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甫此时只觉原来惶然失措的内心,此刻猛然坚定了下来,本来迷茫犹疑的前路也坚清晰了起来,顿时心情大好。
心情放松下来,他古怪的看了一眼王舟山,心里有些犹豫,齐国公府以武传家,怎么这位三叔爷似乎是位法修啊。
刚才那个司马信说的什么“五行神宗”、“赤瞳火神矛”、“五神瞳兵术”他也听见了,难道这位三叔爷是什么法修大派的子弟?还有那个司马信,大梁二十八公侯应该都是以武传家啊,那个司马信怎么也是个法修?
“哼,鬼鬼祟祟的打量什么,有事儿就问!”
“那个……三叔爷,咱们齐国公府不是武道传家吗?您……是法修?”
王舟山一愣,随即好笑的道:“武道传家就不能去修道法了?只要能增强实力,什么武修、法修,不过是手段而已!哎……二十八公侯为什么都是武道传家?你道当年二十八公侯的先祖不想学法么……”
在王舟山的娓娓道来中,当年大梁太祖和二十八公侯的王氏的往事展现在王玄甫面前。
大梁太祖少年时,与初代二十八公侯都是东海郡城各个官宦世家的少年英杰,且都有几分武道修为在身,大家意气相投,也能玩得来,其中又以太祖皇帝的修为最高,众人也心甘情愿的奉其为首。
那年,二十八公侯一起追随同样年少的太祖皇帝探索一处远古时期的宗派遗迹,机缘巧合之下得了机缘,竟仿佛是天意一般,众人得了一部道法功诀,二十八部武道功法,刚好一人一部!
那部道法功诀,人人都想学,奈何众人已打下了武道根基,若想学道,除非废武转修,这其中风险甚大,一个不小心就得真气暴走、经脉寸断而死!
故而众人便也都认了命,唯有太祖皇帝仰天大笑,言曰此天命也!于是当场废武重修,不料这等凶险万分的事情,竟真个让他做成了!
众人无不震惊、感佩,以为太祖皇帝真是天命在身,遂认其为主,定下君臣名份,这才有了今日大梁的格局。
说道这里,王舟山又是一声感叹:“故而太祖皇帝取了道法,二十八公侯也无人不服,只是各公侯后来位高权重,子嗣众多,便有法修大派上门‘结缘’,收一些公侯后人为徒,只不过嘛……”
王舟山嘿嘿一笑:“只不过那帮窝囊废修了许多年,连个屁也没修出来!反倒是我,随是自幼学武,却在少年时,被五行神宗的人瞧上了,带回山上去修行,倒是修出了点玩意儿,还有那个司马信,本是司马家的远支庶出,也被神霄宗的人看上了,修的一身好雷法……”
五行神宗、神霄宗、清微门、星神宫……一个个宗派的名字从王舟山的嘴里崩了出来,王玄甫一个个记在心里,暗道这位三叔爷见识不浅啊,忽然他想起了前身和他说过的那句“我王家也有从小学道的”,说的估计就是这位三叔爷了。
忽然,他心里又有些好奇:“三叔爷那什么‘三生万物’、‘真空妙有’是什么意思啊……嘶,三叔爷怎么又打我!”
“哼!好高骛远、心浮气躁,打的就是你!我要知道这两个境界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是第七境界的大修啦!”
……
后半夜,大梁国京师,齐国公府的一间低奢典雅的书房内。
一名雄壮高大,肤色枣红,还留着五柳长髯的中年男子,正身着中衣披着长袍,看一封金眼雕刚刚传来的信。
“老爷,这大半夜的怎么又起来了!”
说话的是一名穿着素纱单衣的熟美妇人,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转头看去,只见这妇人凤眼红唇、鼻若悬胆、眸似繁星,透过那隐隐约约的纱衣,白绸红牡丹的诃子被撑的鼓鼓囊囊,只遮了一半,露出了白馥馥的小腹,往下更是两条圆润丰腴的大长腿。
中年人接过妇人递过来的热茶顺手放到了案上,反手又把她搂到了自己大腿上坐定,被拥在中年男人怀里的妇人脸上虽然泛红,身体却柔顺的很,忍不住啐道:“老夫老妻了,也不害臊!”
中年男人依旧是满脸笑容的道:“是三叔的信,说三郎得了大机缘,不但身子恢复了,还突破了后天初期……甚至还两招杀了一名先天!”
凉月发出这封信时,司马信还没有上门,故而这封信里只说了王玄甫身体痊愈和击杀刺客的消息,但这也足够让齐国公王罴吃惊的了。
“什么!”
刚刚还猫儿似的懒洋洋依偎在丈夫怀里的妇人,猛地坐直了身子,胸前双丸跳跃,直看的齐国公一阵眼热喉干!
“哎呀,你个老东西,这会儿先别想那些不着调的!三郎……三郎他修为低微,修行都搁下好多年了,如何能凭借区区后天初期的修为杀了先天……莫不是……用了什么透支身子的秘法吧!这,这如何是好!”
“哼!你也知道那混账修为低微?还不是你宠出来的!三叔向来谨慎,他既然亲自来信,这事情必然错不了,再者说了,什么叫大机缘?连这点小事都要透支身子,还叫个P的大机缘,真是妇人之见!”
