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哪有人会有这种手段，你所说的就像是神话鬼魅的话本似的，根本就不是人间的手段。”洪七公和欧阳锋还没有回答，李莫愁就在旁边抢先说道。
谁知道这时候洪七公却在旁边说道：“这小胖子说的应该是真的，十几年前我从没有往这边想，但是最近两三年或许是年纪大了，人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我往往在想，这么多年下来我的人生是不是都是安排好的，如果安排我们命运的人不是仙神，那么玩弄我们的又是什么人？”
“或许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的人就是仙神，最起码他是这个世界的神，前辈你和欧阳前辈，还有段皇爷和黄岛主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下，或许从您们几老这辈开始，以后几十年甚至于数百年都不会再有破碎虚空的存在，就是这个破碎虚空的真假都是另一说。”
“小子，你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你自己的想法，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摆脱这种束缚。”欧阳锋插话道。
“那小子斗胆再问一句，两位前辈见多识广，在你们之前是否有人能够破碎虚空，有前辈先人破碎虚空的经验吗？”
“我西域白驼山本是一个部落联盟，我在年轻时得到了一本先贤传下来的五毒真经秘籍残篇，但是残篇已经是破损严重，我费尽心力只还原了蛤蟆篇和灵蛇篇，但是只有精义，没有修炼之法，没有办法我将这两篇精义与我白驼山一贯修炼外功秘籍相结合，创出了蛤蟆功和灵蛇功，相当于我这身功法都是由我所创，没有师门传授，我确实从没有听过破碎虚空的传说，直到王重阳的出现。”
“在那之前，我也是没有听说过，我们丐帮在前朝破灭之时，门中传功长老一脉全部随着山河破碎而玉碎，那降龙十八掌我是根据丐帮其他弟子口口相传的二十八招降龙掌散手，凝练而成，本身在前朝这套降龙功能够控鹤擒龙，是一门顶尖的内家神功，但是因为传承断绝，只有招式，没了内在的真气驱动，我就将这二十八招化繁为简，结合外门修炼之法，创出了这刚猛的外门掌法，降龙十八掌。但是这门掌法刚猛有余，却失了前朝的控鹤之力，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遗憾，其实就在三十多年前我将这门掌法练至大成境界之后，本来是想要再推演一番将这门武功的控鹤之功还原出来，可是这些年竟然沉迷于这九阴真经这门武功当中，以至于我这门降龙十八掌相比于三十几年前，除了添加了一些精巧的变化外，竟然没有丝毫进步。”
“晚辈有一个想法，这也是小子从我自身的情况来想到的，我因为自身的误打误撞，领悟了这一身奇怪的剑气功力，那我存在既然想尽办法来杀我，说明我打乱了他的计划，或者说有威胁他的可能，那你们可不可以不按照他所安排的道路走，你们两位既然一身武功都是自创，现在武功已入化境，何不坚守本心，不要管什么他山之玉，可以攻石的事情了，两位如果选择忘记九阴真经，去掉他的影响，其他人做不到，但是我相信你们二位宗师的武学修为一定可以，你们一定可以超越自我，从而达到超脱的目的。”
一句话说完，山洞中突然陷入了寂静，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下头，就开始闭目打坐起来。
夜晚渐渐过去，当太阳光洒落在山洞洞口时，鹿清笃睁开了眼睛，他昨天不小心靠在山壁上睡着了，洞里只剩下他自己，另外三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他连忙站起身，向着山洞外走去。
不料鹿清笃刚刚来到洞口就发现李莫愁就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鹿清笃循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昨天晚上握手言和的两位前辈，今天又在那里打了起来，但是今天两人的的比斗和昨天比起来却是截然不同。
昨日洪七公和欧阳锋两人争斗，虽然凶险，彼此所使招式都是从变化上下功夫，但是今日所见，他却发现自己昨日所见的两门武功虽然看是变化多端，厉害无比，比起今日却是大大不如，他们两个人今日方才显露出真功夫。
只见栈道之上，洪七公和欧阳锋两人的四周已经没有了完好之地，只见两人一个势大力沉，龙腾虎跃，另一个也是稳如磐石，巍然不动。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施展起来竟然可以从掌中喷出肉眼可见的龙形气劲，而欧阳锋也是在头顶凝聚出一尊吞天金蟾护体，这不是后世电影电视剧中所说的特效吗？
至于眼前所见是不是真的，鹿清笃丝毫没有怀疑，因为两人气劲交锋的余波迸射到四周的山壁上，竟然有炸药爆炸的威力，这还是金系武功可以造成的伤害吗？自己记得以前也曾经笼统的看过金老爷子所有的代表作，只记得他笔下的人物除了那个越女阿青外，其他人的伤害也就了了，看射雕里的另一位宗师级高手就可知道，掌可开碑裂石的裘千仞就是和中原五绝齐名的高手，那说明所谓的宗师级武功也就是那么回事，但是现在他们二位竟然可以发出有形气劲，且发出可以炸裂山体的伤害，这是什么？斗气化马？这还是武侠世界武功所能达到的伤害，现在鹿清笃了解了李莫愁为何会因为两人的比武而发呆，估计眼前二人的武功已经超出了她时贫瘠想象力所能达到的极限。
在一声巨响之后，眼前整个栈道竟然消失了，一人被直接弹起冲向天空，而另一人却是因为栈道的突然崩溃而直接掉了下去，鹿清笃和李莫愁刚刚惊呼一声，却是听见二位老前辈一起放声大笑，一个从空中旋转下落，一个从下面狠击山崖借力跃起，竟然不分先后的落在山洞洞口处。
“痛快痛快，几十年江湖风雨，一直想着要争夺九阴真经，练成天一第一，可是没想到我自己确实空守宝山而不自知，对我自己而言，最厉害的武功应该是属于我自己创立的武功。”欧阳锋开口笑着说，语气中充满了豪迈自信。他身边的洪七公也一直点头应是。鹿清笃这时才发现两人的头发竟然从昨日的须发皆白，变为了半黑半白，且脸上的沟壑也明显的变少，相比于昨日一看就是七旬老人的年纪显得至少要年轻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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