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曾交给我一样东西,或许与他藏宝有关。”卢杉边匡着徐焕,边暗自运功调息,蓄力待发!
“拿出来!”徐焕闻言一喜。
“不......不行,这是我的!”卢杉假意摇头拒绝,捂住自己的胸口。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徐焕暗道,“等我杀了这小子,再把他剥皮抽骨,连一只蚂蚁都能抖落出来。”
他急不可耐地朝卢杉刺去,瞬间逼近眼前!
卢杉不避开,反而伸出手来,意念一动!徐焕原地消失了!
检查一番,见他在百纳袋东北角一个巴掌大点的地方转来转去,用弯刀狠狠四周砍去,试图冲出卢杉圈定的障碍,却是屡试屡败。
“哈哈臭小子机智如我啊!”毛球球一副孺子可教的语气。
卢杉被它逗笑了,“先留他一条命,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他转身,将卢呈川也轻轻地移入百纳袋中安置妥当。
药店门口。
大门已被砸个稀烂,一墙的草药格都被抽出扔倒在地,柜门大开,一看就是人搜罗过尽的样子。穿过药店后门就是庭院,父子二人的卧房在东厢,所有物件也全部是稀碎一地。
他走回前堂,药格对面墙上挂着一副祖师爷张仲景的画像,已经有点歪斜,画轴也被扯破了。
他摁住画中张仲景的药箱,然后掀开画像。只见背后有个暗格凸起。卢杉抽出暗格,里面放置着一套干净衣物,一包碎银,外加一些装满各种药水的瓶瓶罐罐。
卢呈川曾告诉他,万一山上采药不小心受伤,他也不在了,只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打开这个暗格。当时卢杉只当他是开玩笑,心想爹是掌柜,每天都会在店里的,自己怎么会有孤身一人的时候。
现在......原来,爹是真的会不在,自己也真的会有投奔无门的一天。
他将风轻楠的墓与卢呈川的尸首移出百纳袋。卢呈川被他安放在凤轻楠棺中。棺木入土后,连着周边整块地土又重置于袋中。
“爹娘,眼下时机不好,回头孩儿给您二老寻一忘忧仙谷长眠。”
收拾完毕,娃娃音骤起,“我们接下来去哪?”
“侯官。之前拷问的那个人说自己是侯官县主派去协助徐焕的府兵。现在徐焕消失,那个县主应该会有所动作。”
侯官县城原比清镇闹热地多。一少年在望北街上走着,头顶草斗笠,身着黑色旋袄、黑色膝裤,脚蹬着一双沾满灰尘的布鞋。棕铜色的皮肤显得格外亮,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八巴交泥巴里长大的。
这个少年就是卢杉。他的肤色是脂粉摊上买了盒妇女描眉的细粉涂抹的。摊主大娘以为他是买给意中人,不免还打趣一番,把这纯情少年闹了个大红脸。
乔装之后,他走过县府门口,余光瞧见门口站着两个值守的,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惫懒样。
卢杉按下心思,绕着县府的围墙溜达了一圈,不住留意附近街道地形。
路人只当他是个寻活儿的穷劳力,并不瞧在眼里。
夜至,路上无人,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卢杉提气,跃上县府的墙头。他沿着墙箭步前进,直到一间后厢房的屋顶,趴下探听屋内动静。
“哎,老爷今晚又不过来了。”娇滴滴又哀怨的声音传来。
“姨娘,县主老爷今夜应该还是在前头书房办公吧?”另一道声音像似丫鬟的。
“哼,他可没这么勤政爱民!我看他是被那个徐焕带来的狐媚子迷了心窍!”
卢杉闻言,悄悄向前头的屋檐潜去。
掀开一片瓦,书房内的灯光溢出。卢杉看到一人肥头大耳,坐在书桌后的官帽椅上,看着手中的信。
这就是侯官县县主王富贵。前几天衙前公开审案,卢杉特意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来识这张脸。
桌前站立着三人,上身微微弓着,应该是在等王富贵发号施令。
“找!给我找到徐大人!江南道那边来信让他复命,这转眼人就消失了。找不到人,我们都得完犊子!”王富贵喊着,脖子上的层层赘肉因为他激动的情绪也一发微微颤抖着。
“大人,卢呈川的尸体和徐大人同时不见了,必然跟卢呈川那个溜走的儿子有关。我们何不下悬赏令?”只见中间那八字撇胡子拱手发言。
“笨蛋,万一宝贝的秘密走漏风声了怎么办!”王富贵不大同意。
“我们就说卢呈川药理不精,和他儿子抓药害死了人。卢呈川已被依法处死,他儿子还在畏罪潜逃。现在悬赏捉拿。据说那小子没什么身手,卢呈川被杀当天他吓得差点尿裤子了!不难抓到。”右边那个光头附和着。
“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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