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普通的周三。
“执照;许可证。”
听到阎祖萍说话的阎瑭咬着笔杆,开始在本子上写作业。
“l-i-c-e-n-c-e,执照;许可证。”
这是班主任布置的额外作业,每天在学习过的范围内随机听写20个单词,需要家长签字为证。
虽然这确实不是个累活,但工作了一整天忙得要死的阎祖萍恨不得回家躺下就睡,哪里还有精神念单词汉语?
“妈,写完了——”
回应阎瑭的是对于女性来讲声音较为稀有的呼噜声。
“妈!!”
阎祖萍从自己被不明人物穷追不舍的糟糕梦境中醒来,“啊……?”
“听写单词!”
“哦哦哦……”
阎祖萍拍拍额头,继续口齿不清的念着眼前的文字。
“妈,写完了!!”
阎祖萍决定将自己的嘴全权交给这个时候完全靠不上的大脑来处理,只有在女儿面前,她才会偶尔展露疲态。
“呃,那个什么,[英俊的呼唤]……”
阎瑭愣了一下。
“噗哈哈哈哈哈哈!”
“英俊的呼唤是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哈!”阎瑭笑得肚子都疼起来,“妈你醒醒!”
这才发现自己闹出一个大乌龙的阎祖萍彻底清醒过来,红着脸勉强把剩下的单词提完了。
“妈,签字!”
阎祖萍匆匆签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安稳地入睡了。
……
……
……
“哎呀,是你!”
阎祖萍在梦里见到了一个眼熟的姑娘,以前母女俩曾将她带到家里,给她做过一份冰沙。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阎祖萍还记得她。
“啊……是。”
她生硬地点点头,突然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单词本,上面阎祖萍的行书签字回到了从前歪歪扭扭的字体。
纵使在梦里,从前的黑历史被撞破还是有些尴尬的。
阎祖萍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却听对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问道:
“你还记得阎瑭小学六年级换了班主任之后和你说过的事吗?”
当时的某一天,阎祖萍担心阎瑭洗不干净澡,无视了自家女儿反常的反对声,执意要替女儿搓背。
“咝——”
很轻的抽气声,但这怎么可能逃得了阎祖萍的耳朵,她连忙抓起花洒冲去泡沫,大片大片的淤青出现在她眼前。
“怎么回事?”
阎祖萍顿时感觉心里不好了。女儿的背上受了这么多伤,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反正说了你也不信。”
“你说!”
“我们新班主任离婚之后想找她同事处对象,我们上篮球课的时候,我差点砸住她示好的那个男老师,她就把我单独提了出来,在下午上课之前对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我又打又踢……”
小县城的课表上一星期只有一节体育课,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
但是……这老师也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的孩子真的没有骗自己吗?
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眼神中的怀疑,阎瑭把阎祖萍向门外轻轻一推,阎祖萍没注意,差点滑倒。
“妈……!对不起……我错了,马上就要洗完了,我自己来就可以。我就知道……算了,没事。”
自己根本没有把孩子的轻轻一推当一回事,还以为是孩子为自己撒谎而道了歉,但如今想来,怎么不可能呢?只是因为自己碰的老师都是好老师而已。
阎祖萍很幸运,小学时期和初中时期的老师对她都十分关照,小学老师甚至为她买了一套写字教学书来帮她改善字体。
但只是因为自己的老师好,就断定没有坏老师是否过于片面?自己当时无意识的回应又对孩子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阎祖萍突然回忆起今天糖糖将单词本交给自己签字时,手腕上带着护腕。
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那么一个热爱自由讨厌束缚的女孩,连袜子都因为嫌线头难受反着穿,平时更是能不穿袜子一类的紧身衣物就尽量不穿,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套个护腕?
仿佛肥皂泡被捅破,阎祖萍突然坐了起来。
“卧c——咳,妈,你怎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吓我一大跳……”
阎祖萍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冲过去握住阎瑭的胳膊将护腕往下一脱——
三道明显是人为的伤痕已经有了凝结痕迹,部分边缘的暗红色血痂已经脱落,泛着浅浅的肉色。
PS:我终于有空写了!!!!解剖学你害死人呐!!!!(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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