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场的人都呆呆的看着他,而奈西是呆的最严重的一个。若不是见过他的幻兽形态,不然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诺尔这么强。对已经能跟A级一战的诺尔来说,他已经能完美征服所有C级以下的幻兽,不到B级根本无法逼他拔剑。
“还有?”他瞄了一眼在场所有人。
“……可、可恶,骗谁啊!奈西的召唤兽怎么可能这么强!”上次那个带着秃鹰使魔的大块头站在场外摊开了自己的魔导书,他将手放到书页上,同一时间一个召唤阵在场上出现。
“召唤,傀儡族,泽维尔的盔甲!”
一只穿着破烂盔甲,戴着全罩头盔的士兵从召唤阵冒出,他持着一把长矛,跌跌撞撞的朝诺尔走来。
诺尔记得泽维尔的盔甲总是给人一副要死不死的颓废模样,有许多人会因此松懈,他们什么都慢,唯独一件事──
一阵风在诺尔耳边呼啸而过,生锈的长矛瞬间与他的脸颊擦身而过。
没错,那就是他们的攻击。
这些颓废的士兵,就只有在挥矛刺击时超快,而且都会精准的往要害攻击,与他们的战斗往往都在瞬间高下立判。
不过诺尔早就知道这件事,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往旁边移动一步闪开关键的刺击,然后还在士兵维持着同样的动作准备慢吞吞的收回矛时往他侧腹一踢,顿时泽维尔的盔甲像个断了线的傀儡似的瘫软的倒在地上。
诺尔打了个呵欠,那无神的双眼与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模样跟大块头他们初次见到他的模样别无二致,明明看起来浑身都是破绽,但就是打不死。
当所有人都意识到这点时,诺尔已经解决五只幻兽了。他踢开一只蜘蛛,开始纳闷为什么这些人类几乎都派出C级幻兽,既然已经看见他秒杀C级幻兽了就该派B以上出来阿,可这些人类就跟飞蛾扑火似的一直派C。
不想浪费力气,他直接开口说道:“没B以上不要来。”
“……”
望着一大堆沉默的怒视着他,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年轻人类,诺尔歪了歪头。看样子刚刚奈西的对手根本在虚张声势,他把自己说的好像很厉害似的,实际上极限根本也是C。
觉得这样下去没意义,他转身走回奈西身边。
“奈西,”他朝依然在呆滞中的奈西伸出手,一把抱起他的大腿让他坐在他的手臂上,抬头对他以略带撒娇的语气说道:“这里好无聊,走。”
“……哈!?”
在奈西回过神错愕的喊出声时,诺尔就已经带着他跳到场外,走出了教室。
“等、等等!诺尔!放我下来!”在走出教室没多久,回过神的奈西就晃着双腿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他在走到比较静僻的地方后乖乖放下奈西,后者立刻与他拉开距离。
“你、你……为什么……”他指着诺尔,脑中充满了混乱,连话都说不清。
而诺尔也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他很快地回答了:“伊莱召唤我。”
“伊莱!?他怎么会召唤你!”
“我叫他召唤的。”
奈西沉默下来,他低头紧抿着唇,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转身背向他。
“抱歉……诺尔,我不会再召唤你了。你也看到我当时的样子了吧,那就是我召唤高等幻兽的后果。”
“……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何我现在能平静的跟你说话,那时却不行吗?”他的声音充满了苦涩。”因为召唤的人是我阿……这个没有能力、无法控制任何幻兽的我。我跟伊莱不同,他召唤出来的高等幻兽都是强大令人安心的存在,而我……我召唤出来的高等幻兽,却得让我永远活在会不会下一秒被反扑吃掉的恐惧中。”
“……”
“我知道,你一定想说你很温驯,不会做这种事。可是阿……诺尔,”他回头看向他,哀伤的笑了。”无论我再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相信,我不信任你,更不信任我自己。我只要想到我曾经放任你跟小苹果和地精他们单独共处,无比的悔恨与恐惧就会从我心中涌出。”
所以那天才会崩溃成那样吗?因为诺尔的刻意隐瞒,导致奈西一度将他心爱的幻兽们放在他身边。
看着奈西悲伤的神色,不知为何的,诺尔渐渐了解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被攻击过?”
“……”奈西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锻炼意志?”
“……”
“你不必过这样的生活。”
“……你果然跟托比是同乡呢。”奈西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了。”这件事有这么重要吗?”
诺尔皱起眉头。
“考试不及格也好、被人歧视也罢,种种欺凌与不顺遂的事……”奈西握紧了拳头,以至今为止诺尔听过最坚决的声音开口了:“在宝贵的生命面前一点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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