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小点声,我的鱼都快被你们吓跑了”一名手拿鱼叉虚势待发准备叉鱼的少年对着在溪水旁洗衣的一群女人喊到。这位少年长着长方脸膛,在凌乱的头发下藏着倔强的目光,他的眼睛不大却是藏锋卧锐,流露出机智、智慧的神采。此时少年流露出倔强目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溪面,在溪面的下方可以隐约地看到两三条鱼。这些鱼听到喊叫后受到惊吓开始噪动不安地游动,少年的腿开始微微弯曲,他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可以感知鱼下一次的位置。此时他双手握紧鱼叉高高扬起,他感到了鱼叉上毛刺刺入皮肤传来的刺痛感,手心开始微微出汗了,他屏住呼吸准备叉鱼。他在心中对自己说:老天保佑。接着随着一声鱼叉入水的声音,鱼们飞快地游走。眼睁睁地看着鱼儿们游走的少年瘫坐在浅浅的溪水中,这己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失败了,他己经捕了一天的鱼了,他心里不禁骂到:他妈的老天爷。但他又转念一想:是我自己没本事怎么能怪老天爷呢?
这时咚咚咚的捣衣声又在耳边响起,少年从水中坐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对着她们喊道:“都说了你们小点声,害得我捉不到鱼了”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妇人脸上露出笑容对他戏弄地喊道:“就算我们不洗,你也捉不到鱼的,俺年纪这么大也没见过你这样抓鱼的。”其他的女人听后哈哈大笑。少年不耐烦地说:“你懂什么这叫策略。”老年妇人一边搓着衣物一边戏弄地喊到:“你这策略等抓到了鱼之后再说吧。”其他的女人听后笑得更开心了。少年很是无语,带上鱼叉扭头就去别处了。
“这小孩谁家的啊”一位少轻的女人问到,那位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回到:“谁家的也不是,他啊,是个孤儿,当年东苳村的陈武带村里的人和镇上的几个年轻人去后山挖药材,在镇上东边的林子里发现了他,那时他就是一个婴儿,他被放到了一个树桩上,他的脸饿的黄瘦是一个弃婴,陈武见他可怜就把他抱了回来,陈武于是给他取了一个东林的名字,跟着他姓”,“俺感觉这娃子又点犟”,“那可不是,这娃娃小时候给陈村长惹了不少事呢,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不过这娃娃也挺可怜的,你可不知道陈武媳妇有多厉害,陈武把他抢回来的时候,陈武媳妇说什么都不愿意,闹了好多天呢。”另一位中年女人插话说:“那不得闹吗,那时陈武家里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媳妇当时也怀着孕呢,又多了一个孩子那能吃饱饭。”年轻女人又发问:“那后来呢?”“后来啊陈武和村里人商量大家共同照顾,这孩子就吃着百家饭长大了。”老妇人回答道。这时有人突然问道:“你们最近听说过那事没有?”有人漫不经心地回道:“该来的总会来,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喽。”
这时,陈东林走在了回村的路上,他提着空鱼篓漫不经心地走着。此时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朦胧慢慢地笼罩整个山。陈东林抬眼望天,天空中的云霞变化多端,荧红的光笼罩全身,这时一束光照进了他眼睛中的悲伤与不安:老陈叔的大儿子战死了,死在了大云帝国与大月帝国的争斗中,陈大哥从小就对他非常好,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亲弟弟。,而且最近镇又在传某些不好的传言。陈东林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村里人的脸上几乎都挂着不安与急燥。
陈东林已经到了他那用泥土混着稻草堆砌成的小屋,他的家在村子的南边,就在一个比较高的坡上,那以前是一个破庙。刚上斜坡他就看到了陈叔,陈叔看到他便满脸笑意地迎上来,还没等陈东林开口,陈叔就说道:“小林子又没有捕到鱼吧?哈哈哈,捕不到就别捕了,现在村里人都去捕鱼,笨的鱼早就被捉去了,现在剩下的鱼可都聪明着呢!捉不到不要紧,来先吃饭吧。”陈叔一边说一边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烙饼,陈东林不想去接可是没办法他太饿了。陈东林一边吃着烙饼一边听陈叔说到:“东林啊,我给你找了一份活,镇上那个打铁的王铁匠需要一个帮手,你就去他哪吧,我以后怕是没法照顾你了。”陈东林猛然抬头,他知道陈叔的话里有别的意思,他问道:“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镇上传来的是什么事啊?”陈叔摸着陈东林的头说:“没什么事…东林,你到了王铁匠那里要好好干活啊!”陈东林的嘴上回答嗯,但他内心的不安更加强烈:陈叔不愿说一定是有事发生。等陈东林吃完烙饼,陈叔便离开了。这时太阳已经完全收敛他光芒,整个大地笼罩在黑暗中,天空中的黑云变化多端似乎也在喻意着某种不安。
陈东林推门进屋脱下了他的粗布衣服,露出了他瘦小但结实的肩膀,他躺在床上蒙着头。他感觉自己被黑暗裹挟着,他感到呼吸困难,一想到陈叔的话,他从床上惊坐起来。他伸出手借着月光下看他的手,手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握了握自己空空的手掌,感到自己从未抓到过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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