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的路程,秋霜营的战马才刚刚起步,基础的热身都还没有完成,就得准备接敌了。
甲队综合实力最强,全速出击的情况下毫无例外的冲到了最前面,成为了引领全营冲锋的风向标。
陶朱更是一马当先,手中的战刀与空气摩擦,溅射了无数的火花。
“将军,这就是秋霜营的速度吗?”林西风望着不断提速的秋霜营军阵,冷汗直流。
“看来陶朱绝非浪得虚名,你要小心了。神侯敢把秋霜营放出来,就不怕咱们有能力翻天。”林信叮嘱说。
“西风营,不惧挑战!”林西风抖动长枪,战马配合着人立而起,双蹄做出了扑腾的架势。
“风!”林信见状不再绕舌,直接把令旗抛向天空,下达了第一道作战命令。
“攻!”林西风长枪向前,大吼一声。
战马受战气指引,双蹄前扑落地,后蹄弹起跟进。
电光火石之间,战马开始奔跑。
西风营人无言,马噤声,行进之间,唯有马蹄踏踩地面的声音形成了整齐划一的节奏。
陶朱调整身形,放开对坐骑的牵引。
宝马本能的侧身,避开了高速冲锋的敌人。
陶朱横刀,全力以赴。宝马冲势未减,势如破竹。
枪断,人亡。
一刀五杀,陶朱背后的战心如同心脏一般跳动,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战心悬浮在秋霜营甲队方阵的头顶上,整体战气上扬三成。
林西风长枪疾刺,三点寒光过后,仅留下三匹失去主人的马匹本能的冲撞。
将是兵的胆,陶朱的卓越表现,使得原本就冠绝天下的甲队综合战力直线上升,人人皆有斩获。
“神侯果然慧眼识英才,你的战心居然这般强大。”林西风不许陶朱继续冲杀,截住之后由衷的钦佩道。
“替世家张目,你还记得自己是寒门子弟吗?”陶朱挡开林西风的长枪,厉声喝问。
“我是征西将军的兵,将军长枪所指,便是西风营兵锋所向!”林西风不为所动,铿锵有力的回答说。
口动手也动,两人开始了单打独斗。
“不问是非?”陶朱有点头疼,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
“不问是非!”林西风斗志昂扬,有进无退。
“值得吗?”陶朱很欣赏林西风,实在不愿意痛下杀手。
“无怨无悔!”林西风死战不退。
陶朱闻言,不再相劝。刀枪碰撞,生死相搏。
他们身下的战马也没有闲着,疯狂的扑腾嘶咬。
林西风的枪很快,只可惜遇到了战心通灵的陶朱。
陶朱的刀不是特别的快,只不过有了战心的指引,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招架。这种省力模式的见招拆招,让他跟林西风相持许久依旧游刃有余。
林西风落入下风,西风营也没有能够压制秋霜营。
秋霜营乙、丙、丁三队整体推进,与西风营旗鼓相当。唯有配属陶朱作战的甲队,受到战心鼓舞纵横捭阖。
林西风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西风营似乎找不到抗衡秋霜营甲队的力量。
陶朱当机立断,让甲队分兵,抽调一部支援附近的丁队,把优势转化为胜势。
在不远之处观战的林信见状,忍不住的苦笑连连。
“想不到陶朱不仅激活了战心,还做到了战心通灵。林西风与之比较,就显得差强人意了。神侯,难道这就是你我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吗?”林信扪心自问。
他仅仅纠结了片刻,就不再伤春悲秋。
“即便是秋霜营天下无双,本将军也不会放弃执念。做不了秋霜营统领,那就灭掉它。”林信给自己打气。
西风营陷入全面被动,林信便不再犹豫。只见他取出一面令旗抛向了天空。
“林!”林信暴喝一声。
征西军一部出动,长枪林立,战气纵横。
联军大营,众高层扼腕叹息。
“看来林信终究是比不上李秋。他培养林西风三年,却比不上李秋训练陶朱半年。”钱真苦笑道。
“世家的人口基数无法与寒门相提并论,即便是以林西风这样的优秀子弟,也无法与寒门顶尖人才相提并论。”崔仁感慨万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世家子弟在同龄人中只要做到百里挑一,就可以得到重点培养,出人头地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寒门子弟可就不一样了,即便是做到万里挑一,也未必有机会功成名就。像神侯李秋,更是千年一遇的特级人才。他简直就是亿万里挑一,世家子弟难望其项背也是情有可原的。”林诚自曝其短,其余众人也是感同身受。
大战并未因为观战者的高谈阔论而暂停,征西军长枪方阵出击,吴军立即调动一万预备役迎战。
双方刚一碰撞,预备役实战经验不足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
镇海关城头,神侯府高层也是心态不一。
“神侯,预备役战力有限,不如让镇海营出击。”曾尧提议说。
“王林,你怎么看?”李秋既没有采纳曾尧的建议,也没有否决,而是看向了王林。
“神侯不必担忧,秋霜营预备役只不过是实战经验不足,他们的战斗素质和训练成果都不比征西军差,相信吴军很快就可以适应战斗节奏的。”王林说道。
“元征南,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黑衣人见元皓靠在城头闭目养神,对众人的高谈阔论充耳不闻,忍不住的问道。
“大人,秋霜营预备役的综合素质直追征南军,即便是无法击败征西军,也可以自保。吴军是宿将,肯定可以挡住林信。”元皓回答说。
“通知郑山,镇海营向战场方向移动。林信那小子一向骄傲,若是发现被吴军拖住了,肯定会热血上头,场面就容易失控。他的存在,足以让林信清醒,不至于头脑发热瞎指挥。”李秋吩咐说。
“神侯,咱们是不是制定一个针对林信的计划?”曾尧问道。
“不必了,林信就是一个熊孩子,咱们可以揍一顿,却舍不得一巴掌拍死。至于他何去何从,得让他自己想明白。陶朱也是一样,若是搞不定征西军,那他就不适合继续统领秋霜营。”李秋说道。
“大人?”曾尧不理解李秋的想法,只得向黑衣人求助。
“陶朱和秋霜营,就是神侯教训熊孩子林信的那根棍棒。若是用起来不顺手,换一根也就是了。”黑衣人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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