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君,不知你叫什么?”对方开口。
“胡梦凡,”我转念一想,“不对,是胡猛,迅捷勇猛之意。”
“怎么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了?秦君胡猛,还不错,我舅妈也是为我找男朋友的事操碎了心,不要介意。”对面莞尔一笑。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还找工作。”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打算去***(某个地方)碰下运气,城市大,机会多,肯定会有我的容身之处的。”
“这样啊-恩-我也打算去比较大的城市去闯闯,看看有没有机会?说不定,我们以后还可以相互照应。”
我暗忖,这样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推心置腹不太好吧,不过这样的话,倒是让我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感觉距离一下就被拉近了。
“你也是一样啊,你打算一个人去么?”这句话贸然说出来,似乎没有经过我的大脑,似乎是我潜意识里的台词,但马上我就后悔了。对方眨了数次眼睛,看了看我。我续道:“女孩子一个人总归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很了不起。”大概是梦中遇到两次的原因,我说话才会这般没有分寸。
秦小姐:“一个人也可以,两个人当然更好,总归是独木难支的道理。”说到后面,声音也愈发小了起来。
“你去***(某个地方)一定有希望找到工作?合适的那种么?”支吾道。
随即哑然。
我紧张搓着双手,双腿交并来回移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咚!咚!咚!咚!”几声惊雷响起,天色愈发的暗沉了。似乎暴雨顷刻之间就会落下,阿姨和她老公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店面,移了下外面的三轮车,将车上的杂物,食材都搬到了屋内。
隔了一会,我抱歉道:“要下雨了,我也得赶快回去了。”秦小姐表示理解,我大胆地主动讨要了微信,对方欣然同意,用手机刚加好微信,只听又是几声“咚!咚!咚!咚!”的雷声,我尴尬地对秦小姐笑了笑,便匆匆离开了这。
回到了这个蜗居之处,我不知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很难再碰到新朋友的我,遇到同样处境的朋友,可能是有点高兴的吧。我打开了招聘网站,想在看看***(某个目标地点)那边还有什么职位,我可以试试运气的。又打开了那封“未予录取”的邮件,心想,这究竟是我过去无意义的终结,还是一场未知的开始。
出神的想着,只见电脑的光线越来越亮,亮的有些刺眼。
一丝,两丝,数道阳光,像一群调皮的精灵在戏弄着我的眼眶,越来越调皮。我舒服极了,伸了伸懒腰。举目望去,四周是干净的地板,大大的床,软软的被子,这里是京都?我恍惚了起来。我刚才是在做梦么?我梦见的是什么呢?是我的现实还是梦呢?无论是我在那个有数十年记忆的小镇,还是这呆了两天的京都,对于我而言都是无比的真切,除了我在京都这,像个白纸一样的无知。
沉顿了片刻,如果我有做梦的权利,我想把这两面的生活悉数入梦。
日头高高晾起,这已经到了午时,我的好友究竟是来了还是走了,我略一思索,便收拾下下自己,去了工作的地方-初习所(初等推演实习所)。
只见其中,三位好友已经在作业台上奋力工作了,程老板估计在后堂里面,还未露面。我本打算蹑手蹑脚地悄悄进去,但思索下,还是学着昨日柳的模样,用手敲了敲前面的工作台,不一会,程老板便出来了。我向他抱歉了今迟到的事,并保证不会再发生了。
“没事,听你的朋友们说,他们今天使劲地敲门,你都没有醒,很有可能是在做梦。你是开堰还是封堰的人?”
“封堰,我们今天这里要工作多久呢?”我还是要知道。
程老板,皱了皱眉,“你想干多久都可以。”
“不用担心被辞退?什么时候想上班都可以么?”
对方无奈:“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朱,胡急忙插了进来:“快点过来工作吧!”
