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人事的何物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此时能感觉到后颈的大手已经松去,房间里满是刺鼻的腥味,狼藉的地上散落着衣服。
函证辛上前俯身捡起地上衣物丢给何武,也没有在女子身上多瞟一眼,接过衣物的何武已经会意到其中的意思,闭着眼睛将手中衣物帮女子套好,茫然且无神的眼睛,对何武的行为没有一点反应,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
如果此人是你阿娘欣儿你还会坚持你的选择吗?
闻言何武手中动作一滞,脑海中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愤怒的对函证辛到: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函证一声嗤笑辛到:就你?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就凭你口口声声说要靠自己让郑家吃瘪?可笑!
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况且为天下苍生除害有错吗?他们冷血,暴力,杀人如麻,让很多无辜人妻离子散,而你!你将来有能力保护天下黎明苍生!你会做的比我更好!你明白吗?
一句句话让何武接连后退,他不懂这么多,只想赚钱赚很多钱,将自己爱的人好好保护起来,但如今被眼前这人选中,并告诉自己有能力维护世间苍生,经历了这么多事,对于何武也是不小的打击,这一刻他沉默了。
不等何武开口,函证辛看着手中不知那个角落捡的腰牌,用极其低沉的嗓音对何武道:背上她走吧。
此时何武心情低落,没有半声言语,走到床沿边将女子用身边的碎布条拴在自己身上,女子很轻仿佛这段时间未进一滴水米油盐,背后能感到其双峰的柔软,此刻何武却没心思体会这些,跟在函证辛身后慢慢走去。
一路上想了很多,自己辞家而别是为了什么,这些遭遇自己做的是否都对,为了碎银几两还是为了世间太平,种种事情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烁着。
随着远处人影幢幢越来越近,先前吩咐在原地的军士也慢慢映入眼帘,走到近前函证辛看着不远处的一滩碎肉,再看向众将士,点点头心里也默许这些行径。
显而易见待函证辛走远后,这些将士就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在尸体上,强健的体魄或踩踏或踢踹,不一会就将尸体蹂躏成一坨不规则形状。
原地休整明日启程!
喏!
随着函证辛的命令,众人纷纷找寻落脚的地方,函证辛与何武住在一个房屋内,那里是为数不多没有被损坏,也是比较干净的房屋,屋内点着蜡烛,恍惚的火苗影影绰绰的映照着几人的身影。
地上铺着两张草席,床上是那女子,如今正盖着薄毯入睡,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函证辛睡在靠门的一侧,何武睡在函证辛和那个女子之间的空地上,此时他辗转难眠脑海和心神里一直回想着那句话,就你?就凭你手无缚鸡之力?
一夜无言,函证辛在辰时许醒来,看着门外精神萎靡的何武打趣到:呦?不走了?
嗯!
何武重重地点头,眼神中透露着决绝,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也想通了很多,昨夜的晚风很凉,何武睡不着后就走到门外,看着天上的皎月和云彩,思考了一整夜,那些遭遇以及函证辛的话语,无不时刻提醒他,这个世界很残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自己要变强,强到别人不敢招惹,用实力把一些心思不正之人给震慑住。
随后函证辛一声呼哨,众将士十分迅速的集结,昨夜攻寨前拴在密林里的马匹也被寻来,就拴在不远处的空地旁。
函证辛站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一旁之人递给的地图,最终将目光落在涵水镇字样的一块区域,心中默默盘算路程时间等,而后将手中地图卷起,身旁之人顺势接过地图放入身后的大包里面。
埋锅造饭!
喏!
