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经过昨日的比试,场内还有三千多人,每一个人都头露峥嵘,各个自信无比。
只不过从数万人里,挑选出一百名学子,才能成功进入道一学院学习。
这一百名学子,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
此时徐阳二人与众多人一样,站在场内,等待着第三场的比试。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李学长陈辰等人,都走出内场,来到了众多骄子面前。
李学长扩音道:“恭喜各位通过之前两场比试。”
“接下来的第三场,我与各位说说规则。”
“第一,不准携带任何干扰幻境磁场的东西,例如磁元石之类的,一经发现,视为比试失败。”
“第二,不准备使用元气,必须以普通人的状态,来进行接下来的比试。”
“第三,如若我们发现有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那么我们会自动将人带离场内,一律视为失败。”
李学长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曾经就有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导致经常出现幻觉。”
“所以,现在如若有人放弃,可以自动离场。”
李学长的话说完,等了一段时间,见没有人选择放弃,便又说道。
“好,既然无人放弃,那么接下来就开始比试。”
李学长对着身旁的学弟学妹,说道:“去放幻镜吧。”
陈辰等人点头。
起身围绕场内一圈,每隔三百米,便放下一个如镜子框架的东西。
里面并没有镜片,而是空的。
直到围绕了在场的骄子一圈,才返回原地。
李学长幻视四周,看到在场的人都已盘膝坐地,并且收敛气息,元气入体,便点了点头。
“现在,幻境开始。”
李学长掏出一块令牌,使用元气,将令牌推向空中。
令牌缓缓向前,直到飞到了在场的正中间,才停止。
突然,令牌里射出数道光线。
这些光线直达幻镜,射到了幻镜没有镜片之中。
幻镜中出现了波纹在浮动。
波纹与射线遥相呼应,从幻镜中照耀出一片带有纹理的光芒。
直到覆盖整片区域,形成了一个犹如气罩一般的东西。
骄子们在这片气罩之下,闭上双目,开始这被称之为,最难的一道比试。
徐阳紧闭双目,慢慢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直到徐阳感觉一道白光在脑海中乍现。
徐阳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此时正在教室中坐着。
徐阳清楚,这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看着这栩栩如生的同学,徐阳又感觉,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班级里的同学在有说有笑,有的在嬉笑玩闹。
晚霞透过窗户,铺洒在课桌上,书本上,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学身上。
徐阳深吸一口气,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周围嬉笑打闹的声音,消失了。
徐阳再次睁开双眼,发现来到了自己的寝室。
寝室里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
徐阳坐在桌子面前,上面是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和里面没有写完的毕业论文。
徐阳又闭上双眼,嘴里喃喃自语道:“看不到,看不到。”
等徐阳再次睁开眼,又换了一处地方。
此处不再是学校里的画面。
而是一个寸草不生,荒凉无际的大地之上。
此时天空阴暗,不见太阳,雷电在阴云密布的云层里,如一条条蛇一般,隐隐乍现。
雷声滚滚,狂风大作。
风突然停止了,开始从阴云里掉落雨滴。
徐阳抬起手,让雨滴落在手心里,发现那并不是雨水,而是血。
鲜艳的血雨从刚开始的毛毛细雨,逐渐变成了瓢泼大雨。
徐阳任由血雨落在身上,巍然不动。
徐阳此时头脑依然清醒,知道这是幻境。
幻境好似知道徐阳不畏惧这种东西一般,一道白光乍现,又把徐阳带到了别处。
徐阳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由假山围绕的湖边。
前方有一个女子正背对着徐阳。
身着白衣,衣摆随着微风在舞动。
徐阳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傅轻衣。
傅轻衣好像感觉到徐阳在身后,轻轻回头,看着徐阳,满眼温柔。
朱唇轻张,吐气如兰的说道:“徐阳,与我一同留在青元城,好吗?”
徐阳尽管知道这是幻境,可是傅轻衣的话,还是让徐阳内心悸动。
“轻衣,如果你真是如此想法,那我必定留下来。”
“可惜…”
傅轻衣却来到了徐阳身边,抱住了徐阳。
徐阳感觉一阵香风扑鼻,怀里佳人闭着双眼,睫毛在轻轻颤抖。
徐阳也抱住了傅轻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徐阳感觉怀里一空,傅轻衣消失在了他的怀里。
周围的假山人工湖也统统消失。
徐阳身处一片白光之中,不分方向。
徐阳闭上双眼,内心戚戚然。
此时张群礼这边。
张群礼身处富贵华丽的大殿之内。
在上方坐着威严无比,气场强大,令人不敢有任何违背他意见的心思。
在其身旁站着一名年轻人,相貌颇与张群礼相似。
此人正是张群礼的父亲张士怀,和他的哥哥张群肆。
此时张群礼正跪在下方,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张士怀声如洪雷,大声呵斥张群礼道:“逆子,你可知错?”
沉默,张群礼头依然低着没有回话。
张士怀见张群礼不回话,反问道:“怎么,长能耐了,我与你说话都不想回了?”
张群礼此时才低声回道:“父亲,孩儿没错。”
张群肆眼中透着嘲讽,阴阳怪气的说道:“没错?你大肆宣扬咱们张家出现邪修,甚至当街格杀,令咱们张家在城中蒙羞,受尽各方势力的挤兑,还不是错?”
张群礼抬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我没错,吾辈修士,就该锄强扶弱,而不是欺压百姓,枉杀无辜之人。”
张士怀大喊一声:“放肆。”
大殿之上气流涌动,犹如雷声一般,震耳欲聋,吹倒了一大片桌椅。
张群礼站起身,看着父亲的偏袒,和哥哥眼中的嘲讽。
张群礼依然说道:“孩儿没错。”
张群礼说完不再等他们说话,向外走去。
他突然有点心痛,心痛的不是张群肆眼中的嘲讽,和父亲的偏袒。
而是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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