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印打发走了李厂长，这才大摇大摆，朝着银行走去。
里面，有十多个职工，坐在哪里闲聊着。这也难怪，谁家有多少钱啊？还成天往银行钻。再说了，也没有多少业务要办。下午，基本上是美好的闲聊时光。
“一杯茶，喝半天，杯子见底再续参（再倒水）；半张报，看半天，信息少了再聊天。”就是哪时的工作，最基本的写照。
“小印，你来了！”唐莲从柜台边，站起身来，“进来，坐会就走。”
庄小印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大包瓜子，放在了柜台上。
“喝杯清茶，怎不配点傻瓜子呢？来，别客气！”
一众职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吃起了瓜子。唐莲拉了一把庄小印，轻声说了句。
“小印，这次可千万别忘了。”
庄小印一昂头，故意反问一句，“忘啥？咋不记得了！”
正好唐莲的手，还拉着庄小印，顺势就掐了一把。
“这次，记住了？”
庄小印夸张大叫，“哎哟，痛死我了！”
一帮子职工，一齐转头看了过来。唐莲羞红着脸，忙放开了手。
一个女职工调侃着，“莲儿，可别打坏了小印。打坏了，就没人给我们买瓜子了！”
……
送唐莲回了家，庄小印就朝回合院走去。
一进院内，许大茂就叫喊了一句，“庄兄弟，过来，陪我喝一杯。”
“不了，”庄小印说了一句，“小爷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改天空了再说。”
许大茂却并不以为意，笑嘻嘻走了过来。拉住庄小印的手，“来嘛，我许大茂今天高兴，今儿个真高兴。”
拗不过许大茂，庄小印又不好真的出手，揍这个许大棒锤一顿？好象又不太合适吧。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在许大茂家门口坐下，许大茂是眉飞色舞，高兴坏了。
“你没吃错药吧？”庄小印伸手，摸了摸许大茂的额头，“没发烧吧，你上午还坐了冷板凳。现在又活蹦乱跳的，是皮贱了吧？”
“哎，庄兄弟，你咋说话的，”许大茂又凑上来，小声说道。“你才没看见，傻柱被李厂长，都真的训傻啦。”
说着，学着李厂长原话，伸出右手，指着一处。
“傻柱，你他妈做的啥川菜？还自称厨神，做的川菜，狗都不吃。”
许大茂学着学着，自己也阴笑了起来。
看着许大茂也说得差不多了，庄小印站起来。
“得了，小爷已听你唠叨完了，该回去了。”
“等等，”许大茂说了一句，“我许大茂啥条件也不缺，总被人在头上压着，也不好嘛。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
庄小印一摆手，“这事，小爷不感兴趣，你也别问我。以你许大茂的聪明才智，在轧钢厂要谋个一官半职的，还不知是手到擒来。”
说完，庄小印转身就走。留下了一句话，“钓鱼，还得撒点饵料！”
“精辟啊！”许大茂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姓聂的，还有傻柱，不，四合院跟我作对的人，都给我许大茂等着。”
……
签到，不过是例行公事。庄小印照例躺在床上，看起书来。
傻柱拎着几个食盒，无精打采地回来了。
“傻柱，”秦准茹不知从哪里，突然就冒了出来。一把接过了傻柱手上的食盒。
“别全拿走啊！留一个盒子，”傻柱急忙喊了一句，“待会，还得去看下老太太，今天的菜，比较丰盛。”
说完，用手指了指后院，聋老太太家的方向。
秦淮茹掂量了一下几个盒子，仿佛是在试一下重量。最后，才分了一个食盒出来，递在了傻柱手上。
“听说，你今天去大领导家，把事情办咂了？”
秦淮茹凑上前，关切地问。
“傻爷哪是办砸了，他妈的简直是，都击穿地球了。”傻柱提高了语气，气愤地说了一句。
“姓李的，暴跳如雷，把爷训惨了？傻爷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哪里出错了！”
“傻柱，你是真傻呀？”秦准茹白了一眼傻柱，“你一个厨师，出错，也是出在菜肴上面！”
“菜？”傻柱疑惑地看着秦淮茹，“你是说，菜出错？没错啊，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啊？”
秦淮茹没有理会傻柱，依旧自顾着说话。
“你难道没有听说，厂里决定明天安排庄家哪个小子，去给大领导做饭，厂子里都传开了这事！”
秦淮茹说道这里，才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傻柱好奇地问。
“还说你做的菜，狗都不吃！”秦淮茹大着胆子，一下子说了出来，“据说，有个青工不信，还真拉了条狗，强行让狗嗅了嗅你做菜，狗都恶心得吐了！”
“放屁！”傻柱火了，“他妈，还能见得到我做的川菜，也得有哪个资格才行。”
“不是我说的，是厂子里的人传开了。”秦淮茹看着傻柱的不带表情，气得特青的脸，有些惊慌地后退了几步。
在哪个时代，没有手机，也很少人家买得起电视。就连收音机，都是稀罕物。就更没有听过啥互联网、微信、QQ了。
信息的传播，基本是一个小组长之类的人。拿着个比脸都大得多的大喇叭，声嘶力竭地吼！
再快的信息，当然，也快不过女人的嘴。这显然，是经过了多个女人传播了。
“而且，庄家小子的厨艺，据车间里的工人师傅讲，可比你高明得多！”
这下，可就打击到傻柱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了。
男人，这个好色男人，最大的底牌，就是引以为傲的厨艺。
一下子，傻柱如同衰老了几岁。“算了，爷不争了。谁爱去，谁去。”
叹息着，步履蹒跚，走回了自家屋子。
“我说错什么了吗？”秦淮茹楞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么。提起挑出来的食盒，美滋滋地回屋。
后院，聋老太一脸慈祥地看着傻柱。
“傻柱啊，我老太太算是见惯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熬得住几年。”
顿了顿，聋老太又说，“看得出，今天你受到的打击不小啊，都已经让你的心，有了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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