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抓不住的。
可当时还是挺惊险的。
大明御林军，手里拿的也不是烧火棍。
那一枪扎到身上，也不是闹着玩的。
“哥，哥。你好了没有？每次启动都要延迟？”
“好了，就快好了。”同时加快手速。
被搓揉得爽到一定程度的钢嘴鼹一声啸叫，“吱”的一声翻过身来，亮出金刚钻也比不上的小爪子，在地上一阵刨挠。
瞬间时空为之形变。
裂开的大地金光闪过，那两个人及鼠便消失不见了。
地面平整如初，一点痕迹不落。
“唉呀妈呀！见了鬼了！”士兵们个个目瞪口呆。
……
第二天一早，正是明英宗正统十二年的大年十五。
元宵佳节。
天才蒙蒙亮，老太监吴亮果然没有忘记昨晚皇上的重托，早早的就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前，跪在外边。
站在宫门前当值的两个小太监不免议论一番。
“今天倒也奇了！吴公公怎么来了？”
“想是元宵节来请赏的吧？”
“不能！哪有这样请赏的？不要命了么？你等着，我去问问。”
“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吧？”
“不妨事。”
小太监走上前来：“这不是吴公公吗？怎么这大清早到寝宫来？”
“小公公好。”吴亮努力的抬起头，“老奴要见皇上。”
“啊？你要见皇上？不知所为何事？”
“不瞒公公说，此乃关系到我大明社稷安危的大事，我必须面陈皇上。”
“我说……吴公公，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能有什么关系社稷的大事？快走吧！快走吧！趁着这时候没人看到。”
“不行！老奴昨晚答应过皇上，必须面陈皇上，把那天大的重要之物交给皇上。”
“快走！快走！疯了这老头。”说着，向后一摆手，对另外一个太监，“你别傻看着了，这老头疯了！跟我一起把他撵走。”
“哎呦！我早就说不要多管闲事，让他跪着就得了。你看现在。”
“你就别磨叽了！一会儿该有人来面圣了！”
两个太监开始拖拽这个老太监。
吴亮自然是不肯这么就离开的，不要命似的大喊：“皇上，皇上！老奴有要事禀告！”
三个人正拉扯呢。
忽然一匹高头大马由一队太监簇拥着走过来。
马上端坐之人，不过十八九岁。
却甚是英武。
不用问，能在紫禁城骑马并且能大张旗鼓接近皇上寝宫的，天下只有一人，那就是先皇次子，当今皇上的异母弟，只比他小一岁的郕王朱祁钰。
“快！快，郕王到了。”
两个太监立刻翻身跪拜。
“什么事？”朱祁钰问。
尽管年纪不大，却显得十分沉稳。
“回禀殿下，这个姓吴的老太监疯了，非要见皇上。我等不让，他还打我们来着。”
“嗯？疯了？带他上前问话。”
“是！”
两个太监夹起跪在地上的老太监，来到马前。
“你是何人？你真的疯了吗？”
“殿下圣明！老奴名叫吴亮，曾伺候过三朝主子。并非刺王杀驾之人，更绝非疯子！”
“吴亮？”朱祁钰略沉吟，“可是伺候过建文皇帝的那个吴亮。”
“正是老奴。”
“嗯。放开他。”一挥马鞭命令道。
“是。”
“你要见皇上所为何事？”
“老奴不能讲，请殿下恕罪。此关系到我大明江山安危，老奴只能对皇上一个人讲。”
“哦？”行事一向稳健的朱祁钰一听就明白了。
“定是与那建文帝有关！昨儿的事，早有人报与我知道了。罢，也罢。我毕竟是天下最接近皇位之人，所谓伴君如伴虎，我还是知趣点，少知道这些事好些。”
这么想着，便说：“好，我带你进去。”
然后扬鞭轻轻抽打马屁股。
直奔宫门而去。
皇上朱祁镇听到郕王来了，也起身了。
昨夜宿醉，脑子剧痛不已。
忽然，一些奇怪的记忆涌进脑袋里：建文，老僧，壮年男人和那个穿龙袍的……是朕？
“皇上醒啦？先喝碗参汤吧。”贴身太监端碗过去。
“朕……昨晚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皇上，昨晚那么大的事您都能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贵人多忘事啊！”
“哦？”
“嗯。那建文老佛，已被奴婢安排的妥妥的。只消陛下点点头，奴婢就让他消失得连渣都不剩！”
“啊！果然！梦里的事都是真的。”对宿醉的朱祁镇来说，昨夜那些事就像梦幻一样，可事实毕竟是事实。
他此刻已是接受的了。
“混账！谁让你杀他！”
“是！奴婢该死！”小太监立刻跪倒，重重的抬起手来，却轻轻的落在自己的脸上。
“好了！大过节的，做戏给谁看。”
“是！皇上。”太监笑嘻嘻的站起身，撒娇似的，“还是皇上疼我。对了，郕王殿下来请安了。”
“朕知道，叫他进来吧。”
“是。”
不大一会儿，朱祁钰进来了。
跪下请安寒暄已毕，他问：“不知皇上如何处置建文帝？”
“你这么快就得了信了？”
“是。宫里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说的倒也坦荡荡。
“嗯。自然是好好对待了。一个老僧终究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朕会让他在宫里安度晚年的。”
“嗯，如此最好。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也好，晚上过来吃元宵，也顺便见见建文老祖。”
“好。”
见他站着没动，于是问：“还有事？”
“有个姓吴的伺候过建文老祖的太监，正在外面等待陛下的接见。”
“哦？是他？有什么事吗？”
“臣弟不知，说是有天大的事。”
“天大的事？你真不知道吗？”
“臣弟真的不知。”
“那好，你叫他进来吧。”
“是。”
不大一会儿，吴亮被太监领了进来。
皇上一挥手，屋里便只剩主仆二人。
“皇上，老奴按您的吩咐，把东西带来了。”说着从怀里掏出纸条来。
“什么？朕让你带来给朕的？”
“是的，皇上。”
“好生奇怪！”关于这档子事，朱祁镇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他接过纸条来，定睛观瞧，又问：“这就是关于社稷江山天大的事？”
“对。”
只见纸条上书六个大字：土木堡，用于谦！
“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陛下。”吴亮颤抖着双膝，勉强站起身。
在转出内室的那刻，他回过苍老的脸来，一字一顿：“望陛下好自为之。慎之再慎。”
朱祁镇不耐烦的一挥手。
令人生厌的老太监这才走出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朱祁镇皱着眉头，
“
土木堡？闻所未闻。朕天下之大，北到大漠，东到大海，西到天山，南到百越。朕哪里会知道这么个小小的土堡呢？至于于谦，朕倒是知道！
就是那个吵架高手咯！
想当年汉王朱高煦起兵谋叛。于谦随先皇亲征，被任命为御史。待高煦出降，先皇让他细数汉王罪行。于谦正词崭崭，声色震厉，朱高煦被骂得抬不起头，伏地战栗，自称罪该万死。
嗯嗯。倒是个人才来的。
这会儿他应该还在地方巡抚任上。
”
想到这里，他向外边喊了一声：“来人！”
“是！皇上，奴婢在。”
“宣旨：擢河南巡抚于谦为兵部左侍郎，即日起立刻进京。”
“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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