众人纷纷忙碌起来,一些人在不远处喂马匹吃草,一些人从废墟里面搬出来两口大锅和一些碗筷,将之前给的肉干煮在一口锅里,又将自带的干粮捏碎放入另一口锅里而后倒入井水,半个时辰后就看到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肉干是来时路上客栈里上好的山猪肉做的,自己随身带的干粮也是军中特有的,一般是杂粮制作的可以掰碎熬成粥,井水是寨子里面的井水,寨子正中央刚好有口井便就地取材了。
可能有人问,寨子里面应该有很多的粮食,但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类人的粮食无非是打家劫舍强取豪夺来的,打心底里不会食用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
屋内何武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女子,昨晚这女子睡的很安静,似乎这些天遭到了非人的待遇,以至于到现在也未见其要苏醒的征兆。
半刻钟后函证辛走进屋内,在何武身旁拍拍其肩膀。
走吧先吃饭,吃饱了不想娘。
而后自顾自的离开,身后何武闻言也快步跟上去,门前众人围在两口锅旁,见函证辛两人出来后起身迎接,有两人站在锅前为函证辛打好饭端在面前,接过饭后众人也自顾自的给自己打饭。
何武见众人都端着碗筷在一旁吃着,拿起地上堆放的碗筷上前,正欲将手伸向锅边的汤勺,却被一人打断,而后那人凶巴巴的瞪着何武到:你什么人?什么身份?能在这锅中取食吗?要知道我们做的饭菜,一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吃,二是那些贫苦百姓们吃,你算那个?
闻言何武埋怨的看向函证辛,而一旁的函证辛,此时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碗里的食物,似是没功夫搭理他,一旁的众人似乎也是看笑话一样盯着他。
见函证辛不搭理他,而后望向眼前之人,对其说到:现在我是一个无名小卒,不久后一定会成为你们其中的一员。
哈哈哈哈!!!
那人爽朗大笑,接过何武手中的碗为其打了满满一碗,而后用手使劲的揉了揉何武的脑袋,让本就杂乱的头发变得格外凌乱,众人见后也是哈哈大笑。
被其揉的晕头转向的何武,晃晃悠悠的端着碗蹲坐在函证辛旁边,现在看来和这群人相处也不是那么坏,无非是关键时刻杀杀人,其他时候都挺好。
将军我们为什么杀人?为什么打仗?
被这突如其来一问的函证辛,似是被烫到了舌头,空出嘴巴对其说道:食不言寝不语,你吃完屋里那个还没吃,想办法往她嘴里塞点食物。
啊?好吧。。。
何武略显无奈,他想尽早能结束这种生活,等天下太平了,好过自己平淡的日子。
看着碗中的肉块,又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切,空气中的血腥味仿佛没有挥发干净,一股由内而外的恶心想要往上涌,但是被何武硬生生憋了回去。
在一旁的函证辛看到何武脸色上的变化,一瞬间就了然了,然后看到一副筷子往自己碗里夹动着什么,顺着持筷子的手看去,何武欠欠的笑着,一边说着将军统领大局要吃好些,一边就用手中的筷子夹起碗中的肉块给函证辛。
没等何武夹完,一直大手朝着他的脑袋重重扇来,不偏不倚正中脑门,扇的何武眼冒金星,而后就听见函证辛不悦到:谁教你阿谀奉承的?即便我是一军之将,也当与你们食同桌寝同榻。
一旁的何武呆呆的看着函证辛,对于眼前之人的刚正之风他也算是有所见闻,唯独怕自己在其面前犯了忌讳让他不喜。
没等何武解释,函证辛就先开口到:我知你因昨日的事情见不得碗中肉食,也知你本心不是如此,但你刚才的举动有违我军军心,以后不许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最后一句话语气特地加重了些,何武低垂着脸站在函证辛身旁,此刻就像犯了错的大男孩不敢言语,小声嘟囔到: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闻言函证辛又对何武吼道:大声点!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何武委屈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做人要行得正坐的端,在我军军中无需这些虚假的行径,你这样只会被众人唾弃,知道了吗?
是!
得到何武肯定的答复,然后示意何武吃饭,又对其告诫道到,不必拘束相处久了你我皆是兄弟。
此时何武才勉强漏出开心的笑容。
半刻钟后,待众人都吃饱喝足,何武端着一碗饭食进入屋内,这时候屋内女子已经悠悠转醒,虚弱的身体说不出半点话语,连抬手都费劲,只有眼泪不断的流出和轻声的呜咽。
见其苏醒何武连忙走到床边制止到:姑娘别乱动,你现在太虚弱,乱动会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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