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府大院静悄悄的,只有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亮着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一个男子正坐在床边看着躺着的女子,只见女子颜容娇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男子就这样的默默地看了很久,他喜欢这样寂静地看着,像是怕打扰了她的美梦。
一阵风吹来,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看来今夜会要下雨,他起身来到窗边将窗户轻轻地关上,而后又来到了原位,轻轻地坐下。他彷佛看不厌这张脸,我觉得这样静静地看着让他心里的烦躁会慢慢消退,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有了这样的一个习惯,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来到她的身旁,安静的坐上一会,好像女子又给了他一身的能量,难道是心有感应吗?如果有那么她为什么会听不到他那歇斯底里的呼喊,他是多么希望女子能够跟他说说话,哪怕就是一句,或者说‘我不想跟你说话’,他经常想起以前,想起以前他和她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他们是多么的快乐,处处是欢声笑语,唧唧我我,他总觉得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天又过去了,一月又过去了,一年又过去了,可是现在,他觉得一天都比以前的一月还要漫长,这时间不应该是走的一样快吗?为什么现在突然就慢了起来,让他感到很不适应。
“莲瑛,你快醒来吧!我一个人好孤独,好寂寞。”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是那么的低沉,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让人怜悯。你不会相信一个男子竟如此乞求一个女子醒来,这种乞求是发自肺腑的,带着一种饱经沧桑的失落;这种乞求是无力的,因为他所乞求的对象并不能听见,但这种孤独是真实的,这种寂寞也是真实的,从他的眼神中,从他的表情上,从他的举止上,你会发现寂寞彷佛如影相随,他甚至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他甚至做不到李白那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情景。
这样无力的呼喊注定就换不来别人的应答,也许这就是男子为什么如此安静的坐着的原因?他知道女子不会理他,给他想要的回话,所以他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把自己也当成了另一种静静,一种人所表现出来的安静。
“你们几个给我安静一下。”周贵此时正坐在县衙的大堂之上,旁边站着王文千,底下站着几个兵丁。事出有因,只因刚才进来一人说是前来自首的,才弄得这些兵丁纷纷小声的嘀咕着,所以,周贵才忍不住大声吆喝了一声,以彰显大堂之上的威严。
王文千见来人身材魁梧,相貌中等,浓眉大眼,并不像是什么奸诈之人,便对他问道:“你说你是前来自首的,请问你是为何事而来自首?”本县自打周贵当县令以来,几乎就没有什么命案发生过,要是有那么一二件王文千应该也记得,所以,他想听听堂下之人所犯的是哪桩案子?
“对对,你快说来听听。”周贵这才反应过来,他平生最讨厌有人前来告状,但是这种自首的他还是有那么点兴趣想了解了解,说不定还能立个功也未可知,一想到这他便觉得心跳加快,有点迫不及待了。
“大人,是这样的,四年前我错手杀死了本县的王小二,为了躲避官府的抓捕这几年我隐藏于深山之中,但因为良心的折磨这几年是日日寝食难安,所以,小的才前来自首,今日全凭大人发落。”来人说的很诚恳,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你说的是四年前王小二一案?那个案子我记得,当时你们是因为买卖而发生争执,而后在推让的过程中,王小二因为头部撞击石阶而死,虽然当时官府贴出了通缉告示,可是在案件的一个月后的一天,王小二的家人来衙门撤销了起诉,说是肇事者的家人赔偿了银两,又因为对方也是一时失手便就对此事不做追究,官府也是早就取消了通缉,只是忘了张榜公布,原来我们的一个过失之举让你愧疚了这么多年,实在是抱歉啊!”王文千说到这里,便走到了来人的身边。
“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来人听了王文千的话似信非信,这个困扰他大哥几年的案子原来早就完结了,而且是在案子发生后的一个多月,他此刻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但不管如何,这是一件喜事。
“我说的都是真的。”王文千看着男子疑惑的眼前,他从后屋拿来了此案的结案文书,上面有受害者家属的手印,还有官府的印章,这是千真万确的。
直到现在男子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犹如做了一场梦,他晃晃悠悠的朝门口走去,身后又响起几个兵丁在小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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