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小人的家产不保啊!”
淳于越的书房里,一|个男子跪在地上看着淳于越说道。
这个男子正是昨日给淳于越送金银财宝还有书籍的,那|个王乡绅。
此时的他没有了昨日的轻松,此时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苦涩。
淳于越听到男子的话,叹了一口气。
“王乡绅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这是胡亥殿下提出|来的,陛下下的旨意。”
“我一|个大臣何德何能,能让陛下改变旨意?”
“这些年你赚的已经够多了,就当用这些赋税买平安吧。”
淳于越看着王乡绅,带着一丝苦意的语气说道。
自从蒙恬接了旨意,带着蒙家军分兵多路,去这些乡绅的家里收缴赋税。
蒙恬亲自来到了王乡绅的家里,王乡绅看到这么多的人马,还有蒙恬亲自带队。
再加上这是陛下的旨意,王乡绅乖乖的上缴了赋税。
王乡绅上缴了两成,但是他的良田要分出去一半。
等到蒙恬离开他的府上,他特意打听了一|番。
其他乡绅都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有一些乡绅仗着自己在朝中有一些关系。
居然拒绝上缴赋税,违抗陛下的旨意。
这些前去的士兵,也不废话。
按照违抗圣旨直接把这些乡绅除掉,家产全部进入国库。
下场非常的悲惨,称霸地方的乡绅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其他上缴赋税的,除了少数几个乡绅上缴一半的赋税。
剩下的人都和王乡绅一样,上缴两成,但是土地要充公一半。
他来到淳于越的府上,就是想让淳于越想办法,把这一半的土地拿回来。
他每年给淳于越送这么多的礼物,就是防止有这一天。
其实不仅是王乡绅,其他那些上缴土地的乡绅也在四处走关系。
今天咸阳城很多大臣的府上,都有一|个这样的乡绅。
他们平时收了那么多的好处,遇到这|种情况就必须要出面了。
但是这次他们这些大臣也没有办法,这是陛下亲自决定的。
他们虽然有着一些能力,但是在陛下面前他们也只能乖乖的服从。
王乡绅听到淳于越的话,不再像昨天说话那么的客气。
“大人你不是扶苏的老师吗,整个咸阳城都知道扶苏最听你的话了。”
“你可以让扶苏殿下劝劝陛下,让陛下对我们这些乡绅网开一面。”
“大人的能力,小人相信一定可以做到。”
王乡绅看着淳于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要|求老夫没有办法答应,今天朝堂上胡亥提出这个决策,扶苏殿下也是同意的。”
“胡亥殿下是提出直接上缴五成的利益,还是扶苏殿下给了你们选择的机会。”
“让你们拿出两成的利益就可以,当然土地要交出一半。”
“其实扶苏给你们的选择,是最好的,你们现在已经有的利益并没有减少多少。”
淳于越看着王乡绅耐心的说道。
王乡绅听到淳于越的话愣住了,他没想到扶苏殿下居然会同意这个计划。
虽然扶苏提出|来的决策,确实比胡亥对他们更有利一些,但是还是要让他们拿出许多的财产。
扶苏作为淳于越的学生,居然没有反驳这个决策,这是王乡绅无法接受的。
这些年自己给淳于越送礼,不就是因为扶苏的关系吗?
现在扶苏都不帮助淳于越了,那么自己送的礼还有什么意义。
“老匹夫我算是看明白了,扶苏根本没有把你当回事。”
“嘴上说着给我们选择,看在你的面子上,都是哄骗你的。”
“如果扶苏真的照顾你的面子,为何不反驳这个决策?”
“扶苏只要反驳,陛下一定会考虑一|番,说起|来还是你这个老匹夫无能。”
“枉我以前对你毕恭毕敬,从今以后你就不要想着在我这|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利益。”
“不仅如此,我还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其他的乡绅,让所有人知道你这个扶苏的老师是多么的无能。”
王乡绅站起|来,看着淳于越大声的讥讽说道。
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掩饰了,反正自己已经上缴赋税了。
既然淳于越不能帮助自己,自己就不给他留任何的脸面。
“竖子,居然敢这么和老夫说话,信不信老夫让你现在还剩下的田地一并上缴?”
淳于越看着王乡绅愤怒的说道。
他没有想到王乡绅居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老匹夫你不用吓唬我,老子已经上缴了赋税,谁再来我都不怕。”
“你一|个酸腐儒,有那么大的权利能管得了我?”
“难道扶苏还会帮你对付我?不要说笑了,这次朝堂上都没有帮你,你还指望他现在能帮你。”
“没有扶苏你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酸腐儒。”
王乡绅说完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里。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就没必要客气了。
“啪!”
“混账东|西,小人嘴脸!”
淳于越把手|中的竹简书摔在了地上,嘴|里骂道。
王乡绅的话,刺痛了他。
虽然淳于越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自己能有今天有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扶苏。
自己虽然是大秦的仆射,儒家的代表人物,但是这些还不足以让其他人敬畏。
真正让其他大臣,还有贵族敬畏自己的还是因为自己是扶苏的老师。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对扶苏很是看重,而且还是长子。
这也是淳于越最大的底牌,但是现在这个底牌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淳于越今天已经相信了扶苏的话,但是王乡绅的话提醒了自己。
扶苏可能真的出现了问题,真的有其他人在挑拨他和扶苏的关系。
这个事|情很重要,淳于越准备和其他儒家大臣讨论一|下。
扶苏现在是他们儒家最重要的工具,这个工具必须是他们儒家的。
此时淳于越想着,是不是其他学家在挑拨关系。
毕竟儒家在所有学家里,影响是最大的,很多学家都把儒家当成敌人。
“如果让我知道真的有人在扶苏背|后挑拨,老夫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管家备车!”
淳于越走出书房,看着门外的管家说道。
现在他暂时顾不上王乡绅,现在最重要的是扶苏身边是否有其他人。
王乡绅的事|情,等到有机会再慢慢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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