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川是主动参军,立志要去战场搏杀获得功名的。但当真的走在路上,渐渐远离家乡的时候,赵川的心里还是装满了牵挂。
分别时,灵儿孤零零的身影,偷偷抹掉的眼泪,勉强挤出微笑的小脸,都在赵川眼前挥之不去。
.......
赵川他们的队伍路过村庄的时候不断有新人加入。待到中午停下来,修整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一百多人的队伍了。
队伍的带头人是两名老兵,为首的是一名伍长,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话不多,很是稳重的样子。
新兵里最惹人注意的是一名壮汉,二十五岁左右,生得虎背熊腰的,在人群里吆来喝去,俨然一副领头人的模样。
赵川扫了几眼队伍,对基本情况有了了解后,便再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在离人群有几步距离的地方找了一块大石头,背靠着坐下,连吃了两个锅盔和一斤肉干后,就抓紧时间开始练习《千锻诀》里的呼吸吐纳之术。
自获得功法以来,赵川不曾有一丝懈怠,一有时间就静下来仔细揣摩功法。
不过数日时间,他已经从最初很难感受气旋达到现在能够轻松地将气旋压缩到丹田,然后再慢慢释放,一遍遍的用气旋冲刷经脉,涤荡出身体里的杂质了。
丹田里的气旋冲刷身体的时候,犹如周身泡在温泉里,四肢百骸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惬意。
“嘿,醒醒。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看你这副表情是做起春梦了啊?哈哈。”这浑厚而粗俗的声音,赵川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
赵川刻意远离了人群,可到底还是有人来找“麻烦”了。无奈之下,只得睁开眼睛,看了看来人,正是那个壮汉。
也许是他懒洋洋的全无惧意,也许是本就为立威而来。壮汉竟直接伸出手来,意欲抓起赵川。
可自赵川的反应速度提升以来,普通人的动作在他眼里就变慢了。自然,赵川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壮汉的伸过来手。
“你,去把那口锅刷了,然后,这一路都由你背着。”壮汉对于刚刚没一把抓住赵川这事儿,有些诧异,但未放在心上。毕竟赵川是队伍里最小的,看起来也文文弱弱的,都不见得能够扛住他一拳。
“为什么是我?即使要背也是大家轮流背。”赵川还是那副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样子。
“为什么?哈哈,你居然敢问我为什么?你要不先问问我的拳头?”壮汉有点恼怒,声音大了许多,人也更往前靠了靠。
事实上,赵川只是下意识的一问,他这一路并不想节外生枝,安安静静不被打扰就好。只是,这份冷静、从容在对方眼里就有点挑衅的意味了。
本来赵川待的石头距离围着火堆的人群也没几步远,听见这边吵嚷起来,那边众人自然都围观过来了。
赵川比壮汉低了半头,瘦瘦弱弱的身子又差不多像是被包裹在壮汉的影子里,两人外形的差距太过明显。
“大哥让你背锅你就背锅呗,听大哥的话吃不了亏。”人群中有个尖利的声音忙不迭地在拍马屁。
“大哥,哈哈,他不行。这世界能做我大哥的只有政哥。”赵川清楚,如今,大部分人都在等着看他笑话,他一旦求和认输就得被众人踩在脚下。
而且,不是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做大哥没意思,性价比不高,有意思的是做大哥的大哥。
念此,赵川稍微地释放了一下自己的势,他在思索如何“误打误撞”地揍一顿壮汉,然后换得一路的风平浪静。
“咦,也没变天啊,怎么感觉呼吸有点费劲呢?”距离赵川最近的围观群众感受最强烈。
“我也是,我也是,感觉突然有点紧张,不大敢呼吸了。”围观群众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壮汉也有这样的感受,一心想离开这里。可是他不好就此认输,毕竟,周围站着的都是他刚刚收下的小弟。
赵川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因为开启系统以后,他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气场。如今,居然能让围观的七八十人都感受到这种压迫感。这种能给对方带来心理压迫的感觉远比挥拳头更神秘,更容易让人臣服。
“都干嘛呢?整装出发。”为首的伍长方便完回来,看见队伍中最小的赵川被围在中间,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怒吼一声。
众人被呵责声惊醒,回过神来,赶紧借此机会四散开来。甚至,锅也有人背起来了。
赵川明白这是伍长想给他解围,也不再纠缠,再次收敛了自己的气场,又恢复到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
就这样,伍长一路上有意无意的对赵川多加照拂,而赵川也稍稍分神和众人走得近了一些。他分外珍惜这段平淡的岁月。因为以后的路,他注定要强大而被依附,很难再享受被照顾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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