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站着一位未施粉黛,肌肤欺霜赛雪,尽显冷艳典雅的高贵女人。
“娘娘躬安。”
面对她的时候,朗薪不敢有任何不满,眼神里流露出敬畏和敬意。
杨玉寰抱着一只又肥又胖的果子狸,抚摸着它的头:
“你叫……”
她仔细打量了他好几次,在脑海中寻找相关的记忆。
因为她有太多的追随者。
如果真要叫名字,实在是叫不出来。。
“回禀娘娘,卑职名叫郎薪,母亲是紫衣卫韩靓。”
“几天前,您给卑职恩赐了一桩婚事。”
郎薪的语气恭敬。
这就像一个学生面对一个严厉的校长。
难怪这个大反派不认识他。
毕竟小喽啰一个,除了这张脸,浑身大概看不出奇特之处。
杨玉寰突然点了点头:
“本宫想起来了,郎薪,长得倒是绝俗,可惜根骨太劣。”
听着清冷的话语,朗薪假装出一副羞愧的样子。
谁能和你相比?
十五岁时,她压制住了九州的众多天娇,登上了风云榜第一名。直到年纪到了,她才不再霸榜。
现在她二十七岁,更是深不可测。
况且你是大结局才挂掉的反派,我过几天就要见阎罗王,书中进度条都没撑过十分之一。
“没有必要再多说感激的话了。本宫没时间听。”
大厅里又响起那漠然的声音。
这就准备逐人了?只管杀不管埋是吧……
朗薪抬起头,一脸认真:
“娘娘,卑职想讨要一件宝贝。”
他这时才跟女反派对视,美到极致的凤眸,瞳孔呈极纯粹的碧色,像是镶嵌了一片星河。
“哦?”杨玉寰有点惊讶。她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胆敢真接向她讨赏。
她神色很快变得平静:
“你能为本宫创造什么价值?
不假思索,郎薪的声音洪亮有力:
“我发誓忠于贵妃娘娘、至死不渝。忠诚是,无价的!”
杨玉寰冷冷地说:
“蝼蚁的忠诚是可有可无的。”
这!
好气!
郎薪觉得空气越来越冷,连忙说:
“我有重要消息。”
“说。”杨玉寰这才有了些兴趣。
郎薪表情严肃:
“娘娘,梁阁老的长子,涉嫌与妖魔签约。”
话音一落,郎薪就像掉进冰洞!
整个大殿笼罩在刺骨的寒风中,那只肥猫此时也浑身发抖。
郎薪恭恭敬敬地垂下手,盯着明亮的白玉地板。
唐朝初立,开国皇帝担心宰相权力过大而架空君权,决定以谋反罪名废相。
但在这个妖魔鬼怪横行的武道世界里,后来的皇帝真的没有精力处理太多政务。
内阁就这样出现了,虽然没有宰相之名,但它拥有宰相的权力。
梁庸是参与机要的六名内阁成员之一。他一直对皇贵妃忠心耿耿。
周朝对妖魔是零容忍的。九州之人本就讨厌极北之地的魔窟。
何况,周朝的皇帝已经被腐蚀到半死。
现在在周朝,妖魔是禁忌的话题!
而内阁辅臣的长子饲魔,这是什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至于郎薪是怎么知道的,他当然是开了上帝的视角。
这是书中情节的高潮,让读者欲罢不能。
【主角无意间撞破此案,然后告知皇后党羽,引起朝野沸腾,主角名震天下,美人宝物尽收囊中,顺势再次打肿反派的脸。】
【最终,皇贵妃也不敢去堵悠悠众口,崔阁臣关押诏狱,她失去一颗重要棋子,并且大丢颜面!】
杨玉寰的表情又恢复了淡漠。对于一个只看结果的上位者而言,不需要询问过程。
她只是盯着郎薪的脸。
郎薪闻弦知意,朗声道:
“消息有误,卑职自裁谢罪!”
“好。”杨玉寰回了简单的一个字。
郎薪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出声缓和了气氛:
“面对妖娆多姿的魅魔,年轻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敢饲魔,必须死!”杨玉寰语调森森,直接给崔家长子宣判死刑。
说完,玉足向前踩了几步,“你立功了,想要什么?”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陪着你梳妆,这夜的风儿吹……
抛开不该有的念头,郎薪面露恭敬:
“一瓶坚韧药剂。”
……
走出大殿,那股让人透不过气的威压方才消散。
殿外众人细细打量白袍男子,神情难掩惊愕之色。
郎薪拿回令牌,低声道:
“余公公,可否移步?”
老太监嗯了一声,两人踱步到转角处。
“请笑纳!”
郎薪开门见山,直接掏出几张银票。
“……”老太监白眉抖动。
你一个劲给杂家塞银票作甚?动作不能优雅一点么?
郎薪迎着他的目光,坦然相告:
“余公公,在下被一个背景深厚的仇家给惦记上了。”
老太监咂摸出味道来了,白胖面容依然没有变化。
但通过这副自矜表情,郎薪也琢磨出三个字——
得加钱。
“余公公,大家都效忠贵妃娘娘,你可不能坐视在下奔赴黄泉。”
郎薪微微一笑,很隐蔽的将全部银票递过去。
老太监袍袖翻卷,银票瞬间消失不见。
他立马换了一番形象——
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你刚刚在瑶光殿待得时间可比紫牌还长,看来娘娘特别重视你,杂家更不能坐视不管!”
“到时候通知杂家,杂家活动活动筋骨。”
说完,余公公一脸正义凛然地离去。
郎薪如释重负。
他这趟进宫,其实主要就是瞄准这个太监。
堂堂三品大宗师,竟然会贪图银子这种俗物?
也许听起来极为荒谬离奇。
但鲜有人知,这位余公公其实修炼特殊功法。
那就是吞噬金银增长真气!
这叠银票兑换成银子,足够余公公饱餐一顿了。
郎薪皱了皱眉:“底牌也有了,可依然觉得不太稳妥。”
何谓天命之子?
那就是路上踩坨狗屎,都能发现狗屎里面包裹着一颗神品丹药。
鸿运这玩意虽然虚无缥缈,但还真实存在,且你不得不信。
郎薪不安的情绪稍纵即逝,他表情冷峻森然:
“你要杀我,难道我必须引颈待戮?或者笑着说没事我不计较?”
“当你对我动了杀心那一刻,就已经罪不可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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