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琦宴请地方官员的消息,福州、湖广两地官员,奔波百里。
终于在次日晚间赶到了福州。
见福州知府姚国章一身蓝袍,手持天子剑,意气风发站在队伍最前方。
湖州知府张天赐,广州知府陈天国连忙凑了上去。
“恭喜姚大人,贺喜姚大人。
得天子赏赐,将来述职,入职中枢,入阁都是指日可待。”
“两位大人说笑了。
全赖陛下赏识。”
姚国章腰板挺的笔直,也不看其他两人,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朱琦所在的中军大帐。
表情肃穆庄重,却显得傲慢无比。
“听闻陛下昨夜赏赐了姚大人的天子剑,莫非就是大人手里这把?
可否让下官瞻仰瞻仰?”
张天赐伸手就要去拿姚国章手中宝剑。
可不等他触碰到,只见姚国章身子一侧,随即长剑出鞘,直接架在了张天赐的脖子上。
“张大人,此乃陛下御赐。
见天子剑如陛下亲临,你怎么敢如此放肆!”
张天赐面色惨白,他是真没想到姚国章竟然翻脸不认人。
“姚大人如此冷决,就不怕伤了同僚的心,就不怕日后被同僚孤立吗?”
“姚某一心为主,忠心替陛下办事。
况且我大明严禁官员结党营私。
两位大人说话当心,陛下击破两万倭寇,用的可是本官手中这把天子剑!”
闻言,张天赐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本来他们三个都是一丘之貉。
可没想到,姚国章这小子刚得了朱琦的赏赐,竟然装出一副忠臣不畏死的样子。
见他如此,广州知府陈天国冷笑一声,凑上去小声说道。
“姚大人,三个月前....”
“两位稍安勿躁。”
不等陈天国说完,姚国章连忙打断道。
“下官刚刚只是和两位开了个玩笑。
能得陛下赏赐,也是昨夜陛下刚刚击破倭寇,一时高兴。
待会陛下召见两位,自然也会赏赐。
日后做了京官,还请两位多多关照。”
见姚国章一脸小人模样,张天赐长袖一甩,也不理他。
反而是一旁的陈天国假意奉承,不停寒暄。
“陛下驾到....”
随着侍卫的喊声,众人齐齐下拜。
可当他们再次抬头,却发现朱琦身边,站着数不清的难民。
“陛下,倭寇素来狡猾,曾多次假扮我大明平民。
请陛下万万当心啊!”
姚国章连忙喊道。
可此时的朱琦目光冰冷,一股无形煞气瞬间笼罩众人。
“姚知府,三月福州大雨,灾情如何?”
闻言,姚国章面色惨白。
三个月前,福州沿岸堤坝尽数被冲毁。
受灾百姓不下数万。
可那些堤坝都是他在任时,命人督办建造的。
数万平民受灾,他也难逃一死。
所以他才在奏表上言说灾情无碍。
只是听到朱琦询问三月前灾情,姚国章立马便明白了过来。
“陛下...”
“启禀陛下~”
不等姚国章说完,广州知府陈天国率先说道。
“启禀陛下,三月前,福州、湖州、广州三省暴雨侵袭。
堤坝决口,民不聊生。
微臣本想上奏朝廷,言明灾情危害。
可福州知府姚国章、湖州知府张天赐,与臣密探。
威胁臣不得在奏疏上言明雨灾实情。
微臣有罪,微臣万死。
还请陛下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闻言,姚国章、张天赐难以置信的看向陈天国。
当初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小子出的主意。
可一看到朱琦询问灾情,最先反水的竟然还是他。
“姚知府,朕赐你的天子剑还在吗?”
“在在在!”