听得丈夫如此说,国公夫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忽然又担心起来:“后天杀先天,三郎这处境也忒凶险了。”国公夫人越想越害怕。
“不,三郎,是先杀了那名先天,其后才得了奇遇,突破的后天……咱们都看轻了三郎!”王罴苦笑着摇摇头,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清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了。
国公夫人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即紧紧抓住丈夫的胳膊:“太凶险了!三郎的境遇太凶险了!把孙统领派回东海老宅吧?老爷,妾身求你了……”
“胡闹!孙统领一身干系重大,岂能为了一个黄口孺子轻动!”刚才还笑眯眯的王罴,此刻脸色猛然一边,国公的威严让适才还在与丈夫打情骂俏的国公夫人都胆怯了几分。
可到底还是母亲心疼儿子的天性给了她勇气,就见这风姿绰约的美妇人直接跪在自己丈夫面前:“老爷,那可是你亲儿子,炼劲初期就被先天武者给盯上了,这次算他运气好,躲了过去,可是他躲得过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吗?难到你真的要看着他的棺椁从东海运回来吗!”
望着披着薄纱,跪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结发之妻,王罴的心也软了,叹了口气,将这美妇搀了起来,拥入怀中,一边轻拍那如琵琶一般的雪背,一边安慰道:“莫哭、莫哭,孙统领必然是动不得的,这样,我把老陈给派过去,这总行了吧,啊?别哭了……”
望着怀里破涕为笑的妻子,王罴心里感叹,慈母多败儿啊,那混账好不容易上进了,自然得使劲磨炼他,这次得好好叮嘱老陈,只要关键时刻保那混账性命即可,不可事事都管!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东海王家老宅的后花园里。
王玄甫沐浴着晨光,却是愁眉苦脸!
王玄甫要修炼,要强大,可是有个很大的问题,他元力值不够了!
那就去赚啊?怎么赚?要么杀妖兽,要么杀修士,要么去“捡尸”,反正只要是死的超凡生灵,自己肢体能触碰的到,就能赚来元力值。
杀修士?风险太大!“捡尸”?就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哪儿有那么好的便宜可占,说不定捡尸不成,自己成了“尸”!
那就只能去杀妖兽了,可到哪儿去找妖兽呢?这玩意儿多是多,可也不好找啊,关键是东海郡乃是帝乡,为了防止意外,东海郡官方年年都要对附近的深山老林进行“大清洗”,别说妖兽了,野兽都被杀得差不多了……
嗯?不对啊!
王玄甫霍然起身,东海郡既然已经是妖兽绝迹,那天给自己系统“开机”的大野猪哪儿来的?那也是只妖兽啊,这位猪兄是怎么跑到自家府上的!
“凉月!凉月……”
正在远处假山上搬运气血的凉月不由得眉头一皱,低头一看,只见王玄甫正在假山下面仰着脖子大呼小叫。
“怎么了三郎?”凉月纵身跳下假山,冲着王玄甫走来。
“问你个事儿,上次那只野猪妖兽,是从哪儿来的?我虽然不认识那玩意儿,但我也听不少人说过,东海郡城附近的妖兽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啊!”
凉月一怔:“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呃……那只妖兽来的蹊跷,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刚才我忽然想通了,那只妖兽是我在和赵玉山争抢铜鼋回府之后才忽然出现的,八成是赵玉山那小子使手段报复我!”王玄甫早猜到凉月会问,来之前就把腹稿打好了!
“不错,正是赵家的报复!三郎上进之后,连脑子都好使了不少!”凉月眼中竟闪过一丝欣慰。
嗯?窝草,还真是那王八蛋干的啊!这下轮到王玄甫傻了,连凉月半是嘲讽的意味也没注意。
在凉月的讲述中,王玄甫脸上的呆愣也逐渐变成了狂喜,赵家老宅居然圈养妖兽,这特么……也太贴心了吧!
“报复!必须报复回去!”
“三郎想要如何报复?”
“自然是摸进赵家老宅,杀光里面所有的妖兽!”
王玄甫越说越兴奋,口水都快留下来了,他仿佛看见了无数可爱的元力值在向他招手,简直激动的不行,可紧接着就被凉月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三郎想要这般报复,凉月就不能帮你了,赵家老宅亦有似三太爷这般的高手坐镇,除非三太爷亲自出手,否则咱们府上的人想要摸进赵家老宅,不啻于痴人说梦!”
凉月说完摇摇头,又是一个纵身,回到了假山顶上继续修行。
只留下王玄甫傻愣愣的呆在原地,随即猛地一捂脸,无力呻吟起来,让三太爷领着自己摸进赵宅杀妖兽?开什么玩笑,估计到时候自己不被一顿收拾都算是好的了!
王玄甫在后花园里跟没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良久,不由得扬天长叹,要是赵玉山府上有个熟人给自己开后门就好了!
“熟人……嗯?熟人!对啊,没有熟人,劳资就造一个熟人出来!”
王玄甫眼睛猛地瞪大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的功法栏里不是还有一门《诸相非相诀》嘛,这门功法专司改容异形,隐藏气息、修为,关键是这门功法只需80元力值就能开启,偏偏自己现在就剩80元力,这简直是天意啊!
“《诸相非相诀》,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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