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如碎金般洒落天地。
楚铭睁开眼睛,看向羊道人:“时间到了,你想的怎么样?”
此刻,羊叔夜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枯树枝,在泥地上写写画画。
他闻言回答:“已经有眉目了,牧家村那里由于山林破坏的缘故,我们走错了方向。”
“现在,只要与夕阳反方向走,就行了。”
楚铭眼神冷冽:“这就是你花了半个时辰想的东西?”
羊叔夜讪讪道:“之前不是因为异种,导致我六神无主嘛。”
“哼,走吧。”楚铭起身,大步前行。
“等一下!”羊道人道:“天色晚了,干脆找个山洞,歇息一夜,明日再走吧。”
楚铭没有转身,答道:“即便要歇息,也要先离开这片地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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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两人照着反方向,渐渐走出山脉。
群山高耸的景物不再,下午时分,楚铭二人来到一片沃野平原。
田野中,常有身着麻衫的稚童嬉戏,也有干农活的庄稼汉。
沿着羊肠小道前行,倏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田地里不少农妇听到这个声音,大惊失色。
“快跑!是山贼!”
“娃儿,快到娘这里来!”
......
田野里乱作一团,山坡上,一群身材精壮的汉子驾马疾驰。
为首的山贼面目狰狞,口中高呼:“洗劫了村子,把孩童全绑到山寨去!”
“是!”
他们眼中凶光毕露,其中一人逼近附近抱头颤抖的庄稼汉,举刀便砍!
楚铭皱眉,催动血气屈指一弹。
噗!
那个山贼身体爆成一摊血泥!
楚铭见状,叹了口气。
自己始终无法做到收力。
按理说,这么久的厮杀下来,他应该对血气的使用了如指掌。
但实际上,神藏法太过霸道。
只要他人被血气灌入,无一例外,全部炸成碎肉。
楚铭想给对手一个体面的死法都不行。
一名同伴突然身亡,所有山贼为之侧目。
为首的精壮汉子打量四周,发现只有不远处的一老一少面色淡定。
他纵马过去,抬刀冷喝:“是你们做的吗?”
羊道人捻须,他虽然修为被废,但眼力还是有的。
面前这个耀武扬威的中年男人最多开脉大成。
这种货色,在他眼里宛如蝼蚁一般,都不屑搭话。
楚铭点头:“是我做得。”
为首的汉子大怒:“你敢杀我弟兄?!一起...”
话音未落,楚铭弯指连弹,一串血气呈扇形分散,均匀射向四面八方!
噗!
噗!
噗!
顷刻间,大群山贼闷哼都做不到,接连毙命。
只余胯下马匹沾染碎骨血迹,惊慌失措!
这血腥的一幕震惊了所有逃命的农夫老汉。
他们奉为神迹,纷纷跪下叩首。
楚铭没有管他们,对羊叔夜道:“有坐骑了,现在赶往天雍城吧。”
羊道人道:“照此一来,今日便能到了。”
“不错。”
二人分别挑选了一匹还算温顺干净的马匹,正欲扬长而去。
忽然!
一名约莫五岁大的男童从农妇怀中挣扎出来,一溜烟窜至马前,纳头跪拜。
“小鬼,你做什么?”羊道人勒马问。
“仙人,求您救救我姐姐!”男童抹泪,对楚铭磕头。
“自己想办法!”羊叔夜不耐烦。
楚铭则缄默无言。
他与对方非亲非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没有开口。
男童被拒绝,倔强地昂起头:“仙人,只要您能救我姐姐,我这条命便是你的!”
羊叔夜闻言,火冒三丈!
他这几日来一直委曲求全,如今连个小屁孩都敢与自己叫板。
“小畜生!再不滚开,立刻剁了你!”羊道人厉色道。
男童抬头,似乎无所畏惧。
一个中年农妇慌忙跑过来,对羊叔夜叩首:“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把男童抱走,不料小家伙拳打脚踢,死活不愿意动弹。
“有趣,你叫什么?多大了?”
楚铭坐在马上,好奇问。
他注意到男孩眼神坚毅,似乎抱着必死之志前来挡路。
说到底,楚铭还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受过社会大染缸的洗礼。
所以有时候,他也会畅想自己能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如今有了能力,超凡脱俗,自然就动了恻隐之心。
听到楚铭发话,本来恶狠狠的羊叔夜不吱声了。
男孩跪在地上,回答:“我叫秦镰,今年五岁。”
“嗯,说说你姐姐怎么回事?”
男孩听到姐姐两个字,含泪道:“我姐叫秦瑄,被连云寨掳走了。”
楚铭看了眼天色,问:“山寨离这里多远?”
“数十里地。”
秦镰说话条理分明,不像一般的孩童。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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