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作第33地面突击师临时师部的摩天大楼原属于UNN全球新闻网,曾有约一千人在这座擎天的楼宇里工作,如今这里荒废寂静的好像是鬼城。
UNN分部大楼的电梯早已经停止了运行,斯米尔与沃菲尔德只能走楼梯登上第42层,这不由得让斯米尔开始怀疑自己的兄长是否具有某种恶趣味。
老老实实地爬完楼梯以后,斯米尔终于来到顶层,从尚未被抹去的标识来看,这一层都是地方台的主编办公室。楼梯口的卫兵在检查过斯米尔等人的ID信息卡、完成视网膜扫描以后才放行。
师长办公室的门口没有卫兵守卫,门上挂着一幅雄狮的油画。斯特林一向很喜欢这种只存在于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里的地球生物,一直渴望着有一天能够战胜这种威武的猛兽。
沃菲尔德在仔细地检查过自己的制服是否整洁平顺以后才郑重地敲响房门。
“进来。”斯特林的声音与斯米尔的很像,在大多数时候,都具有难言的磁性,温和从容,能让人在一瞬间生出亲近的感觉。
“你不进去吗?”斯米尔看着让出一步的沃菲尔德。
“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人谈话。”沃菲尔德严肃地说。
“......好吧。”斯米尔心说既然你不准备见斯特林,何必一丝不苟地将制服上的褶皱都薅平呢。
当斯米尔推门而入时,他的哥哥坎贝尔·斯特林正背对着他,站在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前眺望黑暗中的波克之傲。斯特林披着一件深棕色的校官大衣,大衣的肩膀上挂满了带流苏的铜制肩章。
尽管是临时搭建的,但办公室里陈设依旧能让人一眼看出来这是一名贵族的居所。斯特林的办公桌取材于昂贵的乔·萨拉太阳木,保留原木纹理的桌面上仅刷着一层防腐除湿的清漆,无数个几英尺的小太阳纹理窜簇丛生,美丽异常。
桌子上摆着一堆堆的文件和书籍,斯米尔注意到桌上唯一的一幅竖起的木框照片,那是二十岁时斯特林与自己、妹妹丽娜思以及母亲的合照。
斯米尔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照片上的自己,因为站着母亲和哥哥之间的是两个长得很像的、扎着银色双马尾穿着白色长裙的小女孩。
斯米尔琢磨着有一天一定要把这幅照片毁掉......
地面上的瓷砖地板上铺着一层地毯,地毯上用金线绣着银河联邦在开普勒星区疆域的星图。
办公桌的旁边是两个有着基因锁的酒柜,里面摆满了联邦从核心星球、自治领到边缘星球出产的葡萄酒、威士忌和麦酒,这显然是由于坎贝尔家族的人对酒精饮品的一贯嗜好。
办公椅的对面的墙壁上挂满野兽头颅和和猎枪,在另一面墙上则单独地挂着斯米尔母亲凯特斯·玲娜的肖像油画。
这是25世纪的艺术家使用中古地球文艺复兴时期的美术风格为凯瑟琳绘制,那名艺术家似乎是参考了圣母玛利亚的画作,将身着红色晚礼服的玲娜刻画得无比神圣、光辉照人。
“斯米尔,我的弟弟。过来,让我看看你。”斯特林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转过来,线条仿佛刀劈斧砍、希腊雕塑家精心雕琢过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斯米尔感到自己哥哥的笑容是毫不掺假的,虽然斯特林本人从未承认过这一点,但是其父亲作为政客所养成的习惯和行事作风一再影响着他。人们总说政治家有一千张不同的面具,这对于斯特林而言倒是丝毫不差。
于是斯米尔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做出毫无防备的样子走向斯特林——就跟记忆里的过去一样。
“我听说你从新兵训练营毕业的第一天就击败了一队降临者突击骑兵。”斯特林比斯米尔还要高一些,与才十八岁出头的斯米尔相比,二十八岁的他肩膀要更加宽阔。斯特林上校是有着钢铁一般坚实、挺直腰杆的男人,他平静地目视其他人时,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哈哈,你猜我对那个向我汇报这件事的参谋官怎么说?我说坎贝尔家的人就该是这个样子!”说着斯特林用力地拍拍斯米尔的肩膀,满意地看着斯米尔如风中的铁塔般屹然不动。
“我的运气总是很好。”斯米尔也笑着说:“那群降临者人只是碰巧闯入了我们休息的地方。”
“那我得承认,你的运气真是好的不像话。”斯特林冷灰色的眼睛很明亮,仿佛闪烁着光芒。自从从军以后,他已经有七八年未曾回到科莱姆,见过自己的家人了。即使是有的话,也仅仅是简短的、画面信号总是非常不稳定的跨星系视频通话。
只在很少的时候,以两年为期往来于查尔、西格玛和塞西利亚的补给舰队会给边缘星系运送补给时交给士兵们来自家乡的信、家人近些时期的照片和经过检疫的家乡特产。斯特林的父亲斯泰勒从不给他写信,只有母亲玲娜和弟弟妹妹总是给家里的长子寄东西和写信。
年幼时,斯米尔把身为军人的哥哥当作崇拜的偶像,他敬爱着心中英雄般的兄长。
尽管在长大的过程中越来越叛逆,但他还是会年复一年地给哥哥寄些家乡的特产,例如亚特兰工匠大师协会为贵族和富人们锻造的冷兵器和科莱姆大陆中心城市帕夏生产的君王七号威士忌。斯米尔总是在电子邮件中询问斯特林的军旅生活,憧憬着刺激的冒险和光辉传奇的故事。
而斯特林关于弟弟的最近的印象,还是十四岁时的斯米尔。
那时的斯米尔一副叛逆少年精神小伙的形象,头发留的很长,扎着马尾,打耳洞纹纹身。
最后还是斯泰勒亲自拖着斯米尔去亚特兰最好的激光整形店修补耳洞剔除纹身,目前最先进的激光整容技术已经能无创无后遗症地进行整形,所以别人根本看不出来斯米尔耳朵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最后只有斯米尔的头发幸免遇难,但他之后也很快地自行剪去了,因为总有人认为他是女孩。
斯特林很高兴现在的斯米尔已经褪去了年轻时的浮躁,变得沉稳自持,原本他还很担心自己的弟弟。
“妈妈怎么样?”斯特林拉过两把椅子与斯米尔一同坐下,很自然地与他聊起家里的事情。
“妈妈很好。”斯米尔说:“丽娜思十六岁以后,妈妈在亚特兰领头建立了十几个慈善基金会和孤儿院,妈妈在科莱姆受人景仰,她每天都很忙,却也很充实。”
“丽娜思呢?她不再给我写信了。”斯特林点点头,但随即就有些哀伤地说。
“她在学院的计划表总是排得很满,除了上课还要学习礼仪、舞蹈和宫廷剑术。”斯米尔说:“丽娜思是个大姑娘了,她现在像母亲一样美丽迷人。”
“是啊,丽娜思已经长大了……”斯特林停顿了一下说。
在斯特林还在科莱姆上学的时候,丽娜思和斯米尔都还是坐在他腿上打闹的小孩子。
“她的追求者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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