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还什么？怎么还？我也是叶晚歌啊。”叶晚歌笑得无所畏惧，盛笃行冷着脸看着她，说出自己的猜测：“精神分裂出两重人格，这个人格会说话，那个人格不会说话，是这个意思吗？”
叶晚歌晃了晃脑袋，笑嘻嘻地说道：“盛笃行，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因为叶晚歌的意识里有我，她可能早就自杀了。你和厉子阳都不能保护她，唯有我才能保护她，你明白吗？”
盛笃行不明白，叶晚歌说得话已经超过了他能理解的范围，叶晚歌看出他的疑惑，继续说：“人都有内心世界，有句话说，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真实的自己，只是人受过的教育、道德、行为习惯和周围的环境会抑制这种想法，久而久之她就会深藏于人的内心，只要没有什么大的变故，轻易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然而，有时候在绝对封闭的环境中，人的本性多少会暴露出一些，而我就是叶晚歌内心本身，也就是说我才是真正的叶晚歌，你看到那个，只是经过社会环境和她个人矫饰的叶晚歌，虚假和真实，你更喜欢哪一种呢？”
盛笃行是个意志很坚定的人，他从不会为别人的三言两语改变自己的意志，因此说道：“说这么多废话，那么你告诉我，你把原本的叶晚歌怎么样了？”
叶晚歌似乎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冷静下来，说：“那个叶晚歌躲起来了，躲在我为她准备的温柔乡里，她躲起来，我才能出来啊。”
盛笃行继续问：“她为什么躲起来？”叶晚歌毫不隐瞒：“因为厉子阳对她用强的，这让那可怜的孩子想起年少时的噩梦，产生了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和应激反应。”
盛笃行听到厉子阳的行为，眼中露出了寒光，叶晚歌咯咯地笑，说道：“阿盛哥哥，给我倒杯酒。”盛笃行听她这么喊，心中非常膈应，叶晚歌继续说道：“她在心里就是这么喊你的，怎么，你不习惯。”
“厉子阳，他经常欺负她？”
叶晚歌笑道：“给我松绑，然后给我倒酒，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顺便告诉你，我不会说谎，只要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实话。就看你想不想听了。”
盛笃行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很想伸手掐断她的脖子，但是一想到这个是叶晚歌的脖子，他还是冷静了下来，说道：“你不准再伤害叶晚歌的身体。”
“我虽然是本心，但是也有痛觉好吧，脚是不小心的，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叶晚歌，不会自残的。”
“她还自残？”盛笃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叶晚歌见床单松动了，便自己挣脱束缚，她动了动身体说：“对哒，她自残，你要看嘛？”她说话的语气突然有点撒娇的感觉。她想挽起袖子，可是礼服是贴身的，她索性开始直接脱衣服，盛笃行看她这样不知羞耻的样子，终于确定了这个人真的不是叶晚歌。
“不需要，你住手！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厉子阳真的经常欺负她？”盛笃行抬手制止她，叶晚歌丝毫不在意，说道：“那倒是没有，偶尔罢了。”在盛笃行走神的时候她已经俐落地脱下了长裙，她里面和见厉子阳一样，只剩下一条裤子，盛笃行看见她胳膊上和腿上都是一些细小的伤口，有划伤的，烫伤的，还有盛笃行用枪伤的。盛笃行撇过头，拿起床上的毯子，将叶晚歌裹了个严严实实。叶晚歌好像不在意，只是说：“怎么？你也会害怕这种小伤口？”
“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盛笃行像是问叶晚歌，又像是问自己。
“她过得辛苦，也自苦，不过没关系，现在有我了，我可不觉得辛苦。”叶晚歌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盛笃行倒了一杯，盛笃行不言语，结果酒杯一口气干了，问道：“你说你不会说谎是真的吗？”
叶晚歌想都没想，立马借道：“当然，我绝不说谎。”
盛笃行看着叶晚歌的眼睛，多年的职业经验告诉他，这是一双不会说谎的眼睛，他继续问道：“一开始侵犯叶晚歌的人，是谁？”
叶晚歌丝毫没觉得意外，坦然地说：“凶手有四个人，第一个是答应这场变态交易的叶晚歌父亲，叶书豪。第二个人是明明知道计划，和叶晚歌青梅竹马，还是把她送到酒店的厉子阳，第三个就是罪恶的实施者，张氏的张总，第四个么......”叶晚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说道：“就是你啊，盛总。”
“怎么可能！”盛笃行确信自己那晚之前没见过叶晚歌。
叶晚歌悠闲地坐在床上，毯子滑到了肩膀，刚好露出那处枪伤，说道：“叶书豪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他有一笔来路不明的钱，却刚好赶上上面查账，他为了洗白这笔钱，走投无路合作了张总。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这个钱是哪里来的，直到后面你们挤走张总加入项目，我总算明白了，这钱和你们宏生脱不了干系吧。”
盛笃行听到这里，猛然间清醒过来，这一切，或许真的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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