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堂堂杜家第一天才不是徐然的一合之敌。”
“这家伙真够变态的,传闻他十岁才开始修炼,到现在只不过八年时间就成为了我们之中的佼佼者。”
“淬体九重巅峰,的确不是我们这个年龄能够达到的,难怪张大小姐对他倾心。”
“真是羡慕啊。”
飞陵城城比武场内,人们正在对场上的比武情况议论着,这个是杜家和徐家的两家天才在切磋。
说是切磋,其实是单方面的碾压。
屹立于比武场上的青年黑袍如墨,挺拔如松的身材四平八稳的站在被称为杜家天才的不远处,清秀的面容上透露出一股从容。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异常有神。
他是如今徐家年轻一辈最杰出的天才,徐然。
“以后离小妍远一点,不然你会比今天更惨。”
徐然冷漠的开口,眼神冷漠地扫过趴在地上的杜元奎,后者有些惊恐地看着徐然,默不作声。
转头走向比武场,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客栈中。
一道婀娜的身影看到了远远走来的黑袍青年,欣喜地起身迎接。
“你没事吧,徐然大哥。”
少女开口询问,声音如空谷幽兰优雅,似乎有种能让人放松下来的魔力。
加上她那精致的五官,淡雅的气质犹如一朵微微展开的白莲花,一颦一笑都足以牵动周围的视线。
“放心吧欣妍,以后杜元奎就不会再缠着你了。”徐然笑着说,从容的脸上透露出一抹温情。
闻言,张欣妍歉然一笑,脸上并无太多喜悦,从桌上拿起一杯倒好的龙井茶递到徐然的面前。
“其实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让徐然大哥你和杜家闹得这么僵,都是我不好。”
张欣妍轻轻地依偎在徐然的怀里,双手将茶杯送到徐然面前,语气颇为自责,实在是我见犹怜。
徐然接过杯中茶一愣,双眸神采奕奕地看着杯中茶水,心里泛起疑惑。
因为这样敬茶的手势一般是有求于时候的做法,今天出现在张欣妍的身上多少让他感到有些违和,这种有些卑躬屈膝险嫌疑的端水姿势后面难免会伴随着强烈的目的性。
自己十八岁,已然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近两年在家族内帮忙打理产业,期间他见过不少这样子的人。
徐然敛去笑容,没有接过茶杯,双手搭在张欣妍的香肩上,郑重的问道:“怎么了,小妍?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两人相处已久,双方的关系就差订婚的地步,徐然早就视她为未婚妻来对待,张欣妍为难就是让他为难。
见对方犹豫,张欣妍心底一颤,微微别过头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徐然。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慢慢地从楼上内走下来,身后簇拥着大帮人马,一看就知道是极具权势之人。
锦衣青年的面容颇为俊俏,身材修长,可以说的上是一位丰神俊朗的美男子,但却掩盖不了眉宇间的阴沉。
“机会我只给你一次,好自为之。”下楼间,他转头慵懒的朝这边说。
语气轻蔑,没等在场的人回应便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客栈,客栈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停好了一乘极为宽大的轿子。
锦衣青年走进轿中,随行的下人并未起轿,而是停在客栈前,看样子是在等着什么人。
轿子极尽奢华,上面雕梁画栋,更主要的是,有五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雕塑环绕在轿顶作为点缀。
这可是郡王府才能有的排场,其他人若敢乱用龙作为装饰的话,那可是要杀头的。
如此一来,车内青年定然是平西郡王的世子。
一时间气氛尴尬,周围一些耳尖的茶客不停地在小声议论。
毕竟徐然可是飞陵城的风云人物,刚才还风光无限,现在就被人截了胡,而且还是王府的人,这可是劲爆消息。
“今天来只想告诉你,我将嫁入郡王府中,喝了这杯茶,你我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徐然没有打算喝下手中茶,原本只是略有疑虑,现在已然有了警惕。
“徐然,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不要再作贱自己了。”
张欣妍还在装清高,不清楚的人听见还以为徐然是在低三下四地求她。
心想这女人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就在这时,客栈戏厅的角落处窜来一道黑色身影,直逼徐然身前。
徐然有所反应,可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连淬体巅峰的徐然都来不及出手抵挡,就被对方一手捏住脖子,动弹不得。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喝我帮你喝。”
徐然耳边响起一个低沉且沙哑的声音,这才看到捏住自己脖子的是一个侍从模样的人。
来人面容被黑布层层包裹,但从语气判断应该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黑衣侍从像是拎小鸡一般把徐然铃在半空,另一只手从徐然手中夺过茶杯。
徐然当即感到一股巨力袭来,握杯的手指被掰脱臼,黑衣人连同茶杯和茶水一起塞进徐然嘴里,被他喝了下去。
无力感瞬间笼罩徐然。
“咕噜,咕噜。”
微凉的茶水下肚,两三息后徐然感觉到丹田中的内力霎时间乱作一团,随后就像泄气的气球飞速干瘪下来。
徐然满脸怒容,指着张欣妍吼道:“泄…灵散……张欣妍你……”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黑衣侍从一把将徐然揪起,迫使徐然把要说的话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徐然,你又何必呢?”
张欣妍语气疏离,眼神像看待死物一般看着徐然,脸上一片淡然,心里却涌出一股愉悦的心情。
徐家的第一天才又如何,还不是像败家犬一样趴在地上,这种将天才踩在脚下的感觉着实美妙,张欣妍一时喜形于色,以至于一抹笑容浮现在她那淡雅的脸上,原本的端庄荡然无存。
一旁的麻衣老者走到众人的面前,徐徐开口:“大胆刁民,竟然敢对未来的王妃行凶,还敢倒打一耙污蔑他人,若不是看在张小姐求情的份上饶你一命,滚!。”
最后一个“滚”字是对着徐然说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茶客更是议论个没完,不时对徐然指指点点。
“想不到徐然竟然是这种人,得不到就要杀了别人,还好张大小姐没有嫁给他。”
“对呀对呀,有这下场真是活该。”
老者一脸若无若有的笑容,摆手示意黑衣侍从放下徐然。
黑衣侍从居高临下,丢下了一聚轻蔑地嘲讽,
“天才?废柴!”
出乎意料的是,徐然的表情逐渐平淡,并没有如众人想象的那样怒急攻心,而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动人女子,在众人眼里只是被气糊涂了。
张欣妍没有再看向徐然,低头对那位麻衣老者说:“廖叔,走吧,不能让殿下就等了。”
麻衣老者连忙躬身称“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张欣妍身上两三步后面的距离。
就在张欣妍一行人快要走出客栈时,身后传来徐然的声音。
“张欣妍,两年后再见时,我想你会后悔的。”
在场的人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刚才不是说了吗,徐然一身修为被废还在口出狂言,一时间引得周围一阵义愤填膺。
若不是张欣妍大度念旧情徐然还能在这说风凉话,正是一条白眼狼啊!
张欣妍站在屋檐之下没有回头,听到徐然的话只是怔了一下,旋即一脚踏出客栈大门,在阳光灿烂的照射下登上了郡王府的大轿。
屋内,千夫所指。
徐然落下了一滴眼泪。
鳄鱼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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