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好酒,真是好酒啊。”一人跌跌撞撞,腰间挂了几个小酒壶,步伐凌乱的边喝边傻喊着。
“主子小心。”在来人即将要撞上谢铭时,落白扶风上前一挡。
被挡住前路的人,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高高的鼻梁处竟也染上粉色,被酒液浸润的粉唇带笑,这是一张很好看的脸。
他轻摇着立住身子,站在谢铭面前。
谢铭站在人群之中,听见声响,侧身朝这人望来。
只见此人也正抬起头,越过落白和扶风朝他看来。
两人视线相对的刹那间,谢铭神色骤变,此人!此人的脸。
“先生既醉,还请绕道而行。小心撞到。”落白朝面前的醉汉道。
只见那人收回刚刚看着谢铭的视线,哈哈一笑,便转身摇摇晃晃的准备离开。
谢铭见人要走,一时情急,脱口道:“先生留步。”
落白和扶风听见谢铭的话,都回头看了谢铭一眼,便又立即转回身,上前向那醉汉身旁而去。
“怎么,你们,你们有事儿?”醉汉刚走一步就看见刚刚挡在身前的两人,此刻拦在自己的身前。
谢铭此时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醉汉听见身后脚步声,歪斜着回身。
谢铭走上前来,又稍稍侧身去看醉汉的脸。
醉汉低着头,腰间空了的酒壶没塞上塞子,随着醉汉身子摇晃,碰撞着飘出缕缕酒香。
谢铭不是个很懂酒的人,但是他闻出了这是千金醉。
鹿鸣郡主爱酒,马车上总是会备两坛千金醉,所以他认得。
而这千金醉并不在今日八仙酒之中,他堂而皇之的在这喝,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着实不应景了些。
谢铭轻声道:“得罪了。”
便见他伸出手,朝醉汉的头伸去,将人的头扶正了面对自己。
落白和扶风看见谢铭此举,一下都瞪大了眼睛。
扶风反应最快,上前便伸出手去帮谢铭扶住了此人,使他正面朝向谢铭。
谢铭得以撤出了手。
他站直身子,两眼直直地盯着醉汉的脸看。
醉汉被人钳制着,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眼睛已经闭着了,想是醉的厉害,睡了。
谢铭轻呼了口气道:“把人带着,一起排队吧。”
“哈?”落白惊讶道。
身边的扶风把已经醉倒的醉汉一扶,应了声:“是。”
对比之下,落白的话就稍微多了些,他有点不解。
但他不会问,他只是在心里想,这胡醉城果然有猫腻,主子刚刚的行为太反常了,我要更小心些护着主子!
四人便以扶风扶着一个醉汉,落白站在谢铭身后这样奇怪的组合排着队了。
很快,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倒是他们身边很多人品着美酒,乐呵呵的谈笑声此起彼伏。
轮到谢铭他们了,经过佟掌柜的酒桌的时候,佟掌柜将竹筒递给谢铭,里面盛满了竹叶青。
见到扶风带着醉汉上前来,佟掌柜乐呵呵的打趣道:“哟,这是还没品酒就已经醉了呀。”
扶风应了一声:“嗯。”便见佟掌柜递来竹筒。
两筒。
佟掌柜笑道:“公子既来了两人,自是人人有份。可待这位醉了的公子醒来,再饮也无妨。”
扶风道了一声谢,便带着人走了。
他们四人取完酒下来后,各人都得了一令八酒。而那醉汉也有,只是他只有一筒竹叶青罢了。
落白也看见了那筒竹叶青,想了想哈哈乐道:“怪不得刚刚开场的时候,那佟掌柜呼声最高呢!”
扶风也点了点头。
谢铭在前头找了个亭子坐下,扶风把醉汉往地上一扔,和落白两人也坐在了谢铭的身边。
看上去就像哪几家的公子出来夜游了一样。
谢铭取出八酒之中的竹叶青,刚打开,突然有双手朝他伸了过来。
坐在一旁的落白和扶风,立即起身便朝谢铭身后攻去。
一招一式来回间,落白和扶风配合的天衣无缝,不一会儿,来人便已占下风。
而坐着的谢铭半抬高手,将刚刚打开的竹筒举着,微微一倾,便见透明的酒液自上而下流落下来。
谢铭半张着嘴,这竹叶青便全都入了他的口中。
酒香而清冽,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癫狂。
谢铭看了看空了的竹筒,轻声失笑。
正当要抓住面前人时,落白和扶风突然听见此人大喊道:“谢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是一声娇俏的女声,听上去年纪约十七八岁。
此人戴着白色斗笠,喊完还是被落白和扶风一人压着一条手臂摁住了。
谢铭也听见身后打斗声止住了,便缓缓转身站起。
一袭月牙白长袍,束着云纹腰带,上面悬挂着熟悉的羊脂玉佩,面前人长身玉立的身影,便闯入女子的眼帘。
空气中还飘散着竹叶青冷冽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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