌肉。
虽然这种强化的程度很小,但是毫无疑问这对他造成的改变却是天翻地覆的。他脑海中混混沌沌的只有一道道剑光,信手挥出竟然发出一道道剑气,割裂四周的空气。
不知不觉间鹿清笃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四周所有的草木全都被利刃割裂开来,他吓了一跳,赶忙向自己的居住地方跑去,一步跨出竟然到了两三米之外,鹿清笃心里不由大喜,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武功大进,殊不知刚刚他是进了顿悟状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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