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亮,冒着热气的包子铺前,两个妇人正你骂我,我骂你的一来一回。铺子老板是个胖胖矮小的中年人,正一手拿了一包油纸,往这两人的方向递。
边递边皱眉讨好道:“两位别吵啦,这儿,看这!您两要的包子都包好了,拿了去吧,大清早的,为两包子多不值当吵啊!”
其中一个妇人叉着腰,横眉骂道:“老条子!”
另一个梗着脖子也骂道:“老娼妇!”
铺老板见这二人都不理踩自己,干脆直接走到两人面前,把包子各塞到两人手上。
正色历声道:“二位,这包子权当我送您们尝鲜了,小店还要做生意,二位请别处吵去吧!”
说完,顺手轻轻一推。
这两妇人猛然接到包子,又见老板都出来了,还拿了人家包子。
一时反应过来都有点挂不住脸,红着脸各掏了两枚铜钱丢到框里,又都回瞪了对方一眼,各自悻悻而去。
鹿鸣坐在一辆普通马车上经过此处,听到了骂街声,翻了个白眼道:“吵死了。”
驾车的侍卫听到郡主的这么一句,挥了下鞭子,加快了行驶的速度离开了。
鹿鸣在车内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哈欠。
她着实有些累到了,下次见到谢铭,可要好好跟他夸大夸大自己这次有多上心他交代的事。
自谢铭在胡醉城开口后,她便动身赶路,整整两日,未曾停下来休息过,昨夜才回到城里。
先去了上月客栈,一道接上了人回了郡主府,忙活到了大半夜,她才洗漱睡了过去。
今日一大早又爬起来,这趟忙完要好好歇歇。
另一边,一驾鎏金朱漆的马车正在驶向北边的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们见来的是郡主府的马车,在领头侍卫出示完令牌后,便放行了。
这驾马车约莫往砗磲方向行驶了二十里地左右时,突然“呲”的一声,马车外的一个侍卫应声倒地,心口处插着一个梅花形状的暗器。
其他人见状立马抽出剑防卫,只见前方赫然来了四个人,不作多说,就往此处袭来。
一人手握大刀,其形魁梧,刀劈如山压,几名侍卫压根接不住三招便被刀刃砍死。
一人手持羽扇,身形如鬼魅,游走在侍卫当中。他所过之处,人皆站立一会便脖颈横断而亡,仔细一看,刚刚白色的羽扇的边缘已染上了鲜红色的血。
那扇尖处竟是三角状的利器!
另外两人,剑意和合,一剑刚躲过,另外一把剑便已穿心。
这四人冲扎到人群里,几息过后,原先被众人围拥着的马车,此刻露在四人眼前。
握刀的大汉先动,冲上前去,准备劈开马车。
另外三人在后头兵器不收,防备的看着前面。
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大汉的沉稳快速的脚步声。
另一边,鹿鸣乘坐的马车先到了北边的城门口,停在门口一会儿,又去了西边的城门口。
来回四个城门口前都转了一遍,开始在街上转,一直转到了夜间。
其间,鹿鸣的身后有两人一直悄声跟踪着,其中随行的男子轻声道:“主子,可要动手?”
脸戴面纱的女子皱了一下眉,答道:“不可,此人来历不小。他周遭的侍卫虽少,但实力可能个个都不比你们差。”
男子思索片刻,有点没底气的道:“今早出去的那辆郡主府马车,长乐他们或许已经得手了,在城门口等我们了。我们现在可要前去会合?”
女子又看了看眼前这批人,心下隐隐不安,继续跟着,也没什么用,这里毕竟是弗羽国的地盘。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毕竟,嫡长公主丹阳应该在上阳城的上阳宫内才是。
“退。”女子想清楚了便带着人赶向北边的城门口去了。
且说道,大汉蓄力一砍,鎏金的朱木马车被劈开了口子,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只见马车内放了一块大石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四人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中计!”
后头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从各自的眼中读出了复杂的情绪。
只有那大汉,一张脸上显露的清清楚楚,只见他大骂一声:“狗娘养的!”脸憋得通红,没拿刀的手举起,用力的挠着头皮。
随即又想到一会要向主子交差,一颗心又变得烦躁起来!
主子受辱,就是奴才无能!
三番两次被这砗磲国的狗崽子耍弄!
他气极了,发疯似的举着刀砍,马车应声而碎,裂成几大块,绑着绳的马惊慌的抬起了前脚,嘶鸣了几声也被乱刀砍死,没了声响了。
鲜红的血液大片的溅起,泼洒到地上,像一副画在棕色草纸上的梅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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