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冲洗完毕走进书房，阿尔弗雷德已经站在橱柜前端详里面的头像。
‘他看的那个，是我母亲？’
“韦恩少爷，您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比之前听到的更加苍老了几分，“原本我答应过您母亲，不会将积灰的陈年旧事再度翻出，不过既然你想知道，那么由我来说大概是最好的结果。”
“我”坐在书房的单人沙发上，示意他也坐下。
“哎，被积压得太久，我想了一阵也不太清楚从哪里开始讲能让您满意。”
“就从四大家族和猫头鹰法庭开始吧。”
“咳咳，看来您这些年没少调查地下的故事。”阿尔弗雷德将双手的白手套褪去，双手交叉放在鼻下，“那就从哥谭开始说起吧。”
“哥谭本就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因为地理环境适合建设港口，最先被法尔科内家族看重，他们邀请了五个家族来此调研，最终留下了三个家族，这就是你所能调查到的最古老的四大家族。但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这六个家族当初来到哥谭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要对抗当时昏庸的政府，他们肆意将人口当作奴隶贩卖，随意调改税收，六大家族的生意都很难维持，更别提普通老百姓。其中韦恩家族做的是房产生意，您母亲所属的凯恩家族掌管着制药行业，法尔科内家族与政府关系最为密切，而科波特家族则掌管着日常食物和生活资源，另外两个家族掌管着教育文化产业和医疗技术。因为后两个家族的生意与政府无法脱钩，当其余四个家族在决议时选择了退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古老的阿卡姆家族就是其中之一。”
“是的少爷，之后数百年的历史进程里，因为与政府的对抗，法尔科内家族式微，埃利奥特家族的势力逐渐超过了他们，所以哥谭近来的四大家族就成了韦恩、凯恩、埃利奥特和科波特。您应该还记得托马斯·埃利奥特少爷吧，就是您小学时那位同学。”
“汤米？我记得，听说在我离开哥谭的日子里他的父母也出车祸去世了，他周游各国求学，现在是哥谭市中心医院的首席医师。”
一个红发、带有雀斑的小男孩形象在我心中出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证件照，五官清秀，一头红发看起来十分激情，那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托马斯埃利奥特的形象。
“没错，托马斯少爷曾在你外出周游时来找我问过有关哥谭历史的问题，我将其中埃利奥特替代法尔科内的历史给隐去了。”
“嗯。”
“其实法尔科内家族并没有离开顶层家族的位置，只是他们选择了将族内大部分资产转移离开哥谭，剩余小部分依附与科波特家族，而科波特家族在近百年来多次有人参选市长成功……”
“说实话，阿尔弗雷德。”“我”将身子坐正，“我对你说的这些故事有些失望。”
“我知道，布鲁斯少爷，这些历史你应该通过芭芭拉小姐和兄弟眼都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但我今天想告诉您的，是您母亲玛莎太太叮嘱过的，因为太危险和诡异，不能告诉你的传说。”
“哦？那你为什么现在要说。”
“因为我觉得现在是合适的时间点。”阿尔弗雷德走到书桌前将一张照片交给了“我”。
上面是一个小孩和“我”在钟楼钟摆前的合照。
‘达米安？’
“和达米安有关？”
“不仅如此，布鲁斯少爷，虽然我愧于知晓您和塔利亚小姐之间的故事，但这事和他们母子有关。”阿尔弗雷德用手套擦拭照片，“其实，哥谭的枷锁从来都不是五六个家族的事，这个枷锁是您儿时听过的童谣和传说。”
‘猫头鹰法庭？’
“你的意思是，哥谭、达米安和塔利亚都和猫头鹰法庭有关。”
“我很抱歉，但事实或许就是如此，布鲁斯少爷。您知道在您成为治安管理员之前，是谁在抵抗着拉斯奥古对哥谭的渗透吗？”
“猫头鹰法庭？”
“正是，他们才是制订哥谭规则的人。”
不对！一个念头在我心中出现，这是属于布鲁斯韦恩的想法，而现在“我”身体的动向，明显是要将这个想法付出实践。
“阿尔弗雷德。”
“请讲，布鲁斯少爷。”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的眉头紧锁，整个人走到他身前，这个之前看起来并不柔弱的绅士现在却只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苍老的老头，“为什么凯恩家族会把这些内容告诉你，而据我所知，这些内容，我的父亲并不知晓。”
“因为在最开始的时期，与凯恩家族关系最密切的是……是……”
“是西恩尼斯家族对吧。”
“是的……布鲁斯少爷，我……我……”
“好了，阿尔弗雷德，我知道其中缘由了，你去准备一下冰桑拿室，我需要冷静一下。”
“好的，韦恩少爷。”
“我”在目睹老人离开房间后，瘫坐在沙发上，双眼紧盯着橱窗里一男一女两个头像。
我的思维也是一片空白，但布鲁斯韦恩内心的想法却如果一坨煤块扔了进来——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男，67岁，原英国军情五处特工，母姓……西恩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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