姚国章双手捧剑,一路跪行送到了朱琦跟前。
下一秒,长剑出鞘。
就在众人以为姚国章命不久矣的时候,只见朱琦将剑柄放在姚国章手中。
“姚知府,想活命的话,就去斩了陈天国。
知道凌迟吗?试试。”
闻言,陈天国刚想求饶。
可两名血浮屠褪去他的官袍,架着他走到姚国章的面前。
看着赤裸上身的陈天国,姚国章一时之间也乱了方寸。
杀人他敢,可凌迟,将陈天国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他还真的不敢。
“铛~”
长剑落地。
姚国章扑通一声跪在朱琦跟前。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臣自知罪孽深重,请陛下处置,请陛下赐臣一死!”
“君无戏言。
只要你凌迟广州知府,陈天国。
朕便饶你一命!”
闻言,姚国章颤抖着身体,捡起地上的长剑。
就在他犹豫从哪下手的时候,湖州知府张天赐箭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长剑。
“陛下,既然姚知府不敢,那臣动手。”
语罢,张天赐心下一横,挥舞长剑便朝陈天国挑去。
剑身轻盈,剑势凌厉。
伴随着陈天国的哀嚎声,一片又一片血红的肉被张天赐剜了下来。
见陈天国失去意识,昏死过去,朱琦示意。
随即身旁血浮屠便将一粒丹药塞进了陈天国口中。
“陈知府,朕这丹药没别的好处。
就是能保住你的小命,能让你意识清晰无比。
就算只剩骨头架子,这凌迟的痛苦,你也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闻言,面前跪着的那些官员大惊。
朱琦不是想让陈天国死,是要把他折磨够了,让他生不如死。
见张天赐继续挥舞长剑,朱琦斜靠在椅子上,冲着陈天国轻声说道。
“朕和太祖高皇帝一样,痛恨贪官。
只不过朕还喜欢忠勇之人,既然你和其他两位知府联合起来糊弄朕。
那就不应该临时反水。
如果你真想举报他们两个,为何非要等到朕把一切都查明之后呢。”
听到这话,面前那些准备乱咬,栽赃的官员瞬间没了半点希望。
半柱香的功夫,陈天国上身一片模糊。
渗血的红色筋膜包裹着森森白骨,看起来渗人至极。
“罢了,陈知府上路吧!”
闻言,张天赐长剑一挥,直接将陈天国的脑袋砍了下来。
“在场的诸位,都是福州、湖广的官员。
暴雨侵袭,水涝成灾,万亩良田被毁,数不尽的平民流离失所。
你们本可以奏明朝廷,让朝廷发粮救济。
可你们担心朝廷调查河堤决口一事,竟上表称灾情无碍。
不仅如此,还从灾民手中抢夺口粮,作为一省赋税。
既然你们喜欢吃灾民的肉,那也尝尝这陈知府的肉。”
血浮屠捡起地上的血肉,依次分发给眼前的官员。
可那些官员将陈天国的肉捧在手中,任谁也不敢放进嘴里。
还有不少人,仅是看到血肉的瞬间便开始呕吐不止。
“吃!”
随着朱琦一声怒喝。
万余名官员连忙将手中血肉放到嘴里。
“细细咀嚼,看看陈知府的肉是不是嗖的!”
闻言,众人无奈只好慢慢咀嚼起来。
见众人都已下咽,朱琦继续开口。
“福州、湖广三省官员,五品以上,全部斩首。
抄没家产,男丁流放奴儿干都司,女丁编入奴籍。
后世子孙永不得用。”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直接昏死过去。
接下来也就只剩下各县,各区的直属官员。
本以为朱琦会因他们官职低微而放过他们,可谁曾想朱琦继续说道。
“将剩下官员绑了,丢到灾民面前。
是打是杀,任由灾民处置!”
闻言,血浮屠行刑,数千人头滚落在地。
另一边,剩下的官员五花大绑,被送到了灾民面前。
一看到抢夺自家粮食的官员,那些灾民像疯了一般,恨不得直接上嘴去咬。
一时间哀嚎声,喊杀声不绝入耳。
片刻功夫,那些贪官污吏多数便已经被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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