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来到大本堂中,看到里面的情况脚步陡然一停,
什么情况?
气氛怎么这么严肃?
朱棣怎么跪在地上了?
难不成,一起偷看丫鬟洗澡的事情被发现了?
朱棢心中一悸。
虽然已经出去建府,但为了与之前的人设保持一致,他不得不继续装下去,大大咧咧的来到朱元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朱哥,找我有什么事?”
是的,朱哥。
当年为了搬出去建府,朱棢做了多大的牺牲,谁能想象!
硬生生叫了朱元璋十年的朱哥,对方从原来的盛怒,到后来面无表情,
诉说这一成长史的只有他那挨了无数顿打的屁股。
不过他与朱元璋是各论各的,与其他皇子之间还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对马皇后更是恭敬有加,
可以说,整个皇宫之中,没有遭受朱棢荼毒的就只有马皇后。
朱元璋嘴角抽了抽,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负于背后的拳头暗攥,
这个称呼即使听了十年,还是让人厌恶的紧。
周围皇子看到这幕,也都见怪不怪,
毕竟三哥跳脱的性子,不能说传遍全国,全金陵起码是有的。
太子朱标一见气氛不对,连忙出声,
“老三,你还不快点跪下,还有老四,你们俩交代都去哪儿了!”
因为得到朱标的情报,朱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三哥,这可不是臣弟不帮你打掩护,而是这事情就是冲你来的啊。
他连忙拱手道:
“禀太子,臣弟背书去了。”
朱元璋一听这话,拉开站于一旁的朱棢,从侍卫那里抢过仪仗用的大金锤,转身就想打。
朱慡看到这幕,身体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显然想起以前某些画面。
当朱元璋拿起大金锤时脸色一怔,感觉有些不对,提了提,发觉有些重,
这要是一锤子下去,自己这个儿子怕是没了。
将大金锤一丢,四处寻找东西,
正好看到教桌上的那把戒尺,直接抓了起来,看着一脸平静的朱棣,狠狠拍了一下讲桌,
要给其施加一下心理压力,
但自己却被发出的响声吓了一跳,
这东西...怎么这么响?
朱元璋拿着戒尺悄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腿部,
有些疼啊!
李善长这个老匹夫就是拿这个东西整天打我儿子的?
不行不行。
然后将手中戒尺扔的远远的。
朱标看到这幕松了一口气,还心疼儿子就好,起码没有被朱棢气昏头。
朱元璋强忍着怒气,气呼呼地道:
“背书去了?”
“你都敢骗起你老子来了!”
“你背书都背到大本堂外面去了?”
朱棣一脸平静地道:
“禀父皇,先生说了要背书,又没有说一定要在这里背。”
朱标面色一沉,坏了!
这不是在朱元璋心里拱火吗?
果然,朱元璋气急反笑,
“好啊,行啊。”
走到朱棣身旁俯身问道:
“背书去了是吧?好。来来来来来,背给咱听听。”
说着,朱元璋负手走到讲桌座椅上坐下,指着朱棣道:
“告诉你,背好了则罢,背不好,看劳资怎么收拾你!来吧。”
朱棢现在才搞懂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逃课啊!
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不过这老爷子是不是被气昏头了。
别以为朱棣只是一个马上武夫,文治也是不差的。
不然也不会在后来颁布那么多的措施,被后人称为:永乐大帝。
古往今来,能被称为大帝的,在历史上又有几人?
果然,见朱元璋让背书,朱棣眼底流露一抹笑意,脱口而出:
“子曰:为政以德,裨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一篇《论语·为政》的一段就这样被朱棣滚瓜烂熟地背了下来。
周围压抑的气氛也在此刻稍微缓了缓,
众多皇子心中暗暗长出了一口大气,仿若拨云见到了青天,僵直的身体也在此时放松了下来。
朱元璋显然很是意外的样子,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愤怒,
“行啊老四,你这小脑瓜还挺......”
说到一半,朱元璋脸色一僵,回过味来,盯着一脸平淡地四儿子道:
“嘿!小兔崽子,你敢算计起你老子来了。”
但这么简单放过朱棣显然不符合朱元璋的教学理念,当即喊道:
“来人!”
李善长当即跪下劝诫,
“陛下,君无戏言!”
朱标脸上噙着笑意,连忙拱手:
“父皇,君无戏言。”
一众皇子也纷纷求情,
“父皇,君无戏言!”
朱元璋看了眼周围,发现这么多人都为他求情,这下也没辙了。
于是很不客气的看向站在那里吊儿郎当的朱棢,
“你呢?听说你被徐家大丫头抓起来了,和她一起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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