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离没有指名道姓。
但苏牧知道，他问的是自己。
苏牧笑了笑，说道：“为什么问我？”
钟离站起身，平静地说道：“还用说明吗？”
“整个璃月能干涉阴阳两界的人，只有你和堂主。”
苏牧反问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去问问堂主？”
“我问过老孟，他一直跟着堂主。”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特意邀请我来的。”
“是也不是，姑且得先确认，我的猜测对不对。”
苏牧闻言，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岩王帝君却是严谨。
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绝不会轻举妄动。
事实上他也没想隐瞒。
如果有人问起，他会如实说明。
若没人问的话，那苏牧就会当做不知道。
“昨晚我路过这里，碰到了一只鬼将，和他打了一架。”
钟离没有纠结苏牧为什么路过这里，而是关注起鬼将这个细节。
“鬼将…”
“似乎比鬼怪更强？”
苏牧点点头，耐心地跟钟离解释。
“简单来说，鬼王最强，鬼将次之，鬼怪最弱。”
“在鬼王之上还有更强的存在，但在这个年代很难见到了。”
“所谓妖魔鬼怪，除了鬼怪以外，世间还有妖魔，强弱关系与鬼怪类似。”
钟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沉吟片刻之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妖魔与鬼怪，本质上的区别是什么，能否详细说说？”
苏牧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
“妖魔，通常来说有两种。”
“一种是天地间的造物，比如稻妻就有鬼族存在。”
“另一种则是后天修炼成型，比如传说中的花妖、树妖等，通常实力极强。”
“魔神战争中，部分魔神就是妖魔修炼而成，他们的能力不是与生俱来的，却丝毫不逊于天生的魔神。”
钟离了然，不由感叹。
“每次与你出门，都感到受益良多。”
苏牧笑道：“术业有专攻，其他方面我可不如你。”
钟离闻言，谦虚道：“我也不过略知一二，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他站起身。
将手中的木屑洒落。
钟离没有询问昨晚的战况如何。
既然苏牧完好无损地站在这，一切不言而喻。
正当他想招呼苏牧离开的时候，却见他走了出去，朗声道：
“各位乡亲，你们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往生堂客卿苏牧。”
“我打听到，这座城隍庙，曾在数十年前守护过各位的长辈。”
“今日，城隍庙崩塌。”
“我不愿看到城隍庙就此消失在这世上。”
“所以，我会在这里开设往生堂的分部，延续城隍庙的职责。”
“各位乡亲如果遇到了怪事，可以到这来找往生堂寻求帮助，自会有人帮你们消灾。”
听到这话。
璃月百姓先是一愣。
随即面露喜色，激动地说道：
“那可太好了，我爹正愁城隍庙没了呢！”
“我娘也是，嚷嚷一天了，说我们怠慢了城隍爷！”
“我们就是见长辈们愁眉苦脸的，才想过来看看该怎么办。”
“没想到遇上了苏先生，您可真是大善人，我替家父家母感谢您啊！”
见状，其他百姓也连忙道谢。
他们都是被家中长辈强行撵到这里来的。
既不知道城隍庙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见有人愿意承担起这个责任，他们不禁松了口气，连连道谢。
说句谢谢，就能省这么多事。
这么好的买卖，谁又会吝啬口水呢？
苏牧笑着压了压手，说道：“诸位不必客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往生堂处理，你们可以离开了。”
璃月百姓早就想走了。
听到这话，奉承几句之后掉头就走。
钟离走到苏牧身边，不解道：“为何要接这个烂摊子？”
“你要知道，往生堂可没这么多人手，处理这些跟妖魔鬼怪相关的事。”
苏牧笑笑，说道：
“既然我这么说，自然做了准备。”
“人手的事不用担心，只是丧葬业务得麻烦你了。”
对此，钟离没有太在意。
往生堂的业务本就不多，他可以处理。
只是见苏牧神神秘秘地给往生堂开分部，拓展业务。
这让六千多岁的岩王帝君感到一丝好奇，想不通苏牧想要做什么。
赚钱？这才能赚多少钱？
积德？苏牧也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吧？
即便岩王帝君学识渊博，也猜不透苏牧内心的想法。
无奈之下，他只好说道：
“我不拦你，但堂主那边该怎么办？”
“没事，账单先压着，到时候再给堂主寄过去。”
听到这话，钟离微微发愣。他没想到，苏牧比他还会玩！
学会这一招。
以后能买的东西就更多了。
反正到时候东西都到手了，还能退了不成？
“果然，每次跟你在一起都受益匪浅，这次也是收获颇丰。”
苏牧闻言，疑惑地看着他。
我说什么了？
你就来一句收获颇丰？
该不会是把赖账这招给学过去吧？
意识到这一点，苏牧嘴角微微抽搐，感觉无力吐槽。
“拜托，你可是岩王帝君！”
“全天下的摩拉都是你生产出来的！”
“世上最富有的人，怎么会跟人学抠门的招式？”
苏牧只觉得头皮发麻，提瓦特的神，似乎没一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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