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告诉卢修斯损坏的轮毂数据，还有，让他调整A030320的设计起飞仰角，增大到50。”
“好的，韦恩少爷，关于西恩尼斯家族的资料，您回来再看吗？”
“不用了，你将它传给杰森，让他去处理。”
“可我并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让兄弟眼传给他，有他的定位。”
“我”看了看眼前略微有些惊讶的老头，看样子他并没有时刻监视着布鲁斯韦恩的一举一动。
“我要开车出去，车库里那些老爷车还能用吗？”
“如果只是去见那位凯尔小姐，我建议您骑车去，这样您失窃的损失会小一些。”
嘴角微微上扬。
“希望二轮的筹码足够换取信息。”
赛琳娜·凯尔？外号“猫女”，是哥谭里闻名的大盗，她总喜欢穿着黑色紧身衣在夜间进入富豪家中行窃，因为戴着着绿色的护目镜和一根长长的鞭子，被第一个目睹到她的人误认为是一只巨大的黑猫而得名，不仅如此，最近她似乎得到了什么人“资助”，有了一双戴有锋利刀刃的爪状手套，那玩意儿能轻易地破开保险箱，为此布鲁斯·韦恩还要求卢修斯对蝙蝠侠的贴身护甲进行升级，又花费了韦恩集团账户中近3000万美元。
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戴着墨镜的布鲁斯·韦恩转过街角驶入了位于东区的红灯街。两侧的灯光比来时的道路灯光更加刺眼，红色和蓝色交织在夜空下杂乱不堪的柏油路旁，几乎每隔十步，就会有身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向驶过自己的车辆吐出一缕青烟，她们“无意间”展示着暴露在灯光下的胴体，脚下的高跟鞋比血色更加浓烈，比刀刃更加锋利，唇间浓郁的色彩引起路人的无限好奇，希望一探究竟。
可“我”的目的并不是在这群扑向灯光的飞蛾中探寻隐藏在肉欲的宝藏。
布鲁斯·韦恩将车骑到道路尽头的一个巨型垃圾箱旁，这里虽然有堆积如山的垃圾袋和投影在地上、如同百鬼夜行般的影子，但空气中却并没有令人作呕的酸臭。
我很诧异，不知道刚刚这个韦恩家的少爷在来时的路上为什么要去购买一盒临近保质期的牛奶，而现在他又到了这么一个连平民百姓都不愿驻足的地方。
“我”熄灭车头大灯，拧下钥匙，从垃圾箱的一角下拉出一个生锈的金属小盆，将牛奶盒撕开，向盆中倒入半盒牛奶，之后便坐回车上。
随着“嘘嘘”两声口哨，漆黑的巷道里忽地出现了十几个绿点，晃晃悠悠地飘向垃圾箱。
‘猫更多了，还有几只小猫，走路都不稳，看来她最近的生活还挺不错的。’
哦？这些都是猫吗？我有些疑惑，直到远处投来的微弱光线漫射到那只靠近金属盆的瘦弱独眼猫时，我才发现，几乎所有的猫都身有残疾，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跛脚断尾……
“亲爱的大少爷，您怎么有心思到这里来呢？是不是迷路了？您应该属于那一边的灯红酒绿呢。”一个金发女子从街角的地下室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十分暴露，脸上浓妆艳抹，显然是想掩盖眼角的皱纹和松弛的皮肤。
“谁会喜欢一群扑向灯光的飞蛾呢，万一哪一天有人将灯光换成了火苗，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微笑着对她说。
“哦！原来是找她啊，不好意思，她今晚没在屋子里呢。”
‘不在？将手伸进垃圾箱底下摸金属盆的时候没有被任何垃圾挡住，这种活儿只有她会那么做，而且那个盆上还有温度呢。眼前这个女人，是叫詹妮弗吧？虽然打扮得很像是刚出门，但我没有闻到廉价的香水味，估计是慌张的出门支开我的注意力，那么……’
“我”扭头对着垃圾箱的方向说道：“凯尔小姐，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顿了一顿，那里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我”将剩下的半盒牛奶稳稳地放在地上，“我也并不需要你为我提供服务，我只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你朋友最近的动向。”
“哎哟，您就别对着恶臭的空气说话了，快去隔壁找快活吧，如果您乐意，我的房间就在那里哦。”
“不必了。”我戴上摩托头盔，“转告你那位养猫的室友，我的朋友想要联系她的那位朋友。”
……
回去的路上，布鲁斯·韦恩的回忆再度涌进我的意识：
一周前，“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劫持了一辆地铁，他对着直升机上的直播镜头大声宣告着他那惊天动地的发现——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他要求蝙蝠侠来到他面前、来到镜头之下褪去面具，否则就炸掉整列地铁。
十分钟之内，哥谭市所有新闻媒体的头版都贴上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合成图，所有“坐镇”专家都在激烈讨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不过就在十分钟之后，蝙蝠侠就按照他的要求来到他的面前，不过令所有人都吃惊的是，他不是一个人来到了镜头之下，他带着布鲁斯·韦恩一同走上了地铁高架桥。趁着尼格玛愣神的瞬间，一柄蝙蝠镖切断了他手中引爆炸弹的导线，尼格玛跪地怒吼，目眦尽裂地瞪着身前逞尽威风的披风男，以及……面无表情的“我”。
接受一堆记者的采访后，“我”才以被蝙蝠侠胁迫的受惊受害者回到了庄园。
“怎么样，布鲁斯，我的演技不错吧？”一个留着时尚中发的帅小伙正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喝着红茶。
“你不是不喜欢喝红茶吗？”
“做戏做全套，你不就喜欢这玩意儿嘛。”
“粒子对撞机被盗的事你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说不上线索吧，但的确有可疑的地方。被盗的那天，斯莱德离开布鲁德海文去了大都会，你猜他去见了谁？”
“既然你让我猜，那就可以排除正常范围内的人选，如果能让我吃惊的人选，那就是劳顿。”
“哎。”帅小伙叹气一声，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老头，“阿尔弗雷德，这家伙还是这么无趣吗？”
“格雷森少爷，一直都是如此。”
格雷森？理查德·格雷森吧？昵称迪克，第一任罗宾。
“他去见劳顿做什么，不清楚，野兽小子跟踪了他们一整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们是不是去过电话亭？”
“去过，但那是一个废弃的电话亭，被一个流浪汉当作避难所。”
“他们进去过吗？”
“没有，只是在那里抽了一支烟。”
“打火机还是火柴？”
“这有什么关……”格雷森睁大了眼，“好像是火柴。”
“那个流浪汉最近应该离开了那里，对吧。”
“也许……”
“我”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他吗？”
“是，就是他。你早知道这件事了？他是谁？”
“他？不，是她！”
“她？”
“没错，东城区红灯街的人。”
“我记得那里是奥斯瓦尔德的地盘？还有一个外号。”
“对，飞蛾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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