我循着话,到了工作台,跟昨天的整件差不多的模样,但这次没有什么字样留下,看样子应该也是“倍量幅”。我花费了好一阵时间才弄完了,一个下午已经过去,抬眼只见,好友们都已经弄完,应该等了好一阵子了。
“不好意思,睡得太死。”虽然尴尬,我半分无奈半分好奇,或许这里才是我的归属,如果这样,总是要多了解一点,但一昧套好友的话,只会弄巧成拙。
如之前一样,闲逛,去小店吃饭,完事后,又分道扬镳,独自回家休息。
接下来的几周大都是都是如此,起床,闲逛,上班,下班。
偶尔会在晚上同好友一起闲逛,他们原来住在离我有两三个街道远的其他宿舍。夜晚的京都也是有人造光的地方的,只是地方不多,但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是一样的冷清。京都中心的城市布局是数个井字结构、数个丁字结构和数个环形结构的排列组合,除却数个饭店,服装店,原始的食材供应,原始的材料供应,其他都是与初演社配套的实地处所。
我还未去过京都边缘,最远的是书籍音像保存处所,似乎表明语言文字系统与中文无异,不过由于距离对于脚力而言还是太远,以及好友们对这并不感兴趣,所以我只去过一次。里面的资料大多是解剖方面的,以及其他言语晦涩,远超我的理解能力的书籍,像历史,艺术,地理,风土人情,自然现象类的书籍极少,几乎没有,对于音像资料,由于我缺少光和波的仪器,所以并未了解过。有点遗憾的是,同好友的交流还是隔着一层薄纱,可能出于害羞,亦或是君子之交本就淡如水,散如沙,以一种微弱的分寸,过分注意着这横跨在我们之间的脆弱羁绊。
偶尔会碰到栾沝盈母女,在小饭店,在街上,同我们浅浅打了招呼,便分别了。除了胡笑眼很热情,当然只是在我们面前,她们母女是看不到的。
偶尔也会碰到李赵栾他们三人,聊了些已经聊过的话题,两边互相客套,聊聊什么时候会入职,唯一有价值的或许是:据说栾思盈小姐已经去了西部涧塞,同她的姐夫离的很近,已经入职中枢系。
好运依旧,如此反复。
岁月静好,世界无暇,时光平平淡淡地逝去,人的内心好像也失去了波澜。
夜已深,睡意朦胧。躺在床上的我已经许久没有胡思乱想,也没有明显的意识到梦的痕迹。
只觉得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越来越迟钝的听觉,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泛起了一丝涟漪。
“咚!咚!咚!咚!”声音愈来愈大,入耳大有破竹之势,与雷声比,要低沉许多,只是出现在这静谧的京都,散在这无声的的夜,显得格外刺耳。一刀,一刀,刺激着心脏,在压抑中催着人惊醒。
“这是心跳声,什么样的生物,才能做到这种地步。”醒来的我,马上意识到。漆黑的房间,打开微弱的灯光,我附耳听着这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的异响,分不清声音的来源,只觉得这墙壁在呼吸一般,就像是这座城市从休眠中突然醒来了一般。
马上穿上衣服,便挣扎着出了房门,上了街。
“砰!砰!砰!砰!”无处不在的呼吸声,天上是下弦月射出的微弱光线,没有人家门前的照明灯,看不清街道的细节。三个人影晃晃从暗处逐渐清晰,自是好友们也听到了这异响,待我们四人聚在一起,相互看看没有言语,便向着这更模糊的街道走去。
不多时,声音越来越大,入眼的是一个模糊人影,在街道上似在闲逛。
“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么?这是人的心跳声?”柳鸿志,面色冷峻,双眼炽烈。
“是的,我们的运气很好,这就是人的心跳声。”从我们四个另一个方向传来一道声音。我们不约而同,做着戒备。月光迟迟的映照,随后浮现的脸庞,熟悉的青灰长袍,原来是赵未贤,紧跟其后的是栾遗珠,方脸依旧看不出表情,看来同我们一样。
“赵兄,栾老弟,这就是失真者?第一次见。”朱也是有点激动。
“你们其他人有这方面经验么?我们是自己上,还是稍微等等,肯定有其他人要来。”赵问询。
胡传世嗓子眼咕噜一声,吸了口气,“等吧,我们应该都不行。”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的心里突然无比的紧张,对于这些新词汇,恐惧大过了好奇,幸好月影绰绰,彼此之间的神情不易被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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