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不惊,闲适淡然。
即使萧何现在所有的愁绪都因乔松而起,但还是不免称赞一句。
乔松这副豁利的做派,到让萧何有些局促不安。
“自是如此,明日我必然赴宴,义士大可放心。”
县令要去,那萧何自然是要随从的。
“那我便不叨扰了,明日再会。”
“我随时期待,萧主吏前来拜访啊。”
说完,乔松微微颔首,便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利落的身影,萧何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现在即使是个蠢材,也知道县令,并非好木了...
像萧何这样,对大环境极其敏感的人。
已经察觉到了,大秦很快就要变天了。
而到时,群雄混战,怕是躲不了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
期待一个契机。
打破这一摊的死水。
而那个契机,便是——
嬴政去世。
即使刚才乔松没有半点谈到政事,萧何还是从乔松的话里,感受到了野心勃勃。
萧何又看向了乔松离去的背影,低声道:“天下雄主,会是你吗?”
......
乔松站在来时的马车一边,靠坐在一边,无聊的等着吕公。
“这吕公搞什么鬼?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要出来了。”
一般家长们聊天不聊它个三四个小时,说得过去吗?
没过一会,乔松就看到吕公急匆匆的走出了大门。
脚步凌乱,整个人怒发冲冠。
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吕公?”
乔松直起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恩公我们走。”
吕公憋着气冲乔松点了点头,随后直接狼狈的爬上了马车。
乔松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县令府邸。
真是怪事。
县令竟然没有出门来送?
这不可能啊!
乔松疑惑的也登上了马车,刚掀开帘子进去坐着。
就看到吕公皱眉,合着眼。
马车晃晃荡荡的离开了县令府邸。
..........
马车上.
“吕公?你怎么了?”
“难道县令明天去不了了?”
乔松倚靠在一边,眉宇修长,还是那副俊俏的样子。
但是此刻乔松心里却隐隐的有些不安。
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出来了这么一个理由。
吕公抬头看了乔松一眼,憋着一口气,语气低沉。
“县令同意了,他明天一定会到。”
“那吕公为何如此...气恼?”
乔松真的不懂了。
这人心情不好,就直接大大方方说出来啊。
耷拉着一张脸,跟自己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烦人。
“县令说...”吕公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他要说亲。”
说亲?
“县令有儿子还未婚娶吗?”
乔松觉得这个很有可能。
不过现在看着吕家姐妹对自己痴心一片的样子,好像不太可能。
“不是。”
吕公怏怏不乐,长叹一声:“县令要自己娶妻。”
“啊?”
乔松虎躯一震。
他要自己娶亲?
“就那个糟老头子,看着都快五六十了,他要娶亲?娶谁?吕雉还是吕素?”
“这么大年纪还学一枝梨花压海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腰!”
一连串的吐槽从乔松嘴里说出来。
乔松紧皱着眉,只觉得这个老头好生不要脸!
“唉。”
吕公叹息一声:“县令就是这么说的,他明天一定会到场,还说要...”
“娶亲。”
乔松有些发蒙,拍了拍吕公的肩膀,下意识宽慰道:“别害怕,别担心。”
“我就怕他有这个心,没这个命!”
吕家姐妹可是乔松抢夺来的气运。
被他人截胡,乔松怎么可能会同意?
虎口夺食,自寻死路!
“什么意思?”
吕公猛地抬头,攥住了乔松的胳膊:“恩公,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沛县可都是县令的人。”
一想到乔松的凶悍,吕公是放心的。
可万一乔松一时冲动,受到了什么意外。
那吕公,今生都会难安。
“这也是命吧,恩公,看来你我二人注定无缘了。”
一想到自己家两个春心萌动的女儿,吕公就觉得头痛。
看着县令那个糟老头子的样,嫁给了他哪个女儿,吕公都于心不安。
“你不用管了,吕公你放心吧。”
“明日宴会,若是县令老老实实的,那就算他命大,若是他非要逼婚,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乔松耸耸肩,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出了多么恐怖的话。
吕雉姐妹,是易小川的气运之一。
现在已经被乔松抢来了。
那乔松肯定是要负责的。
退一步讲。
即使乔松不要,也轮不到别人来抢!
“恩公...”
吕公还欲再劝,看到乔松已经闭目养神了。
只得作罢。
回吕府再说吧。
吕公长叹一声:造孽啊!
.........
县令库房.
萧何清点完了礼品之后,赞叹道:“这吕公倒是大方。”
身边的小厮附和着。
“是啊,给县令送礼的不少,这么富贵的,倒是不多。”
“就是啊,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吕公走的那么快,一般这种客人,县令都是要聊好久呢!”
几个小厮七嘴八舌的说这话。
萧何向来对待下人比较宽厚。
所以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
等等!
萧何锁上了库房,等落锁的那一刹。
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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